倏而一咬牙,“四十四亿!”
万俟点点头,“有点骨气啊。四十八亿。”
整个拍卖场的气氛瞬间再次攀上一个高度,一个个都恨不得马上把这件事儿宣传地世人皆知。
“五十亿!不能再多了!”老人面色极其不好,差得要死,眉头狠狠皱起,指着万俟大喝。
“原来这颗钻石这么廉价么?才值五十亿?想必国王听着是极其心酸的。”他倏而之间朗声说出来,直把眼前这老头儿急地狠狠瞪眼,捉住扶手的手泛起可怖的青筋。
没错,他就是Y国皇室的人,现如今Y国国家博物馆的实际负责人,同时也是大臣。
但貌似他们都不太会骂人,所以没有听见像沈军那样的污言秽语。
只是一个人气得脸皮都在发颤,他旁边的陪侍更是小心翼翼不敢说错半个字。
让自己花钱从别人手里买自己的东西是个什么感觉?
很不美好就是了。
万俟就喜欢玩儿这些。
特别是被打掉了一部分的钻石,就算他买回去也不见得还能继续镶到权杖上去。
能有多气想必只有他自己能体会到。
肖魏指尖点着栏杆,最后没有加价。
“五十亿三次……成交!”
肖魏似笑非笑,“五十亿……还是太便宜他了。”
“已经是个不小的数字了。若是一整颗,肯定是上百亿,但这个被打了一半就……”唐清揉揉脸颊。
“就拍不出那么贵了,所以唐清啊,这都是你的错,你要是收了,不就不会这么快贱拍出去啊是不是……”万俟佯装怪罪。
“对对对,就是我的错,可惜了可惜了……”唐清也赶紧扼腕叹息。
阿五看了看这虚假的俩个人,眉眼弯弯,乐见其成。
“爷,这都中午了,姐姐肯定饿了,我们去吃饭吧,顺便看看那只北极狐啊。”阿五直接忽略唐清身后那一位,一手拽了万俟一手拉了唐清。
他可能是十五个人当中唯一一个敢对万俟动手并且万俟还不怪罪的。
“也行。”万俟低低一笑,率先跟着阿五。
阿五瞧唐清还站在原地,手里一个用劲,唐清就踉跄着跟着他去了。
肖魏在身后冷冷一笑,快走几步把唐清拉到自己身边。
“带你去吃螺蛳粉。”肖魏伸手揽了她肩膀。
“好啊。最好有螺蛳,酸辣酸辣。”
“嗯,没有单独点,没几个钱。想怎么吃怎么吃。”
唐清又跟着肖魏去了。
阿五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片刻后才嘻嘻一笑,“爷,我知道了,对付女孩子,就要捡她们喜欢的。”
“……智商堪忧。”万俟审书揉揉他脑袋。
“我特么你能别揉我吗?像什么?养的啊!”阿五不能忍受,转身快速离开了去。
跟着肖魏到达所谓的小吃店时,刚刚好是中午时间,游客络绎不绝,无非就是为了这儿开的一家国内餐馆。
主打川菜。
尤其是招牌小吃,螺蛳粉。
“你以前来过啊?”
“第二遍了这问题。”
“来就来嘛,有没有上次带你去吃的小吃街的螺蛳好吃?”
“有过之而无不及!”肖魏弹弹她的包子头。
有时候他觉得,唐清很像小孩子。但有时间吧,比谁都成熟。
唐清一听,当即兴奋不已。
螺蛳粉又酸又辣,吃的就是那个辣味。
但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居然会在这里碰见商君和宁依!
“唐清?你们怎么在这里?”宁依惊讶不已,拉着唐清看了好一会儿才罢休。
“这该是我问的好嘛?”
肖魏去前面排队,唐清干脆在宁依身边坐下。
“我们要去T国,顺道走这儿,上次听说这里的螺蛳粉最出名,所以我就缠着他来吃了。嘿嘿。”
宁依笑嘻嘻着,像个孩子。
唐清了然,“去T国做什么?”
“查案啊!”
商君摇摇头,估计还在为她的智力感到堪忧。
“叫办公!”
“好好好,办公办公。嘿,他就这样。”
“……你会么?能帮上忙么?”
“……我会!不会怎么写刑侦文?”
“ok,差点忘了作家全能。”
“错!也就只有我全能!那你们呢?打算去哪儿?”
唐清吃了一口肖魏端来的粉,味道很好,多吃几口就被辣得口腔发麻。
唐清没让她知道自己在干嘛,也没打算告诉万俟在这儿,其实私心里,她并不是太喜欢宁依和沈淑仪靠近万俟。
肖魏跟商君聊了会儿,俩人这才离开。
回到酒店,她拿到了万俟送来的北极狐。
被关在笼子里,纯白的毛发丝丝泛光,一双眼睛都是警惕,趴在里头随着笼子轻轻摇晃着。
唐清伸手去摸,它竟然下意识来咬。索性唐清手快速撤开,不然还真得要被它咬一口不可。
“有点脾气!”
“极地狐狸,自然有。”阿五在狐狸面前扬扬手,那白狐的眼神就顺着他手左右移动,呲牙咧嘴。
“姐姐,你养会不会有问题?万一哪一天抓伤你了不是。”阿五眨着大眼睛,担忧。
“我没说养啊。”
“……what?那干嘛拍着?”
“放生啊。”
“那钱?”
“对啊,我就是在想,把它送到动物园,会不会有钱拿?”
“不会的,顶多一个好人名头。”
听他这么一说,唐清放生的念头又顿了顿,没钱拿,那自个儿的钱不是白给了?那要这个好人名头干嘛?
再三考虑,唐清还是打算自己养着。
“不是,带不回去!会不会有问题?毕竟回去。”
“肯定有的!到时间我们会给你送回去,再办理国际证件。被查到也不会有事!”
阿五把笼子交给她。
“先看着吧,等环游完了,我们自然会处理。”
“谢谢阿五。”
阿五立马弯起了眼睛,对她笑着,可爱的娃娃脸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
唐清带着狐狸回到房间,拿了画笔逗它,直接被一口咬住,死也不松,一双狐狸眼睛更是凶狠摄人。
唐清感受着手中画笔传来的它的力道,不信邪地使劲儿拔了拔,愣是没拔掉。
“刚刚也没见你这么凶!早知道不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