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春节,这年过得窝心,三苯基磷与激素都不准生产,只剩下一个咪唑醛中间体,而咪唑醛虽然产值过亿,可利润不高,只是做得热闹而已,并且,三个产品停了二个,工人无事可做,只得提前放假,这么一放,各种各样的议论都出来了,一个月前红红火火的企业又一次地处于风雨飘摇中。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春假结束,企业又一次开工了,柯老板在海南投资烂尾房失败的消息在公司里传开了,同时传开的还有另一桩血本无归的案例,职工们交头接耳地说:“知道吗?柯总与人合伙投资了一个国外电子垃圾拆解公司,刚建设完成,国家政策出来,禁止洋垃圾进口,合伙人耍了个花枪抽回个人资金,柯总一下子背了近亿的账务。”
说这话的人眉飞色舞,似亲眼目睹一般,王近之知道这并不是空穴来风,柯总耳根软,特别是在他企业初创时机给过帮助的政府领导一开口,架不住人情就答应了,不过,垃圾拆解公司的损失不上亿,大约四千多万左右。
三个车间只一个车间正常生产,二个车间无法开工,这事怎么办?施部长把一月份与二月份的财务数据也折算出来了,数据相当难看,并且,这种情况起码得持续好几个月,直到拿到GMP生产批文,过度期的几个月怎么个运作,减员吗?一减人心散了,不减工资从哪里开去?难题抛到王近之的面前。
操作工如何分流与减员的计划还在讨论中,王近之的桌子上就多了六份辞职报告,刚召收进来的大学生中,张学清、黄浩、郭昌铭、罗小月、吴拉拉、兰久林等因为对企业前途产生了迷茫,计划另找出路。六人辞职的负面信息发酵,引起其它毕业生心态上产生了变化。操作工中有几个经验比较丰富的也蠢蠢欲动,计划跳槽到园区其它化工企业里去。
柯总与王近之商量后,计划进行期权激励,愿意留下的,如果企业效益好了,可以给予一定的期权,动员大会上,柯总给大家鼓劲说:“大家都知道,现在,企业碰到了困难,但困难是暂时的,GMP批文下来,企业就会来一个翻身仗,你们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有自由选择去留的权利,对我们的企业未来看法悲观,不计划与我们同甘共苦的,可以选择离开,离开后还是朋友,认可我们企业末来前途、愿意与我们共同进退的,我们将拿出1%的股份作为期权,三年后,如果企业平均年增加率达到20%以上,这部分的股份将打到你们个人的账户上。”
云近药业的注册资金是一个亿,百分之一为二百万,有资格分配这部分股份的人二十人左右,平均每人五万,加上如果效益好增加的部分,与工资相比不是一个小数字,嗡嗡的讨论声后,大家公推易跃武向柯总提出一些问题说:“都说先小人后君子,有些问题我们先问清楚,第一个是第一年以什么为基数,上年,我们的效益很好,如以这为基础数据,我们绝对什么也得不到。第二个是财务我们又不懂,双方怎么确定利润增长的数据呢?”
施部长替柯总答复说:“我们这里出了一个计算方法,以上一年的数据里,扣除三苯基磷的产值与利润作为以后计算的基础,财务数据以第三方会计师事务所年终统计的数据为准。”
易跃武与大家商量后认为就算是五月底把批文拿下来,也只有七个月的生产时间,第一年要使得产值与利润提高百分之二十,这个难度相当大。利润不达标,期权不能兑现之外,工资也没得涨,能达标的话,工资期权双丰收,短时间内很难作出决定,这个条件还得详细的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