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她脚下的这块石头挪走,从龙口喷出来的泉水,就会有一半流入小湾湖。
若再稍微改动一下,所有水流入小湾河也不是不可以的。
不过余夏儿想要那边沼泽地,而那边沼泽的源泉也是这里,因此她只会让一半的水流下去。
龙口不小,水有很多,一半水足以。
余夏儿想得出神,忽然感觉身后不太对劲,一回头脸就碰上了什么,吓得她一拳头砸过去。
砰!
“嗯。”黑影发出一声闷吭。
余夏儿警惕地后退几步,此时月黑风高,刚又靠太近,她一时间没看清楚。
现在再一看,发现是大当家。
余夏儿(⊙o⊙)…
“小黑姑娘,出手可真够狠的。”大当家捂着腹部,刚那一拳重的,他差点连晚饭都要吐出来。
“谁让你悄无声息的,吓我一跳。”余夏儿将拳头放了下来。
“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却成了本当家的惊吓,换成弱点的人,怕是会被打死。
余夏儿摸摸鼻子,惊喜没有,惊吓倒是有的。
你说你半夜三更不睡觉,悄无声息地飘到别人跟前,要胆小的不被吓死也得吓出尿来。
((﹁﹁)~→好比如司昭。
还好她胆大,没被吓出问题来。
“大当家不会是来要朱果的吧?我都说了,朱果可以给你,但给你之前,你得把病给治好了。”余夏儿说道。
“小黑姑娘很担心本当家,莫非……”大当家放下捂着腹的手,几步走上前来,几乎整个人都挨着余夏儿了。
“小黑姑娘认识本大当家?”
余夏儿:……
差点以为他说她暗恋他来着,毕竟他这个人既极度自卑又极度自恋,矛盾得令人发指。
余夏儿眼珠子一转,说道:“其实我缺钱,要不然你给我三万金子,我帮你把病治好,还不要你把悬珠还回来了,怎么样?”
要是治不好,她再考虑考虑,能不能把人毒晕了,再把悬珠抢回来。
至少一万金子呢,不能让他白嫖……
呸,是白拿!
“你真能治?”大当家眼神闪烁。
“能不能治的,还得先看过才知道。”要是在蓝星,还真不好说,毕竟好多古方上的药材都已经绝迹。
在这里就不用太担心,只要有心,很多药材还是能找到。
比如地灵果,她就在李老那找到一个。
只差一枚龙元果,只要他的东西不是断了,哪怕是萎缩成只有一公分长,她也能让它……咳咳,再次发育。
不过龙元果不太好找,需要在风水极好的神龙之地的某一处,才能孕育出来。
余夏儿扭头看了一眼,先前没注意到,刚刚才发现这座山像极了龙头,只是不知有没可能形成一条龙。
龙雾山龙雾山,应该有‘龙’的吧。
“本大当家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馋本当家的身子,你就是个黑黑的小色女。”大当家低低地笑了出来,声音就像从胸口发出来的一般,带着一丝沉闷。
“……”余夏儿。
你个天阉没资格说介个!
“是啊,我馋,我都快馋死了,你让看吗?”余夏儿说道。
“不让!”
“……那我祝你继续当个天阉!”
“……你还真够狠心的。”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呐。”
“……”
大当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他的笑声很是低沉,也很是好听,虽不是很阳刚,但也如小提琴般悠扬。
余夏儿有些怔神,前世她认识大当家的时候,大当家就是个疯子,从未见过他笑。
大多时候都是歇斯底里,跟个疯子一样,又极为残忍嗜血。
发作的时候,不管是谁,靠近就是个死字。
唯独……
“怎么,喜欢上本大当家了?”大当家被她一直盯着看,笑容一下子淡了许多,嘴角勾起一抹残忍。
余夏儿回过神来,白眼一翻:“大当家,您是不是没照过镜子?你这面具有多丑您知道吗?每次一出现,都能把我吓个半死。想想我出手有多重,就知道有多丑了。”
大当家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嘴角微抽搐了下,不说他都忘了自己还戴着面具,还以为真是看上他的盛世美颜。
“小黑姑娘这是想看本大当家的脸了?要不然,本大当家把面具拿了,让你好好看一下?”大当家笑吟吟。
“不想,你别误会,我对你的脸不敢兴趣,千万别拿掉。不过你若实在过意不去,可以把裤子脱了,我比较重口一些,喜欢看点让人害羞的东西。”余夏儿一脸正经地说道。
“……”大当家。
有感觉自己被调戏了,偏偏对方还一本正经。
余夏儿表示,自己是认真的,很正经的一个人。
大当家想继续保持笑容,可嘴角勾不上去,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他的阴沉,整个人变得十分阴鸷,仿若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的是断了吗?”余夏儿不怕死地问道。
她真的很想治好他的,不仅是为了前世对他的误解,还为了万千人的性命着想。
前世这个人,真的是天下无敌的大魔头。
她觉得他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十有八九与老二有关系,不是说太监里头十个有九个是变态,还有一个是十分变态吗?他这样与太监应该没有太大区别吧。
“不是。”大当家伸指勾住余夏儿的头发。
余夏儿被他扯得,头皮有点疼,怀疑他想掀了她的头皮。
可她还是问:“那是天生就萎的,不会充血?”
话才刚说完,头皮更加疼了,一双修长的手指头,直接按在了她的脑袋上,怀疑她再问下去,脑壳子会多出五个洞来。
要不然她先问一下,这人有没有修炼九阴白骨爪?
“若是天生就没有呢?”
大当家的声音阴森森,指甲抠住了她的头皮,大有她说得不对,头皮给她掀下来的可能。
余夏儿想了想,说道:“你手松一下,等我说完你再抠,不然你会后悔死的。”
“小黑姑娘这是在威胁本大当家吗?”不但没松,指甲还掐了进去,深入头皮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