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群土匪议论纷纷时,一个满身雨水的人跑进来,等跑到人前时却变得满身是血。
“不好了,关押的那群肥羊,杀了我们的人逃出去了。”来人才刚把话说完,就倒了下去,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议论声戛然而止,众土匪下意识看向主位上。
大当家老神自在地把玩着手中红珠,仿佛未曾听到他们谈话一般,半点要插手的意思都没有。
仿佛不管山寨里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
只在偶而的时候,会往蛇山那边看一眼。
三当家面色沉了沉,扭头冲一从手下道:“追,将人都给我找出来,全杀了,一个不留。”
说着又看大当家一眼,见他没有反应,面容不自觉扭曲了下。
这大当家,还真是……
算了,大当家不管,他管!
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不杀他们,饶他们一条狗命,已经是对他们的恩赐,竟敢逃走。
“是!”
能待在这里面的土匪,自然不是什么普通身份,几乎每个人手下都有着几十个喽啰。
得到命令后,立马带着自己手下去追。
此次为了拦截大夏皇朝的人,这群土匪已经出动了近半的人,剩下的人里头只有很少一部分有武力,大多不是奴隶就是老弱妇孺,因此能用的人并不多。
这几日为了以防万一,也是为了增添寨子里的劳力,先后拦截了不少过路的商队。
都暂时关押在地牢里,没想到竟逃了出来。
此时正下着倾盆大雨,那群人逃走的痕迹很快就被冲刷,给一众土匪增添了搜查的难度。
不过都以为那群人会往官道上逃,便一个个朝官道追去。
直至追了半个多时辰,才反应过来不对。
“妈个巴子,这群肥羊肯定没往官道上跑。”先最反应过来的,是其中一个小头目。
三当家闻言停了下来,眼神闪烁了一下。
“上当了,他们肯定是往河那边跑了。”三当家面色难看地说道。
以他的身手,追了个半时辰连毛都没追到,就显然很有问题。
毕竟那群商人,不是每个都有身手的,至少有一半是普通人。
“真够笨的,这会才想起来。”三当家恼火得很,一巴掌抽到小头目的脑袋上。
小头目缩着脖子,一脸谄媚地笑着,连声道:“是,是小的太笨了,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
三当家面色却更加难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愣着干啥,赶紧给我追!”
一群百来个土匪,又调头往回跑。
此时被彻底激愤,陷入狂暴中的绿蛇变得更加厉害,余夏儿应付得艰难,沈青更是连靠近都不能。
忽然余夏儿没注意,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绿蛇趁此机会,张开血盆大口朝余夏儿咬去。
刚要咬中,尾巴被什么拽了一下,张开大口没咬中余夏儿,反倒咬到了绊倒余夏儿的那块石头上。
咔嚓!
余夏儿隐约听到石头被咬破的声音,不由得庆幸,刚要不是她立马把腿分开,恐怕咬的就是她的腿了。
那一瞬间绿蛇毫无所觉,咬中石头后立马将仅剩的毒液注射进去,完了才发现自己咬的是石头。
绿蛇愤怒了,抬起头朝,继续朝余夏儿咬去。
哪怕毒液没有了,以它毒牙的毒性,也能把人毒死。
不料尾巴被拽住,它扑了扑,没扑没去,猛地扭头朝后看去。
沈青抓着蛇尾的感觉,就如抓到铁棍子一般,冰冷冰冷的,又十分坚硬,丝毫没有普通蛇的那种软绵绵的感觉。
绿蛇瞳孔冒着火,就知道这只两脚兽会坏事,所以一开始它就想要先弄死这只两脚兽。
果然这两脚兽不死,就如飞禽那般恶心。
嘶!
绿蛇趁此机会,猛地朝沈青扑去,想要一口将沈青咬死。
沈青刚抓着蛇尾时,已经将刀丢到一边了,绿蛇扑过来时他根本没办法,只得徒手抓住蛇头。
鳞片锋利,刺得他满手是血。
然而绿蛇力气很大,哪怕抱着手被刺烂的决心,也很难撑得住蛇头,仿佛手中托着万斤巨石。
绿蛇张开的蛇口比他脸还长,他觉得自己可能活不成了。
那一屁股的账,还没算呢。
余夏儿见情况不妙,连忙举刀朝绿蛇七寸砍去,用了十成的力气。
锵!
下那么大的雨,竟还冒了火花。
这条蛇是钢铁做的吗?
不,钢铁都没这么牛逼的。
不过也不是没用的,虽未刺穿七寸,却将七寸处的仅剩的鳞片全部砍掉了。
-_-|||还是没伤到它。
绿蛇不是没感觉到痛,七寸受到重击,它甚至疼得身体扭蜷了一下,下意识将七寸藏起来。随即调过头来,猛朝余夏儿咬了过来,还连抓着它脖子的沈青也一并带了过来。
“小心!”沈青大喊一声。
余夏儿本欲再朝七寸处砍一刀的,想象这一刀下去就算砍不烂它的皮,也能让它痛一下。
若能重伤,最好不过。
然而绿蛇反应太快,她根本来不及砍下,举起的刀匆忙往左上方一挡。
正好挡在大蛇口中,与它牙齿撞上,发出剧烈声响。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蛇牙口真好。
刚想将刀抽回来,抓住蛇颈挂在蛇身上的沈青打了个滑,‘嗖’地一下掉了下来,余夏下意识松开刀伸手接住。
余夏儿:“!!!”
结果人是接住了,可两人的手上都成了光棍,一把武器都没有。
沈青那把刀躺在十米外,而余夏儿的刀,则在蛇口之中叼着,随即发出‘咔嚓’一声,被凶狠地咬断了。
余夏儿:你说你为什么要掉下来?
沈青:刚好像失血过多,晕了一下。
凸(艹皿艹)作死啊!
“我拦住它,你逃吧。”沈青嘴唇微动了动,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余夏儿使劲眨着眼睛,视线被雨水迷着了。
她很是惆怅地说道:“你年纪轻轻,连个媳妇都没有,童子身也没破,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本该挺煽情的,愣是被余夏儿这句话给全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