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的火莲百爆出现之后,石洞中就隐约产生了许多空间裂缝,将那些已经激射到两人身前的金属圆球都无声吞噬了进去。
时间仿佛都被放缓了一般。
凤卿眼神一冷,在那些无数弹射金属圆球的洞口要弹射下一批之前,将一百个火莲直接控制将其堵住。
火莲的爆发,加上无数金属圆球的爆发,产生的巨大爆炸瞬时间将整个石洞上方的石头都炸掉了将近一米。
无数的岁时灰尘落下,凤卿和秦沐风已经出了石门,快速将石门掩上,任由石门里面继续爆炸。
地动山摇。
身体晃动的木允文借机抓住凤一的肩膀来缓解身体的晃动,凤一皱了皱眉,却因为要擒住同样晃动的蛮密而分不出手去第一时间推开木允文。
沧左则被一旁的秦力抓住胳膊,稳住了身形。
这一次的爆炸太过猛烈,甚至将整座山的高度都直接炸得往下矮了数米的高度。
凤卿冷着一张脸,伸手就将石门上面的图案用火系灵力一点一点笑容掉,脸色才算好看些。
余威震荡之后,一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心中不免也有些庆幸。
还好少谷主没有彻底因怒失去理智,将整座山都炸了,否则他们好不容易来到这,估计还要经理一波被掩埋的悲惨事故。
“七爷,方才里面有个灵阵,会不会被我炸毁了。”凤卿方才实在是怒极了,所以出手就没有留余地,本就是想着将整个石洞都毁了的。
只是方才凤啼将那个巨大锅炉毁去的时候,凤卿还是看见了锅炉原本位置上闪过了灵阵纹路。
可惜那金属圆球爆炸来的太快,都没有让凤卿和秦沐风有足够的时间去探查清楚。
“无妨。只是一个毁坏的传送阵罢了。”
虽然本来是可以修复然后顺藤摸瓜,毁了是有些可惜,可秦沐风并不觉得凤卿做的有错。
更别说,秦沐风是一个就算凤卿做错了也认为是对的的人。
“传送阵?是虫虺仙人所说的,可以传送入鬼门的传送阵?”
“不一定。”没有真正试验,是无法确定传送阵的另一头通往哪里的。
凤卿还是有些懊恼。
“是我太冲动了。”明明已经找到线索了,却被她自己火气上头给毁了:“本来应该可以顺藤摸瓜进去的,我再忍忍便好了。”
平日里,凤卿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何,从被那个鬼脸图腾影响开始,她的情绪就有些暴躁。更别说后来再看到里面那些被虐杀,碎尸如同垃圾一般被随意丢弃的人,凤卿心里那一股火便再也收不住了。
那些人,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是活着被虐杀的!
而且其中还有不少婴孩的尸骨!
凤卿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秦沐风抱住凤卿,一手揽住凤卿的背轻轻拍着,一手在她头上扣着。
“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做这些事的人。”就算没有那个传送阵,他们也会找到鬼门。
凤卿红了眼。
不是悲,而是怒。
自己受过被强者虐杀的苦痛,便见不得世上还有恃强凌弱之人存在。
明明强大是为了守护弱小的人,可偏偏有那些如同恶魔的人,一旦强大起来,就毫不犹豫将恶魔之爪伸向弱小的人们。
“鬼门,该死!”
凤卿哑哑的声音在石洞中传开。
待石门里的动静彻底消失,凤卿也回头看向了蛮密。
“蛮密小姐,很感激你待我们来到这地方。不过,希望你离开这以后,还是将今日的事情彻底忘了,否则可能会为你以及你的族人带来杀身之祸。”
鬼门能躲在这么个地方虐杀这么多人,就说明这地方在其绝对的掌控中。
凤卿担心,他们的到来,会引来鬼门的警惕,并且将手伸到整个赤尔族身上。
赤尔族是无辜的,她不想牵连到这么多人。
蛮密无法说话,只能咬着牙瞪着凤卿,一脸的不屈服。
“我知道,我确实是利用了你,并且诓骗了你。大蛇我必然是无法给你,因为它并非是适合你的人。”
蛮密别过头。
显然不想听凤卿说的话,且拒绝相信。
凤卿想了想,便决定看在这姑娘帮她带路,真的让她寻到线索的份上,帮她彻底清醒一回。
“如果不信,你可以自己用眼睛看。”凤卿说到,双手结印,眉心就开始涌动五彩的颜色,然后一个反复的灵阵出现:“这个东西,在我们灵修界中,被成为召唤阵。是用来召唤契约灵宠的。灵宠,相比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不用我再为你讲解了吧?”
蛮密不明所以地看着。
所以,这是要在她面前显现她的强大吗?
蛮密心里不忿。
可偏偏,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蛮密震惊得无以复加。
面前这位强大的连姑娘,展现出来的召唤灵阵中,竟然走出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两个她认为呆在赤尔族族长府内,已经被她兄长紧紧盯着的人。
不可能!
他们明明是人,怎么可能是灵宠!
灵宠不是灵兽吗?灵修者可以契约灵兽为灵宠,可绝对不可能契约人类为灵兽啊!这不可能!
蛮密满眼的不可置信。
大蛇正单手抱着困得眼皮打架的初一,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就站在了一旁。
“小主人,要出发了吗?”不是说好可以再吃一顿晚饭?
时间明明还早啊。
“若是饿了,外面水池里有鱼。”凤卿头也不回道。
大蛇瞧着自家小主人脸色不好,砸吧了一下嘴不说话了。
吃惯了人族的各种熟食烹饪,大蛇怎么可能还会对外面水池里的鱼有胃口。
还是不折腾了,反正不吃它也不会饿。
凤卿重新看向蛮密。
治疗偏执的方法就是直面血淋淋的现实。
“不论你信不信,大蛇就是我的灵宠,它并非人族。我告诉这一点,只是为了绝了你那些虚妄的执念。”
蛮密盯着大蛇的眼睛渐渐就红了,然后大滴大滴的泪水就落了下来,最后垂下了头。
她第一次心悦于一个男子,对方竟然连人都不是。
这世间还有比这更加荒诞的笑话吗?
蛮密只觉得一时间,整颗心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