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旋没有被射死,被抓到的那几个孟氏族人顿时慌了,方才手中持弓的那人见此大喊道:
“为什么?汉人你为什么没死?箭头上已经被我涂上了毒树的汁液,你竟能活下来?”
“嗯!卧槽,箭上有毒!”
此时金旋突然觉一股麻痹感从后背向四周扩散,心脏跳动的频率急速加快,呼吸困难起来,
因为缺氧,脸色也慢慢变的发黑发紫,
看到金旋身上的变化周围人都是一惊,霎时间慌乱了起来,
“快!快叫医者。”
“主公!”
然而众人着急慌乱,金旋却是是十分冷静,他看着那个刺杀自己的南中人,淡淡的问道:
“呃~我现在快要死了,可以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吗?”
见金旋还有闲心询问刺杀者,周围的人都是一惊,便是张松心中也是赞叹:
“这金旋,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真是了得。”
而那个南中人却是哈哈大笑道:
“为老族长和少族长报仇,我等便是族中英雄,你问什么我都不会说?”
“少族长!你们是孟获的部下?”
却见那个孟氏族人,冷冷的看着金旋,不发一语,仿佛在等着金旋死一般,
此时金旋意识有些模糊了,他赶忙问出了最重要的一句:
“是孟节吗?”
听到金旋此话,孟节脸色大变,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
而那个孟氏族人,看到孟节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若是刺杀失败,按照族人那人之言,将此事赖在孟节身上,
金旋必然会铲除孟节这一派,而他们则趁机统一孟氏一族,
若是刺杀成功,如此大功怎能落在孟节这叛族之人的身上,于是他他哈哈大笑道:
“这等人叛徒怂软组之人,也配让我们族中英勇效力,我呸!”
“哦!那我倒是知道是谁了?是孟优对吧!”
“你!怎么可能?”刺杀之人此时脸色大变。
“看来就是他了!”
“不是……你……你……”
就这时刺客突然指着金旋说不出话来,
只见原本中毒将死的金旋,此时脸色如常,面带笑意的看着将刺客。,
“难道刚才是装出来的?不可能!怎么能装得那么像?”
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了金旋手中的葫芦:
“难道这葫芦里有可以进解毒的药?”
此时金旋也不管众人的惊讶,来到了这刺客的面前,平静的问道:
“就是孟优吧!”
听到此话,此人疯狂摇头,将头转向了孟节:
“是他!就是他让我等杀你。”
然而他脸上的神色却出卖了他,前后矛盾的话语,更是让此话没有了说服力。
金旋也不打算和此人废话下去,于是对左右说道:
“带下去!”
“是!”
此时的刺杀之人此时也反应了过了,
被带离的过程中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着金旋。
此时孟节也过来正准备向金旋请罪,然而金旋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孟族长不必担忧,我已知道主使者是何人?不过!还要劳烦孟族长在牂牁多待些日子,帮我调查此事!”
“是!”孟节有些诚惶诚恐的回答道。
金旋将孟节挥退,这才来到张松这里:
“让张别驾受惊了!”
张松见金旋还有闲工夫搭理自己,赶忙回到:
“岂敢,岂敢,今日见到将军临危不惧倒是让松佩服。”
金旋哈哈一笑,便要将张松迎入城中,
在金旋转身的一瞬间,张松突然看到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下说道:
“松要在牂牁盘恒几日,也不急一时,将军可将背上的箭伤处理一下,再商议正事也不迟!”
“嗯!箭伤?再生药水应该将伤口全部治好了,哪里还有伤口。”
就在金旋心有疑惑的时候,金疾凑了上来低声说道:
“叔父!等背上的箭拔下来,再接待使者也不迟。”
“背上的箭!”
金旋突然反应了过来,刺杀自己的箭还在自己的背上啊!
此时他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见这些人既是敬佩又是怪异,
金旋笑了笑说道:
“不要紧!等到了府上府上再说。”
说完便带着张松向着太守府走去,
于是路上的城民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牂牁这一地之主的背上竟然插着一根箭矢,而就在情况下他竟然还悠然自得的走在大街上,甚至还与一旁的汉人官吏,有说有笑。
这样的状况无不令人停步注目,
此时金旋身上又传来一阵麻痹的感觉,他心中一动,
“看来身体里的毒药又积攒到发作的地步了!”
想到这里,他赶忙摘下腰间的葫芦,饮了一口牛奶,身上异样的感觉这才消失。
一旁的张松见到金旋手中的葫芦,想到他刚才便是饮了葫芦里的东西,身上的毒瞬时间便解开了,
他万分好奇,金旋葫芦里的药水究竟是什么,有心想问,但最后又忍住了。
“如此宝贵的东西恐,若是我问出来怕是有些不妥。”
而金旋看到张松欲言欲止的神态,笑了笑也不说什么。
当众人来到太守府上,蒋琬正好迎接了出来,
金旋蒋琬相见二人相视一笑,仿佛有什么计策达成了一样。
……
府内,堂上,
金旋座在主位上,神色平淡与张松等人进行交谈,
虽然金旋十分平静,但下面这些人却是一点也平静不下来,
尤其是张松,看到着金旋眼皮微动,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只见此时金旋赤膊上身,露出了精壮的身体,
他的身后有一个医者,不停的拿着一个小刀在他的身后划来划去,
割了片刻,医者抹了抹头上的汗水:
“将军!这箭头,已经卡在骨缝里,需要将肉皮划开,寻到骨头,用小刀撬出!”
听到医者的话,下面的众人无不是色变,每个人心中都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这等将脱皮划开,岂有活命的机会?”
再看金旋,他却是浑不在意的说道:
“那便如此!”
说着便拿起身前的石碗,饮了一口其中的粉红液体,而后对众人说道:
“诸位不要发愣,饮酒!饮酒!”
这时众人看向金旋的目光充满的敬佩之意,
而张松也被金旋彻底的震撼到了:
“如此之人英雄也,天下何处可寻?”
此时他的心中这彻底活络起来,想到他活了进三十载,还没有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
有人能在身中毒箭的情况下,被人割肉撬骨还面不改色,甚至与来使官员淡然交谈饮之人物,
有如此本事之人,将来岂能没有一番大事业,
想到这里的张松的心动了,
而金旋在饮用再生药水的同时,还在悄悄的打量着众人的神色,
见他们皆露出敬佩的神色,甚至是崇拜的目光,尤其是张松那火热的神态,
金旋便知道自己这办法成功了。
至于他真的不疼吗?
这倒是要感谢箭矢上的毒液,毒液一传导到身体里便是一阵麻痹感觉,比之前世的麻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不是这毒液有如此效果,金旋也不敢如此托大,
这时金旋突然想到了关羽的刮骨疗毒,脸上突然有了笑意,
如今关羽还没有水淹七军身中毒箭,他名头恐怕摇落在我的身上。
而张松见到,竟然还面露笑意,心中更是震动:
“狠人,这金旋真是狠人,刘璋真的能抵挡住这样的金旋吗?”
此时他对益州已经失去了信心,
若是刘璋中箭是何种反应,张松心中一已经有了比较,
“恐怕是躺在那里哇哇大叫,几日不理政事吧!”
而就在这时,堂内传来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整个正堂突然安静下来,这时医者慌张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将军,这箭矢实在是卡的牢靠,还需要一人来帮我。”
“哦!金疾你来。”
“是!”
听到金旋呼唤,金疾赶忙跑了上来,当他看到金旋血肉模糊的背部,
心中也是一惊,虽然知道叔父有神药,不怕伤口,但这样的伤口真的不疼吗?
“有劳了!”
在医者的一声呼喊下,金疾与医者开始拔箭,
金旋见堂内安静,便笑着说道:
“诸位为何停下,且继续饮酒!”
“是!”
终于金旋的背上的箭矢被拔了出来,
他威猛的事迹,也随着箭矢的拔出,开始向四周流传,
尤其之南中人,在听闻乐金旋的事迹后,
本就信奉强者的南中百族,对金旋的好感进一步提升。
两日之后,
金旋将张松送出了几里地,
此时二人的关系似乎变的极为亲密,至于为何亲密,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回去了路上,金忍不住问道:
“叔父!这张松此人真的可以信任吗?”
金旋听到此话,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
张松这段历史他还有些印象,
当初张松见刘璋并非明主,便要有投奔曹操的意思,
正好曹操占领荆州,刘璋惧怕不已,于是便派人讨好曹操,表示臣服之意。
而张松借着其中一次出使曹操机会,想要和曹操搭上关系,可惜被曹操无视,无端受辱的他,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刘备的礼遇,
正在失落的张松,便起了将刘备迎入蜀地的心,
而刘备能入蜀和张松法正的努力有极大的关系,
可惜张松后来的下场金旋有些记得不太清楚了,
而如今张松起了让自己进入蜀地的心思,金旋心中那是万分的高兴,
“自己撬骨拔箭这一举动没有白做啊!蒋琬这计策就是好,真是一箭好几雕。”
想到这里,金旋向一旁的金疾询问道:
“孟节回去了吗?”
金疾点了点头道:
“叔父,今早刚走,对了你是不知道,这孟节真是吓坏了……”
金旋面带微笑听着金疾的说着孟节的情况,
那日孟节也见到了他撬骨拔箭的场面,能不吓坏吗?
不过自己将他放了,孟氏一族的危机怕是要被解除了。
也正如金旋所想的那样,
几日前与孟氏一族相邻几族听闻,孟氏竟然刺杀金旋,
若是刺杀成功了还好,孟氏趁势而起,可以重夺南中第一大族的称号,
但可惜的是,孟氏一族的竟然刺杀失败了,
那可就危险了,要知道金旋乃是南中第一大势力,传言有十万大军,南中任何一族无法抵挡,
尤其是金旋桥骨拔箭的事迹,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在南中快速的流传开来,
南中人还没等金旋动手,便率先向孟氏一族撕咬而来,都想从这昔日的大族身上咬一块肥肉下来。
而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情况下,孟节归来了。
孟节的归来,让周围的几族立刻停下了吞噬孟氏一族的计划。
这些人在观望着,他们有些不懂金旋的想法,尤其是听说孟节是被金旋放归,甚至还被金旋封了个县令的官职,
这便让周围那些野心勃勃的大族更不敢轻举妄动,
族中原来还对孟节有所不满的人,见孟节归来便灭族之危便轻易化解,
对孟节更是心悦诚服,孟节在族中的地位一时无二,甚至超过了他的父亲,
而在外流浪受人欺凌剥削的族人,在听闻此事后,纷纷归来要躲避在这可大树下,看着孟氏一族的恢复和壮大,
孟节却表现的十分冷静,他深刻的知道这一切的来源是何处,,
仅仅是因为听闻金旋对孟氏一族不满,孟氏便面临灭族之祸,
仅仅是因为他被金旋放归,赏赐了官职,周围那些狼子便不敢动手,
想到这些的孟节更不敢对金旋升起一丝反抗之心,反而他所学的那些儒家中的忠孝之心慢慢占据上风,
不过虽然他对,金旋已经升不起反抗之心,但还是有一件事情让他很是疑惑:
“刺杀金旋的人真的是孟优所做的吗?”
“孟优能聪明到这种地步?”
“还有那几个投奔自己的族人也来的太巧了些,自己刚离开太守府,他们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何时从府中出来?”
“此外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他们真的是自己的族人吗?”
想他久离族地外出求学,族内之人认识不多,这让他心中有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