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屎,一坨屎,米田共,大粪。”大昭一脸好笑,原本他也不知道这意思,但余夏儿说的次数多了,他就是猜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闻人成翔木了,脸挺黑的,看起来臭臭的。
想把刚才的话吃回去。
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挺不错的。
翔,是飞翔的翔,翱翔的翔,‘成翔’两个字代表了他的父亲对他的期待。
可是现在……
他想回去跟他老子吵架。
闻人成翔不想继续这个忧伤话题,转移话题道:“你们俩怎么来了南湘了,而且来了也不说一声,跑到这偏僻的小镇来。要不是我刚好来这里,你们是不是就偷偷走了?”
余夏儿心想,你猜得还真对。
“我们刚从赤火族回来,打算到秦国一趟,正好要路过这里,就停下来摘点橘子吃。”余夏儿说道。
闻人成翔视线落在余夏儿肚子上,道:“肚子这么大,快要生了吧?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去秦国,会不会不太好?秦国这几年干旱,又闹蝗灾,乱得很,饿殍遍地,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
余夏儿与大昭对视了一眼,眉头蹙了起来。
离得远,并不知秦国的事情。
不过就算是闹灾,他们还是要去的,毕竟他们只是经过秦国。
无穹道离秦国近而已,却不属于秦国。
大不了不在秦国落脚。
“我们的事情就先别管了,不如说说你,带这么多人来,是打算抓河妖?”余夏儿朝他身后看去。
有不少人呢。
闻人成翔点了点头,他是接了命令来治河妖的,不过他不是治河妖的领头人。
南湘太子才是。
他不过是先行一步,大概明日太子唐境就会到了。
唐境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的南湘皇,正是当年那个要娶华云公主的人。
传言华云公主失踪后,还寻了近十年,才顶不住朝臣的压力另娶。
南湘皇娶了唐境母亲为皇后,心中却并没有皇后的位置,皇后本就为此伤神,又遭人暗算,生下唐境后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因为愧疚,南湘皇将唐境封为太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却也因此遭人嫉妒,从小到大屡遭陷害。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中毒,若非遇到余夏儿,那次是真逃不过了。
此次之所以会来治河妖,也是阴谋使然。
只是唐境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余夏儿,心中自然是万分惊喜。
虽然才见过两次面,相处的时间也并不长,唐境还是喜欢上了余夏儿,不管是白了还是黑着的时候。
他想,大概是在被救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对方。
只不过他的处境不好,再且也看得出来余夏儿对他没意思,才没有强求。
怕强求了,连朋友都不能做。
尽管心头早有预料,可在看到余夏儿挺着大肚子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失落的。
“来了也不说,不把我当成朋不成?”唐境冰冷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笑容,仿佛冰雪融化了一般。
只是看着她的大肚子,未免就对大昭有些不满,觉得大昭不是个合格的丈夫,竟让妻子挺着大肚子奔波。
余夏儿还真没打算说的。
要不是她嘴馋想要吃橘子,根本不会在南湘落脚。
把先前与闻人成翔说过的话,又拿出来与唐境说了一遍。
唐境听后,眉头皱了起来。
什么事情能比自己身体更重要?就算要去秦国,也要等孩子生了,身子养好了再去。
不然也太危险了些。
说起无穹道,唐境竟然有几分了解,他是去过的。
“我手中的这把剑,就是在无穹道得到的。”唐境说着,把腰间的配剑抽了出来。
只是看着剑的眼神,挺复杂的。
大昭伸手把剑接过来看了看,眼睛微亮:“好剑!”
唐境眼神更加复杂:“在我们看来是把好剑,但在无穹道,这把剑还没有资格入剑冢。”
大昭一脸诧异:“啥意思?”
唐境心情很是复杂地,将他当初去剑冢的事情,仔细与他们道来。
其实他去剑冢一事,除了他自己以外,一直无人得知。
若非听到二人要去无穹道,他肯定不会说。
当初为了能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他听人说无穹道有神剑后,就偷偷去了无穹道一趟。
历经千辛万苦,好多次差点死掉,才找到了剑冢。
然而却无法进入剑冢之中,因为里面太过危险,最后只在剑冢外面,捡了这把没有资格进入剑冢的剑。
没资格进去的剑都如此厉害,有资格进去的,岂不是更加厉害?
这么多年过去,唐境的修为也有了大进展,其实他还想再去试一下的。
听闻二人要去剑冢,唐境决定一起去。
只是有一个要求,余夏儿不能去。
因为太危险了,他不能放心余夏儿一个大肚婆去冒险。
危险不是只在剑冢,进入无穹道,随时都有可能会面临。
余夏儿没答应,也没反对,只说到时候再看看。
不过在去无穹道之前,要先把河妖解决了,否则唐境也没时间去。
大昭拿大肥鸡试钓过几次,确定这河妖是有智慧的,而是智商应该不是很低。
想要让它上钩,怕不是件易事。
可不把它弄上岸,怕是再多的人命填上去,也收拾不了它。
“要不然我直接下河,把它砍死得了。”余夏儿觉得自己能行,把柴刀抽了出来,要下河与河妖单打独斗。
费那脑子干嘛,直接干就是。
一群人汗滴滴,连忙将余夏儿拦了下来。
个大肚婆,掺和个啥?
余夏儿被人拦了下来,还挺不死心的,说道:“我水性好,力气大,真气强,就对付一条小小的河妖而已,我觉得我可以的。”
只是怀了身孕而已,又不是怀了个炸弹,其实也没必要太过紧张。
大昭挺头大的,忽地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对她说道:“你忘了当初那条大鲨鱼了,我觉得河里头的这条鱼,可是比那大鲨鱼厉害多了。咱不跟它水里斗,太危险了,想法子把它弄上岸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