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怡正看着,电话响起。
“金姐,你在哪了?”
“我在东院了,东院的住户回来了。”
金怡说着,出门,向桥金源和杨乐挥手。
杨乐进院向菜窖看了看,“唉,他家只能在外面才能看到啊,在屋里肯定看不懂。”
“是啊,我刚才在屋里也看了,什么都看不到。”
金怡站在杨乐的方向,向菜窖看了几眼。
“啊,你们都是秘案局的?”
大姐出来,看向众人,“快进屋吧。”
“城西分局五队,杨乐。”杨乐向大姐介绍道。
“杨警官好,啊……
对了,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破啊?
我有点害怕,我们有没有危险啊?”大姐说着,向外看去。
“近期我们会加强附近的治安,也会安上监控,你放心吧,我们会尽量保护你们的安全。”
听完杨乐的话,大姐好似放心的点了点头。
“平时从旁边路上经过的人多吗?”金怡看向大姐。
“和现在差不多吧,你说多吧,也不算多,肯定跟外面大道没法比。
但是呢,也不算少,毕竟从这上山种地也有不少人,还有啊,穿过后山那片林子,有坟茔地。
赶到上坟的时候来往的人比平时多点。”大姐说着,眼睛看向几人。
“你家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金怡看向电视上挂的照片。
“平时多数时候是我闺女在家,这阵子我闺女上学,就我自己,我丈夫在外地上班,回来的时候少。
要不看到旁边出事了我害怕呢。”大姐说着,叹了口气。
“平时在家附近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吗?”
金怡看向大姐,她正用一个干毛巾在擦手。
“你是说那种游手好闲瞎溜达的吗?
倒是刘傻子有时候从旁边经过,你们别说,一提他,我还有点害怕呢。
那家伙没事就爱趴别人家墙根往里看,还愿意上别人家房山头撒尿。
他倒是没来过我家几回,因为我家西面没窗户啊,听说东边老乔家小媳妇因为这事没少打他。”
妇女说着,向窗外看了一眼。
“刘傻子?”杨乐看向金怡和桥金源。
“我们见过他,下午的时候,他喊老王头是杀人犯。”金怡看向杨乐。
“妈呀,可不能听那胡小子瞎喊,他要是说老王头是杀人犯,那他才是杀人犯呢,谁不知道这小子就爱把自己犯的错往别人身上赖。
之前我们村有家结婚,小叔子不小心撞了嫂子,这家伙就乱喊人家小叔子睡嫂子。
后来咱们这些做姐妹的才知道,他当年差点把人家新娘给欺负了。
那混蛋,别看他傻,有时候干的那事可一点都不像傻子干的。”妇女说着,很嫌弃地撇了撇嘴。
“这个刘傻子现在在哪了?”杨乐看向金怡。
“案发现场他也在,跟着到派出所做笔录去了,老王他们一起。”
金怡看了窗外,有些黑了,黑天屋里开着灯,更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刘傻子家有地吗?年年用烧荒吗?”金怡看向妇女。
“他一个傻子种啥地啊,一天天啥也不干,就靠村里的补助生活,真难为村里人了,还得照看这么个傻子。”
“他没有家人吗?”金怡看向妇女。
“他老妈前两年铺房子,因为房子漏水,从房子上掉下来摔坏了,他家偏,也没人发现。
后来听说他老娘当时就是起不来,躺地上饿死的。
哎呀,李大叔因为那事上老火了。
也是,村里要是这些干部不在啊,就没人照顾他们娘俩,也没人看他们。
你就说说这个傻子多气人,他老妈死家了,我们大家不知道,他天天在外面跑,见到谁都骂臭。
那阵大家还寻思呢,他老说别人臭,到底是谁臭啊。
后来大叔出门回来了去他家送粮,这一进院才发现老太太臭院子里了。
那地方也没个左邻右舍的就是不行,出事了都没人知道。
哎呀……”
妇女说着,忽然像受到了惊吓一样捂着嘴。
“怎么了大姐?想到啥了吓一跳啊?”杨乐看向妇女。
“妈呀,刘傻子他妈因为家偏,没人知道死家了,我家旁边菜窖地偏里面死个人。
我家人也少就我自己,我可怎么整啊,我今晚得赶紧给我家掌柜子打个电话,问他啥时候回来……”
大姐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别怕大姐,我们保证明天监控到位。”
杨乐看向妇女,又说道,“您要是害怕,最好最近让家人过来陪你,其实住平房一个人是会有不安全的因素。
我们尽量保证大家安全,但你也知道,有时候是心有余,力不足啊。所以你们自己也得加强防范。”
“等会啊,我给我妹妹打个电话,让她们娘俩今晚过来。
嗳?同志们,你们啥时候走啊,能多陪我一会吗?
就一会儿,我妹妹他们来你们再走,要不然我害怕。”
妇女说着,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下自己的腿,“哎呀,不行我这阵回娘家住也能行,但是现在地该收拾了,我走不开啊。”
“你家也有地?平时主要是谁种啊?”金怡看向妇女。
“我家有地,从这上去,不远,都是我自己在种。
我家男人去年说出去做个工程,现在也没回来。”
“哦,这样啊,现在种地都用机械了吧。”
金怡看向妇女,反正答应人家了,现在也走不了,不如随便唠唠。
“那,后院有个拖拉机,平时就是我开的。”妇女说着,指向后院。
几个人向外张望,什么也看不清,黑洞洞的一片。
“哇,女拖拉机手,大姐你好帅啊。”桥金源赞叹。
“帅啥啊,还不是为了农活没办法,哪有女人乐意开这玩意,坐上面突突一天,回家感觉骨头都要散了。”
大姐说着,几个人一笑。
“对了,大姐,你刚才说的那个刘傻子,你对他了解多么?”金怡看向妇女。
“咋说呢,在一个地住的时间长了,反正多少也知道点吧。”妇女说着,晃悠起双腿。
“他是因为什么傻的知道吗啊?还是从小就傻啊?”
杨乐看向大姐问道。
“这小子,是后来才傻的,我也是听说啊,听说的。
听说这小子小时候不干好事,上一个村里人家看人家姑娘洗澡,让人家给揍了,差点没给打死。
后来听说那姑娘的男朋友,也就是老乔家的小儿子,领着一帮人吓唬他。
给他堵墙角说啥要阉了他,后来他自己去抓那个刀,受伤了,人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