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丝毫不怀疑,只要他说的不让这位女魔头满意,那把刀下一秒就会落到他的脖子上。
他缩了缩脖子,突然很后悔,昨晚就应该直接杀了她,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好一个时机。
“跟你修炼的武功有关。”他余光观察着女魔头的神色,继续往下说,“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嗜睡应该是从十岁之后吧,而且是越来越严重。”
沈浅好奇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是偷了我们邪月教的武功秘籍吧?”
谁稀罕你们那残缺不全的东西!
粟裕在心里嘲笑她,嘴上说,“我就一不能练武的废物,再好的秘籍在我这也是如同废纸,我冒着生命危险偷你们秘籍,我有病啊?”
他嘴角浅浅上扬,带着小小的得意,“实话告诉你吧,我家祖上可是世代行医,我更是在祖先留下的医书中提取出了精华部分,并加入深入研究,说句实话,我现在的医术,那也是天下少有敌手。”
“那本教主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的名号?”沈浅撇了撇嘴,小声讥讽,“倒是貌美之名,天下皆知。”
“……”
作为一个男人,最不能听的就是别人夸你长得好看。
这是侮辱人!
被侮辱的粟裕气得脸皮涨红,“我那是低调!我们家讲究修身养性,追求闲云野鹤的生活,那些金银珠宝,功名利禄也只有那些凡夫俗子才会看在眼里!”
凡夫俗子浅:“……”
“那你们家真是好样的。”能把穷说着这么清新脱俗,给你们竖起大拇指。
“你讥讽我?”粟裕蹭的一下站起来,比沈浅还高一头的个子朝她逼近。
沈浅后面是窗户,退无可退,两人身体的距离逐渐贴近,直到粟裕把她的身体完全笼罩在怀里。
“教主——”声音缠绵入耳,带着丝丝湿热,配上他的那张脸,简直就是妖精,“难道那些东西在教主心里比粟裕还重要吗?”
“当然……你重要。”
“你迟疑了。”粟裕一张祸国殃民的俊脸几乎是跟她脸贴脸,“教主,你的喜欢原来还比不上一堆死物。”
“……”试着推开粟裕,不想,他竟借机把她结结实实的抱在了怀里,那张勾人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无理取闹”四个大字。
沈浅推了他下:“我的人当然是比世间的一切都重要,粟裕,你是我的人吗?”
他借着她的力道跟她分开,弹了弹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一脸欠揍,“教主都三宫六院了,想必,也不缺粟裕一个。”
不等沈浅接话,说完他已经率先大步离开了房间。
“……”敢撩,你有本事别跑!
……
居住在苏子山的是一位隐退的前辈,这位当年也是当过武林盟主的,在位期间更是大力打击邪教——比如像邪月教这样的,可谓是战绩赫赫,名震八方。
最后一位武林盟主在攻打邪月教的时候曾亲自来请过这位出山,但没有成功。
对外的说法是:已经避世,不想再插手江湖之事。
沈浅盯着不远处的大片桃园,桃源后面,就是那位前辈住的地方,透过桃源,能看到影影绰绰的房屋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