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自夏商之际建立城,距今已有千年,
在这千年的时间里,这里都是少有战乱。
乃至战国末期,秦国占领是蜀地修缮此城,才渐成规模。
可城池虽建,但在当时的秦人眼中,蜀地还是南蛮之所,
甚至达了汉朝,诸侯官员听说要前往蜀地了,那也万分抗拒,宛若流放发配,
而蜀地真正迎来改变,还是东汉末期,战乱纷飞,
难以求活的百姓,听闻蜀地无乱,争相涌入蜀地了,
当时的刘焉,仁德有能,将难民妥善安置,
仅仅几年间,蜀地人口便达到了百万之数,甚至让刘焉也起了称帝之心。
然而今日,平静的了数年蜀郡成都再次被喊杀声给震醒,
城内的百姓是惶恐不安。
刘璋早已慌了神,
坐在那好似宫殿的太守府中,不停的向自己的属臣退敌之策。
然而殿内的属臣,皆是沉默不语。
如今蜀郡的情况已经让他们看不到希望了。
若光是城外的张鲁,他们倒也不担心什么,
汉中与成都相比较差距极大,先前蜀郡虽在与张鲁的争斗落了下风,但考虑到这些差距张鲁也不敢深入蜀地。
可如今,却有了金旋,
金旋占据,南中,巴郡,拖延住了刘璋大多数的兵马,
这才让张鲁有了可乘之机。
在坐在的这些刘璋的属臣,自然是明白如今的情况,
就算击败张鲁又如何,已经疲弱的蜀郡,又如何应付即将攻来的金旋?
如今的蜀郡已经是个死局,这些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刘璋见众人沉默不语,无名怒火从心中而起,他冲着众人怒吼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想要在城破之后,投降那张鲁是也不是?
有人已经告诉我,你们中有些人已经和张鲁又联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若是城破,我便让你们这些贰臣成就忠义之事……”
听着刘璋的愤怒之言,有些人脸色微变,但更多人是沉默不语。
而跪坐在前排的张松,原本还想说些什么,
但看到很少发火的刘璋,今日竟也发了脾气,便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吞入腹中,
他知道,要是在此刻将这种话说出来,他的下场可能不是很好。
而就在这时,一个侍者从外面匆匆而来,面带喜色的向刘璋禀报道:
“主公,有援军前来!”
“什么!援军!,听到这话刘璋脸上的怒火瞬时间消失,急忙向侍者追问道i:
“是谁?”
而殿内的臣子们也是面露好奇和惊喜的神色,
可如此情况下还有谁能救援这成都城。
与众人的惊喜不同,张松却是面色一变,他已经猜到,前来救援的是何人。
“回主公,是刘循公子。”
“是刘循!”
听到来援的兵马,原本安静的大殿中再也无法保持安静,众官员开始骚动起来。
看着属臣的动静,刘璋这时也反过来。
“若是刘循来援,那金旋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惨白。
可就在这时,又一个是侍者跑了进来,
而这个侍者却是满脸惊慌之色,他见道刘璋急忙说道:
“主公不好了,公子的援军受到张鲁埋伏,大败而去。”
“什么!”
听到这样的结果,刘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了来,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所谓的怒气,只是颓然的坐在了席上,楞楞无语。
“主公,快些拿主意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可刘璋哪里有主意,此时他只是模糊不清的说道:
“逆子啊!我怎么会派他防守资中,如今害的我落入了如此境地。”
下方的张松见刘璋似乎要自暴自弃,心中叹息一声,转头问是侍者:“城外现在是何种情况?”
那侍者见张松发问,便将自己所看到的情况讲了出来。
如今,防守成都的乃是将军冷苞,
在将军的抵抗下,已经打退了几次张鲁试探性的进攻,
但根据守城将士讲,张鲁大军正在加紧打造攻城器械,
想来带攻城器械打造好后,张鲁大军便会大举进攻成都城。
听侍者说道这里,正座上的刘璋,脸色一变,
而张松正好看见了刘璋的神色变化,默默的摇了摇头,又向侍者询问起金旋的动向。
关于金旋,侍者只能摇头道:
“如今城池被围,外面的消息难以传入,金旋具体动向尚不知晓,也只知道,金旋已经出兵蜀郡。”
张松听到这些面露担忧之色,他担忧的倒不是刘璋的安危。
而是想金旋大军现在到了何处?若是让张鲁率先攻破成都城,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成都城城池坚固,粮草众多,守上一年半年的也不成问题,
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说不得其中有何意外会被张鲁先得。
而其中最担忧的便是张鲁在城中也有内应。
想到这里,他用余光悄悄的看了几个官吏一眼,
这几个官吏正是他怀疑的内应。,
有传言这几个官员与张鲁那个有少颜的母亲相识,在听闻刘璋斩杀张鲁的母亲后,更是大为惋惜。
如今张鲁大军兵临城下,这些人中说不得有人已经和张鲁已经有了联系。
“要不趁机,将这几人除掉?”
可想到刘璋优柔寡断的性格,张松摇了摇头,
“还是等金旋大军到来后再做提议。”
此时
张松心心念念的金旋大军,已经翻过了龙泉山,到达了山西侧。
相较于南中那些险山深河,大军度过龙泉山是出乎意料的简单。
龙泉山东西向本就窄,不到十公里左右,加之不险要,
金旋甚至连游戏里的方块都不需使用,大军便轻易的度过龙泉山,
这时的金旋正站龙泉的半山之上,眺望着不远处的成都城。
他的眼中依稀看见,如同蚂蚁一般的人正聚集在一座城池的周围:
“这便是张鲁的大军!看着倒是挺多。”
一旁的吕蒙听到这话,点了点头道:
“却是如此,听说张鲁此次几乎倾巢出动,除了留有一些兵马防备西凉和三辅,能够调集的士卒几乎都调集了。”
“这么看来,张鲁这厮野心不小!”
“张鲁便是再有野心,也不是让主公得利。”:
金旋听到此话微微的笑了笑,继续抬头望着眼前这座大城。
虽然此时成都城,还远远比不上金旋前世那个上千万人口的大都市,
但此时的规模已是不小,也是他来三国后,除了襄阳之外见到的又一大城。
就在金旋看着的时候,围攻成都城的张鲁大军似乎又有了新动向,
只见军中分出了一部分兵马,向龙泉山的方向构建营盘。
看到这一幕,金旋和吕蒙相互看了一眼,
“看来张鲁确实发现了我军。”
“既然如此大军也不必隐藏,直接出山!”
“是!”
随着一声令下,金旋的大军从山间而出。
而留在原地的金旋看着慢慢修建起的营盘,心中有些遗憾。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是趁张鲁不注意,突袭张鲁大军,为接下来的计划创造有利条件。
但张鲁的手下也有一些聪明人,
例如阎圃,虽然张鲁轻视金旋,但阎圃早就防备金旋,
当金旋攻下资中,张鲁在大惊之下,便认真听取了阎圃的建议。
因而当张鲁看到金旋的大军,从山中而出,大呼庆幸,又是称赞阎圃:
“多亏了军师之言,不然成都未下,我军便先败一局,我将如何面对母亲在天之灵?”
而阎圃听到张鲁的感谢之言,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而后便忧虑道:
“如今金旋虎卧在侧,不知天师如何打算?”
听到阎圃的话,张鲁皱着眉头,用手指轻轻的敲面前的案子,
阎圃的话,说在了他的痛点上,
原本他对于攻下成都城这样的大城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但在城中一些官吏和大族的联系下,张鲁又看到了攻下成都的机会。
原本还想着准本妥当后再行攻城,可金旋突然到来,让八九不离十的事情出现了一些变数。
“不能等了!”张鲁突然那站站起来说道:
“军师,加快联系城内内应,在金旋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攻入城中。”
而阎圃见到张鲁如此心急的模样急忙劝说道:
“天师,昨日城中那些大族已经说了,刘璋已经起了疑心,若是令他们加紧筹备,恐会被刘璋发现。”
“不必管这些!”张鲁不知想到了什么,用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面前的案子上:
“若不冒险,将再无向刘璋复仇之机?”
“可让这些惜命的大族冒险,他们愿意吗?”
“他们怎会不愿,如今他联系我的书信,已经发落在了我的手中,用此逼迫便可,再说……”
张鲁还想说什么却忍住了,
这些大族毕竟他的母亲卢氏有关系,而想到母亲,他的感情很是复杂难以说出口,
想当年的母亲虽然已经过年三十,却还有这少女般容颜,令人感到神异。
又因母亲有懂得鬼神之道,经常望往来刘焉府邸,
至于在刘焉府邸是在讲鬼神之道,还是其他,他也不知道,更不愿知道。
总之从那以后,他便在刘焉处得到一批人马,又凭借这支兵马占据汉中。
在感激母亲的同时,他的心中很是复杂,
而且母亲对他的帮助还不仅仅于此,甚至在蜀地暗地里笼络了一批官员和大族。
奈何还没等他们谋划下一步计划,刘焉去世,刘璋继位,母亲被杀。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听到母亲被杀的消息时他心中是如何震动,一位为他付出一切的母亲就此离去,
原本复杂的情绪全部消失只留下悲痛与仇恨。
他发疯般的指挥士卒和信徒进攻蜀地,
可奈何葭萌关险要,汉中又无蜀地富庶地广,虽有几次小胜,
但攻伐之下,汉中损耗甚至多,难以支撑,他也不得已忍耐下来徐徐图之。
可时间越久,他便看到攻打蜀地的希望越是渺茫,本以为再也没有攻入蜀地的机会,
令他没想到的是,益州竟然出现了金旋这一支异军。
若不抓住这次机会,攻入城中杀了刘璋,祭奠母亲之灵,他又有何颜面在活在这时个世上。
想到这些,他更是催促阎圃,加紧联系城中的大族官员,早日入城
时间转眼便到了夜间,
虽然金旋的大军已经下了山,
但却并未着急进攻,而是驻扎在了一处小河旁,与张鲁在对面新建的营盘对峙起来。
张鲁亦没有放松,小心的戒备着金旋的大军。
这一夜里格外的漆黑,
没有金旋前世那些路灯闪烁,更没有灯光将天空映照出蒙蒙亮的景象。
有的只有漆黑一片,加之蜀郡多阴雨,夜里更是黑山加黑,
就是在这样的夜里,一道人影,摸着黑,游过过护城河,悄悄的来到了城墙下。
此人从怀的掏出一骨哨,吹了两声发出了类似蛐蛐的声音,
在声音传递了片刻后,一道绳索突然从城墙上落下,
这人将绳索环背而过系在了腰间,而后猛的拽了下绳索,
上面的人,感觉有动静,慢慢的将这人拉上了城墙。
可刚到城墙,旁边便有人低呼道:
“巡逻官,快!藏起来!”
听到守城士卒的呼喊,此人熟练的藏入了一旁的竹篓中,
待听到脚步声走远,
他那掀开竹篓,左右瞧了瞧,见巡逻队伍走远,
赶忙跑到了城墙的另一边,
这里已经系好了一段绳索,
望着下面黑洞洞的情况,此人也没有犹豫,顺着绳子下了城墙。
当再次落入黑暗中,踏上坚实的地面,此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数道火光突然亮了起来
原本漆黑墙根,此时也是亮如白昼,
而潜入内墙之人却是面色大变,手中紧紧的握着武器,
“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快便抓住一人!”大笑间,一个穿着皮甲的彪形大汉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当大汉看他看到被围之人,竟然愣了一下:
“呦!看起来有些面熟!”
一旁有人附和道:
“似乎是某一位中郎将的亲卫。”
“嘿嘿,不管是哪一位中郎将,如此鬼鬼祟祟定是图谋不轨,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