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了身体可承受的范围,就很容易出现问题。以金胖子瘦的速度,都算太快了些。
话说回来,余夏儿是真盯上了离老虎洞不太远的那块地,打算在那里弄个房子出来。
看了眼地面上堆放着的木板,心里头打起了主意。
山里头没有黏土,是打不了土砖的,把青砖弄进去又太费劲了些,真不如把木板弄出去方便一些。
要不然她把木板扛走?
余夏儿想了想,决定外头还是青砖红瓦,省得小命老让人惦记,便对司昭说道:
“回头我把钱给你点,你去把青砖买了,听你的在这里建个青砖红瓦大房也不错。不过木板还得做,弄好了我全搬老虎洞那边,在潭水边那弄个小木楼出来。”
有个小木楼,每次去了,还能在那休息一下。
司昭面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大丫,这青砖可能有点贵。”司昭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
“贵,有多贵?”余夏儿有些疑惑,再贵也不过一块砖头而已,能贵到哪去。
“咱们这边适合烧砖的土已经用完了,所以龙泉县都没有烧砖的,卖的砖都是从别的地方运来。这老沉的东西,运过来肯定得要不少钱的。”
司昭摸了摸鼻子,这也就是他一开始看到她建木屋没有说的原因。
连黏土都少得很,打土砖都很难。
余夏儿捂住了胸口,还不知道价格,就感觉到了心在颤抖在疼。
可她自问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日后得罪的人多了去,要是哪天有人趁她修炼,给她放上一把火,把她烧死了可就不划算了。
所以就算再贵,也还是红瓦青砖好点。
“现在是多少钱一块?”余夏儿很是忐忑地问。
“一块砖三文钱。”司昭嘴角微抽了一下,别的地方卖的是一文钱三块,到了这里就成了一块三文,这价格可是贵了好几倍。
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莫说龙泉县了,就是整个大河郡里头,适全烧砖的土都没多少的。
余夏儿听到这个价格,也是眉毛直抖,一脸不敢置信:“你放屁吧,徐家也是砖瓦房,真要那么贵,他们家怎么建得起来?”
不说虚的,就徐家那房子,光青砖就得五万块,那就得一百五十两银子,徐家哪建得起?
司昭疑惑:“徐家不是挺有钱的?”
余夏儿呵呵冷笑,有钱个屁,就一个空壳子。
想当年徐父一出事,徐家立马就完蛋,家里半点存银都没有,最后还不是得卖了房子换钱,搬到别的地方去。
不过话说回来,徐家那房子建的时候花多少钱不知道,卖的时候却是卖了二百多两银子。
徐母用这些银子,买了三十亩中等地,才撑过了最初那几年。
现在徐父没死,在山林里走这一趟赚了不少,应该不会搬离枇杷村吧。
“徐家建那房子,用了不到一百两银子,是徐父用走商两年赚的钱建的。”余夏儿不太想讨论徐家的事情,便随意说道。
据说是被人刺激了一下,为了面子咬牙切齿建的。
司昭便说道:“八年前青砖还没这么贵吧,那时候烧砖的土还有。虽说价格提了点,但我记得没有错的话,应该是一文钱两块。”
余夏儿:……
所以讲,徐家是运气好?
她认真算了下,这青砖个头也不大,她就算是建个一百平的二层小别墅也得用五万块。
何况她需要的不仅是住的地方,还有药房库房,以及红瓦这些,算下来至少要十万,还是最简单的那种。
若她想要再大一点,整得稍微美观一点,再弄个围墙什么的,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一千两银子都不够用的。
余夏儿顿时头秃,她赚钱不容易,毕竟老有欠她账不愿意还的人,可花起来却跟流水似的。
难,太难了。
仔细算了下,好像建木楼更划算一些。
这年头人工不值钱,一个青壮年劳力,每天只要两斤黑面就能打发掉。
就这还算是人工比较高的,有的请人,一天下来也就半斤黑面,或者二三两陈米。
就那样的活,还大把人干。
毕竟很多人家到了现在已经断粮,每天就只靠着野菜度日,十天八天能吃上一口粮食,已经很不错了。
“回头我给你拿钱,再给个设计图,你给我把砖房建起来。”余夏儿最后还是十分肉痛地,决定用青砖红瓦。
红瓦比砖还贵,还有糯米石灰……天啊,都是钱啊。
余夏儿说着,又忽然想起一件事。
这年头不管什么金属,都是管制品,想要建二层小楼,是用不上钢筋的,到时候还是得用木板,再加上房顶的梁也是木头。
余夏儿脸就是一黑,放把火还是能烧掉。
不由得恶狠狠瞪司昭一眼,安的是什么心思,看她有钱不顺眼,故意找法子让她花掉吗?
司昭:……
小媳妇眼神不对劲,莫非他偷夹猪肝的事情被发现了?
刚这么想着,就看到小媳妇夹了一筷子猪肝,丢进韦氏的碗里。
司昭就赶紧低了头,确定自己被发现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猪肝的味道也很不错,卖这熟食的老板手艺可真不错,回头他得偷学去。
韦氏以为自己只能吃野菜了,看到碗里多出来的猪肝,顿时感动得快要落泪。
果然女鹅还是心疼她的!
***
李老正研究着余夏儿给的药方,正是那个做出来焕颜膏的方子。
这里头的东西虽说不常见,但也不是很难得,唯一麻烦的就是那焕颜果。
“妙啊妙啊,可真是妙啊!”不过就算没有焕颜果,制出来的药膏,效果仍旧极好。
甚至比无比珍贵的雪颜膏,还要胜一些。
耳边传来沏茶声,李老没太在意,伸手就去拿杯子。
在往常的地方摸了半天,啥也没摸着,下意识扭头看了过去。
“哎哟!”李老一激灵,立马站了起来,拱手弯下腰来,恭敬地喊了一声。
“帝姬殿下,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一边说着,却一边歪头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