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已经没有家人了。”唐颜说道，语气中带着惋惜。
听她的意思是话里有话，江如非目光深沉的问道：“你认识她？”
“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江如非再次看向地面上的腐烂人，认真想了想，蓝色的旗袍，素雅的玉钗。
他心中浮现出一个答案，有点不可思议：“她就是那个失踪的柳暮红？”
唐颜肯定的点点头。
“艹。”江如非暴躁地踢飞了一块地面上的石头。
其实他是有点同情那女人的，虽然她走错了路，但沦落到这样的下场或多或少会让人感到唏嘘。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真是她的话，那袭击唐颜也正常，毕竟她很可能把宋离的死也算在了唐颜头上。
唐颜手指握成拳，然后又缓缓地松开，说出自己的推理：“也许是告诉她宋离出事的那伙人做的，大概是他们答应帮她复仇，但是相应的她要付出某种代价，而她会变成这样应该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女人，想要不知不觉地杀掉三个人，没有人在背后帮她根本就不可能。
江如非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又恢复了平时漫不经心的纨绔模样：“那些躲在幕后的老鼠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唐妹子，你说的有重大发现，应该不仅仅是指柳暮红这件事吧？”
其实他更好奇那栋废教学楼是怎么塌了的，只是先前被这改造人给转移了注意力。
“嗯。”唐颜指着不远处的那片废墟：“这栋教学楼里有一个魔界通道，为了把通道给毁掉，所以我不小心把楼给弄塌了。”
江如非也没问唐颜到底是怎么把通道给毁掉的，反正他知道这妹子身上有很多说不清楚的地方，只要确认她没什么恶意就行了，其他的倒也不必深挖。
唐颜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有魔界通道的地方会和周围有很大的不一样，所以整个蓝天技校的气场会逐渐变得扭曲。
长期在这里工作学习，心中只要有一点阴暗面都会被无限的放大，所以这个地方才会比其他地方更容易出事。”
就像王娜一样，就算她不想走极端，但是心里面会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去蛊惑她，让她一步步一错再做，直到再也无法回头。
人其实是很脆弱的生物，很容易就被环境所影响。
江如非想了想就明白过来唐颜的意思：“你说，我们之前见到的像眼睛一样的低等恶魔是不是就是从这个通道里跑出来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我们所了解的信息还是太少，而且敌暗我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江如非抬头看着没有一片乌云，只挂着皎洁圆月的夜空：“看来这京城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他又看着唐颜那张白得过分没有一丝血气的脸：“你情况不太好，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这边善后的事就交给我，我会向上级详细反应这里的情况，如果有可能会申请增加一些人手。”
“那是你的事，不必告诉我。”唐颜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现场。
江如非望着唐颜逐渐消失的背影，眯了眯眼，这姑娘应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她的隐藏身份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