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儿撇了撇鼻子,说道:“不要狗眼看人低,看人家小姑娘小,就以为是个天真单纯的,事实上人家可是会武功的。你们看看我就知道了,我也就比她大一岁,我不厉害吗?所以讲,莫欺少年穷,说不准会凶。”
韦家人:……
你什么时候不厉害的?
还有,莫欺少年穷,是这么用的吗?别欺负他们读书少。
不过听余夏儿这么一说,他们也后怕了起来,谁会想到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竟然也是个可怕人物。
看来日后要小心一些,莫要小看任何一人。
“听夏儿的,那么个长得好看的小姑娘,敢自己一个人出门,定有自己的依仗。”老秀才一脸严肃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刚那个小姑娘眼中有杀气。”
余夏儿:……
这姥爷挺狗的啊!
……
司兰跑得很快,没过很久就找到了李燕,给李燕报了信,说韦家人让余夏儿给接走了。
李燕面色难看,怀疑余夏儿是得了什么消息,所以将韦家人带走保护起来。
她能用的人不多,如今大概也只有自己送上门来的司兰,可司兰打不过余夏儿,连一根手指头都抵不过。
真是个废物!
正恼火着,安插在小湾村的探子送了信来,说是中午的时候,有不少人去了余夏儿家。
经过细问,李燕有了怀疑,回去与李朴说了。
她的任务与一些人的不一样,只要将太叔祖的师妹带走便可,可查了那么久,就只查到了个余夏儿。
要说余夏儿就是那个师妹,李燕是一百个不相信。
那个乡下的土村姑,长得又黑又粗,怎么可能会是一名神医。
真若是神医,怎么不治治自己的黑病?
不知想到什么,李燕冷笑了一下。
那是不可能治好的,就算陆游子在世,也不可能,到死也只能黑着。
……
入夜,三更天的更声才刚刚响过,大河府衙的气氛忽然就变得紧张起来。
不多时,一道道黑影从房顶上掠过,最后落在一间独栋的房子。
“有刺客!”忽然有人大喊。
被发现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是在月下行动,很容易看到黑影。
况且上头下了命令,就是要他们当着阎烈的面下手,让阎烈品尝那种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果然阎烈从书房出来,手提着大刀,冲他们又急又怒地大喊:“小贼,敢尔!”
杀手们冷笑一声,踢门,破窗冲了进去,对着大床小床一阵猛砍。
刀砍入肉的感觉,简直大快人心。
特别是襁褓中传出一猪叫声,更是令他们心头舒坦。他们大多是噬灵教的人,最喜听到婴孩临死前的叫声。
杀手们砍完就走,不想刚出屋子,就遭到了箭雨的袭击。
“不好,有埋伏!”
杀手们急急退了回去,然而就那么一瞬间,一行十五个人就死了七个。
退进屋里也不安全,四面八方的箭刺破窗纸,朝屋里射进去。
一名杀手匆忙间,不小心碰翻了襁褓,将里头五花大绑的小猪露了出来。
这名杀手:“!!!”
“不好,中计了,这房间里压根没人,都是猪!”这名杀手立马喊了起来。
都是猪?杀手们呆了一下。
一不小心又有人中箭倒下,待他们掀开所有的襁褓以及被子看,发现果然都是猪。
杀手们:……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上当了!
阎烈从手下手中接过一把弓,朝屋子射出一根火箭,那仿佛就是一个信号。
随之无数火箭朝屋子射去,屋子眨眼功夫就起了火。
阎烈将弓还回去给手下,眼神闪烁着,前几日他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是从莫茯苓生子开始做起的,在梦里余夏儿并没有出现,莫茯苓死了,只给他留了三个孩子。
可他沉浸在失去妻子的痛苦之中,并不待见三个孩子,因此让人有机可乘,先被砍刀砍死,然后再被火烧。
他后悔已晚,想要报仇,却被人毒杀。
那个梦太过真实,醒来后亦历历在目,满腔的恨意无处安放。尽管那是个梦,但阎烈清楚地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倘若余夏儿没有出现,那么一切都会成真。
尽管梦中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可种种迹象在表明,有人并不打算放过他的妻儿。
既然如此,那就干吧!
“大人,这些人大多都是噬灵教余孽,但并不见噬灵教主。”手下检查过后,将证据呈了上来。
“都杀了吧!”
是夜,袭击大河知府的歹人,连同在外接应的十个人,全部被杀,一个活口都不留。
阎烈根本不用去审,就知道是谁干的事情。
何况也审不出来什么,对方做得十分干净,查不到对方头上。
与此同时,袭击龙泉李氏医馆的人,也大获……全败。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被老皇帝打了板子,驱逐到边境小县,等同于流放的前老御医,不仅有很厉害的护卫,还有暗卫保护。
不仅没把人抓到,还把命搭了进去。
本等着带神医回上京的李家人,吓了个半死,躲在一空民房里不敢露头。
李朴一脸阴森森的,声音如淬了毒:“我竟不知道,叔祖竟还有这等能耐。”
李简一脸傻呵呵的,喃喃道:“我的狗没有带过来。”
李昂没好气道:“大伯你是不是傻,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狗。”
忽地又想起什么,说道:“我连媳妇都没带呢!”
提到宋氏,李燕面色一变,说道:“娘,大嫂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严氏一脸茫然,她也不知道,收到信那会还看到人,从房间里出来就没看到了。
李朴拧起了眉头,眼神闪烁了下。
“午后,她背着篓子出去了。”李朴倒是看到了,当时还斜眼瞥了一下,但没有多在意。
这个儿媳妇胆小如鼠,他不曾放在眼里过。
“鬼知道她去哪了,连碗都没洗。”李昂嘀咕了一下,先前听到要回上京的消息,他激动得连媳妇都忘记了。
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就有点惦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