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儿回到放司兰尸体的地方,看着司兰的尸体,眉头皱了起来。
扔着不管?
送回去大概是不能的,如今是五月天,天气已经有点热了,不到半路肯定人臭。
“看在大昭的份上,我还是把你烧了吧!毕竟不管你的话,你大概会被扔在乱葬岗,不是在那里晾臭了就是让野兽吃掉。”
余夏儿叹了一口气,替司兰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就烧了。
骨灰装在坛子里,找了个风水好的地方埋着,想着等以后见着司昭,就与司昭说说这事。
“其实我一直都挺想不明白的,你怎么那么想不开,非得跟李燕凑到一块去。那种人,是能够深交的吗?何况你还长得好看……”
余夏儿把股骨灰埋下以后,又坐在坟头上唠叨了挺长时间,直到天亮了才离开。
不知司兰在临死前有没有后悔。
讲真她与其去巴结李燕,还不如讨好司昭,再怎么样也是亲大哥。
司昭这个人看着流里流气的,没心没肺的样子,事实上心挺软的,哪怕司兰曾对他下过杀手,他也没有要置司兰于死地的想法。
其实余夏儿怀疑司兰也是重生的,要不然就是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一些前世的事情。
重生本是优势,偏生一手好牌打烂了。
人生在世,与其总想着去依靠别人,还不如强大自己。
谁能肯定靠山不会倒?
又会不会遇上渣?
只有自己强大了,让自己成为自己的靠山,就不会怕被渣。
福安公主谋反,老皇帝下令抄了公主府,关闭城门只许进不许出,有违令者格杀勿论。
余夏儿下山的时候,正好遇到小妖精带着捕快搜人。
看到小妖精这一身装扮,余夏儿就挺意外的。
“你这是当捕快了?”
小妖精说道:“没办法,赶鸭子上架!”
余夏儿就问道:“你牌子啥颜色的?”
“金色啊,必须金的啊,如今我可是第五神捕!”
“厉害!”
“你要不要也来六扇门,肯定也给你个金。”
“不去,我嫌麻烦。”
“切!”
余夏儿也不是真嫌麻烦,只是她这个人没啥大志向,就想种种地,过点简简单单的日子。
这次要不是老皇帝有麻烦,她都不想来的。
“对了,我听说秦大将军让人给收拾了,收拾得可惨了。”小妖精不知想到什么,冲余夏儿挤眉弄眼。
“怎么个惨法?”余夏儿有点好奇。
“听说从雪家出来的时候,都是喇叭腿,一个劲地揉着腰的,脸白得跟鬼似的,一脸虚脱了的样子。”
“挨揍了?”
“揍?也可以这么说吧。”
“我怎么好像不太明白的样子?”
“主要是你还太单纯了啊,并不知道雪飞霜这个女人图了秦大将军多久。以前是靠不近,一靠近就出事,现在是秦大将军自己送上门去,自然是要……”
“……”
“吃干抹净……唔,吸得他片甲不留。”
“……”
余夏儿总算弄明白此‘揍’的意思,顿时就挺无语的,又觉得小妖精着实夸张了一些。
然而等她看到秦伯庄本人以后,就觉得这形容其实一点都不过份。
秦伯庄这德性,确实被吸干了似的。
只是余夏儿挺纳闷的,秦伯庄不是跟人家小寡妇有仇吗?怎么这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还能用那种打架方式来解决问题的?
与小妖精告别后,余夏儿就回将军府去了。
秦伯庄刚换班回来,明明才两天没见,这家伙就一脸虚脱了的样子。
“闺女,你这样看着爹作甚?怪,怪别扭的。”秦伯庄眼神飘忽,眼底下闪过一抹尴尬。
“老秦啊,你好像有点肾虚!”余夏儿道。
噗!
秦伯庄直接喷了,呛个不停。
“我不跟你说了,吃完饭以后,我休息两个时辰,又要去换班了,没空跟你瞎聊。”秦伯庄落慌而逃。
见鬼了!
他明明是要去祸祸那小寡妇的,鬼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滚到了床上去。
狠狠折腾了一天一夜,几乎没怎么合眼,老腰都要折断了。
那小寡妇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惯会吃人。
要不是皇宫出了事,那小寡妇说不准还不肯放过他。
算上昨天晚上,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能不肾虚么?
“老秦,要不然补点?”余夏儿瞥了眼他的腰,幸灾乐祸地说道,“要不然下次你下次连腰都直不起来了,那才更丢人。”
秦伯庄:……
要不然就,就补补吧。
秦伯庄又老实坐了回去,从怀里掏出来一袋银子,朝余夏儿推了过去。
“我银子不多了,就这些,你看着给我抓点药。”秦伯庄面无表情地说道。
余夏儿差点没忍住喷笑。
认识秦伯庄也有三年时间了,还真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的。
太逗了!
真的好想知道,那个雪飞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小姐姐,才能把秦伯庄收拾得如此无奈。
“钱就不用了,你留着点给人家买点好东西!这药就当作是我给你的礼物,恭喜你总算拱到白菜了。”余夏儿嘻嘻笑道。
“…………”秦伯庄。
真他娘的,腰疼!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秦伯庄一副虚脱了的样子从雪府出来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上京。
作为好兄弟的言笑自然也知道,赶紧把手上的事情做完,就跑了过来。
“给,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有卖的,就给你买了一串!”言笑手里拿了一串冰糖葫芦,看到余夏儿立马就递了过去。
余夏儿眼睛一亮,伸手接了过来,正要张口咬一个,不知想到什么,下意识朝四周看了看。
扫了一大圈,才放心了的样子,张口咬了一个下来。
不料正美滋滋地吃着呢,大门就被人从外一脚踹开,紧接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火爆的女子,手拿着一条鞭子冲了进来,朝她当头就是一鞭子。
要不是她闪得快,肯定会被打中。
瞧那边打落在地上,都打出一条深深的印子来了,看得余夏儿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