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儿觉得挺扯的,真是信了这神棍的邪了。
不过她既然话都说出口了,人还是要介绍一下的,
想来不会入莫寒的眼。
她提到的宋氏,也确有其人,曾经乃李家人,是李燕的大嫂,后来投靠她寻求庇护。
这几年一直在龙水阁做工,似乎并未想过要嫁人,今日她出门前还见了一面。
回头让宋氏来这里送东西,也不明说什么,省得看不上日后见了尴尬。
余夏儿出了纸扎店,还回头看了一眼。
感觉见了鬼。
看了看门口的纸人,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无端端地就感觉挺渗人的。
“是吧,这纸人看着挺瘆人的是吧?”
身后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余夏儿激灵了一下,扭头看了回去,发现是张老舅。
“老舅您这卖棺材的,说人家卖纸人的瘆人,就没觉得其实你们俩家都差不多?”
“谁跟他差不多,我这是卖棺材,其实就跟卖木头差不多。他还画符,跳大神,那纸人瞅着阴森森的。”
“说得好像你棺材上刷的漆很寻常似的。”
“……”
张老舅说不过,一脸憋屈,又一言难尽的样子。
“他这卖纸扎,跟你卖棺材也没冲突吧,怎么好像你跟他有仇似的。”余夏儿一脸不解。
说到这个,张老舅就挺来气,又挺郁闷的。
想着余夏儿也算外人,就说了下。
原来张老舅的闺女来了,一眼就看上了莫寒。
干他们这一行的,不仅影响自己的姻缘,连后代的姻缘也是如此。
毕竟谁家也不乐意娶个棺材铺老板的女儿,哪怕是乐意,那也是冲着财产来的。
虽说莫寒年岁大了些,但张老舅犹豫了下,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这卖棺材,跟卖纸扎,听着就是天生一对。
结果莫寒不乐意娶,这就把张老舅给得罪了,越看对面就越不顺眼。
余夏儿要是没记错的话,张老舅的闺女岁数确实不大,今年恐怕才十二三岁。
似乎张老舅也只有这么一个闺女。
“老舅,我刚打听到一个消息。就是这莫老板他有克妻命,除非娶个跟他一样命硬的,不然会被他克死。”余夏儿挑了挑眉道。
张老舅:“!!!”
余夏儿一脸神秘:“听说他是个棺材子,天生的阴人,刑克。寻常人与他靠近,都会莫明感觉阴冷,你若不信的话,可以靠近他感受一下。”
张老舅:“???”
后来张老舅试了,发现靠近莫寒后,真的感觉到阴冷,碰触上的感觉更甚。
就冲这一身的阴冷,张老舅也把闺女嫁给对方的念头打消了。
余夏儿回到村里后,把余秋的消息告诉了老俩口。
老俩口不放心,跑到县城偷看了眼,回去后却忧心忡忡。
毕竟那是纸扎店,要说心里不膈应是不可能的。
当时看到,他们就想把人抱回家了。
可是想到余夏儿说的,他们又挺犹豫的。
其实余夏儿也没说什么,只说余秋体质属阴,跟着纸扎店老板会合适一些。
同时也说了他们要是不放心,也可以把人接回来。
“老头子,咱真不把小秋接回来吗?”余婆子想到门口那纸人,就感觉阴森森的,小孙子要是天天待在那样的地方,得多吓人啊。
“那地儿是不好,可大丫说合适,大概就真是合适,不至于害了小秋。”余老头叹了一口气。
“可在那样的地方长大,以后就是个卖纸扎的,好吗?”
“怎么也好过待在村里,让人背地里骂扫把星,鬼东西吧。”
“……”
余婆子想起村里人的眼神,脸色不好看。
中元节生的咋地了?又没吃你家粮食,碍你家什么事,一个个嘴贱得很。
老俩口最后还是决定了,不把余秋带回来。
除了村里人说得不好听以外,还担心余大勇夫妇回来后,又暗地里把人卖掉,又或者是……
到那时候,运气可不一定能有现在好。
一想到余大勇俩口子,老俩口又胸口疼,两眼直发晕。
此时惹了事的余大勇跟田氏二人,正带着两个儿子在海边,是奔着发财来的。
结果海边人太多,他们人懒得很,又不会游泳,基本上啥也没捞着。
不觉得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反倒怪到余大志身上,一天得骂上好几回。
其实到崇海这里来赶海的人,多多少少也能赚点,运气好的还能捡到点好东西。
得了钱的人,还是挺不少的。
涨潮时候,偶而闲着没事,就有人聚在一起赌钱。
开始的时候余大勇还能忍一下,时间长了就忍不住,不顾田氏的又哭又闹,还是跑去赌了。
这一赌,自然又输了。
最后输红了眼,把田氏也给输了出去。
田氏:……
回过神来的余大勇:……
不知这世上可有后悔药。
虽说田氏长得不是很好,可好歹也是个女人吧。
来这里赶海的人,有几个是拖家带口的?十有八九都是男人,而且要数光棍多。赚的多了,花点小钱睡个女人什么的,还是挺乐意的。
如此一来,田氏就悲催了。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当初她就不怂恿余大勇偷钱跑了。
没错,偷钱这主意是她出的。
对他们的遭遇,老余家人并不知道,余夏儿也不曾打听。
不过就算是知道,大概也不会同情吧。
原先余夏儿想着有了撼地龙在,她多收点石头,说不准就能补充到足够的金元素,但去折腾了几天后她就停止了行动。
主要是那些石头进了混沌珠子,连点水花都没泛起,压根不起什么作用。
既然如此,她就懒得再折腾。
想着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去一趟秦国就好了。
抽空让宋氏去了一趟县城,是以送东西的名目去的,至于结果如何,余夏儿并未去关注。
在她看来,大概不会成。
太子殿下来信,已经抓到天神教主,正是李家之子李昂。
不过这李昂顶多算个替死鬼,怎么做上天神教主的,他自己也是糊里糊涂。
就是有人找到他,让他做,他就做了。
许多事情他压根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