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老皇帝一脸懵逼。
“小声点,他们中了迷幻药,看到的是片刻前的景象,药不解除就一直会是这样。”余夏儿说道。
“那这药何时解开?”
“一早太阳出来,就会失效。”
这玩意好使是挺好使的,就是挺难得,还见光死。
“这药不好寻,你也别想着跟我要。”余夏儿直接开口断了老皇帝的念头。
“……”朕还没开口呢。
余夏儿刚把老皇帝送到太和殿,一群侍卫就跑了过来,将老皇帝护住。
才知老皇帝之所以身陷囫囵,是福安公主请来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下,又武功极为高强之人。
趁老皇帝受伤之时挟持住,以老皇帝的性命做为威胁,掌控了整个金华殿,又或者说把持了整个皇宫,毕竟无人敢拿老皇帝的安慰不当一回事。
老皇帝也挺倒霉,以为福安公主受了教训,应该会安份一些,不会轻举妄动,没想到竟然大胆逼宫。
如今太子生死未卜,老皇帝一脸忧愁。
余夏儿见他现在安全得很,没有听他机密的意思,就抱着金麒麟离开皇宫。
离开的时候,老皇帝给了她一块令牌,利用这块令牌,随时可以进处宫。
她虽比李老晚三天出发,却比李老早一天到达上京,主要原因还是大黑速度够快。
这头驴子吃了朱果后,体型虽没有太大的变化,但速度与耐力都提升不少。
因为个头实在太大,乍看着还以为是匹马,细看才知道是驴。
如今是在夜里,马上到宵禁的时候。
余夏儿在大街上转了一圈,无处可去,干脆去了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上不是男人就是老妈子,乍看到这么个不怕死的漂亮姑娘找来,府中上下都挺意外的。
就是没人把余夏儿认出来,尽管觉得她挺眼熟的。
“姑娘,我怎么觉得你挺眼熟的?”秦伯庄没敢靠近,怕自己把这姑娘给克死了。
“你看我的驴,眼熟吗?”余夏儿问。
秦伯庄看了眼这头大胖驴,还真不是一般的眼熟,特别是耳朵上那三角孔。
余夏儿凑上去闻了闻,这家伙刚才肯定是在喝酒吃肉,摸着肚子直接往他的院子走。
进了院子,果然就看到桌面上摆着酒肉,看样子才吃没几口。
余夏儿拿了他一小坛酒,打开来猛灌了两口,又吃了几口肉。
之前忙活了那么久,糟老头都没请她吃顿饭,快要饿死她了。
“所以讲,你真是小鱼?”秦伯庄都震精了好吗?
“不像吗?”余夏儿伸手把牛肉端到自己跟前。
嫌烛光太暗了些,把自己的悬珠从包里拿出来,就漂浮在桌子上方。
秦伯庄想说不像来着,特别是在被悬珠照亮以后,就觉得更加不像。
可仔细观察,发现五官是一样的,顶多就脸瘦了一点点。
就只是一脸脸,并不多。
可偏生就只是瘦了一点点,又变白了,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熟悉的人,真认不出来她。
“不太像,你怎么变白了?”秦伯庄见她饿得慌,连忙让人再上些菜,还给她煮个银耳莲子羹来。
“每个见了我的人,都要问我这个问题。我啊,十岁以前很白的,十岁以后就黑着玩了,现在又想白回来,所以就白了。”余夏儿说道。
“玩?真当老子不知道,去崇安国的路上,你为了变白,整了多少的花样出来?”秦伯庄嗤了一声。
“好吧,我以前就是中毒了,这毒呢。”余夏儿喝了一口酒才接着说道,“大概是李燕给我下的,挺顽固的一种毒,我前不久才解开。”
秦伯庄挑眉,李燕这个名字挺耳熟。
“她应该用这毒害了不少女子,你可以打听一下。我大概是体质特殊,性格坚强,才好好地活了下来,别人应该都死了。”余夏儿说道。
秦伯庄闻言,决定白天让人去查查。
“来,咱父女俩干一杯!”秦伯庄开了另一坛酒,笑眯眯地对余夏儿说道。
“滚,别想占我便宜!”余夏儿朝他翻了个白眼。
不过见他举起了酒坛子,还是跟他碰了碰。
“你这酒不怎么样,还没我酿的好喝。”余夏儿喝了一口说道。
“你哪次不是这样说的?可也不见你给我带几坛来。”
“胡说,我上次带了,就这次来得匆忙,才没来得及带。”
“可是刚从皇宫里出来?”秦伯庄忽然凑近了些,又压低了声音。
表面上传出来的,是老皇帝病重,因着太子不在朝中,福安公主才不得已出来主持,事实上究竟如何,不少人心里头门清。
“嗯,还好去得及时,问题不大。”余夏儿正说着,发现秦伯庄在靠近她的一瞬间,有着黑影在他体内若隐若现。
在她仔细看去时,却又消失不见。
余夏儿:……
莫非看走眼了?
尽管如此,余夏儿还是注意上了。
毕竟秦伯庄的身上,确实有些古怪,否则不会倒霉到不管哪个女人靠近他,都是不死则伤。
然后就发现,只要她与秦伯庄靠近一些,那个黑影就会浮现,
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知浑身长满了触角,十分狰狞。以前她也曾不少次靠近过秦伯庄,但从未见过这种鬼东西。
余夏儿将火鼎唤醒,询问它这是什么东西。
【夏夏,它好像是魔!可是魔不是在十万年前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吗?怎么还会有余孽?】火鼎无比震惊。
余夏儿一脸诧异,魔这个字可一点都不陌生,可真正的魔却只在上古神话的传说之中。
“是黑龙封印的那个魔?”余夏儿问。
【对,就是它们。】
火鼎除了震惊以外,更多的是恐惧,因为魔这种生物不好对付,若是被它们卷土重来,人间必会生灵涂炭。
何况如今的人间,许多上古修炼之法,早已经失传。人们手中的修炼之法,都极为低等,因此普遍修为不高。
若魔重降人间,恐怕……
“不要想太多,封印结实着呢?就算有魔,也只是余孽罢了。”余夏儿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