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诸葛氏见金旋将目光注视到祝融氏身上时,微笑着说道:
“夫君,礼仪之事尽管放心。”
金旋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祝融氏,眼中满是欣赏之意,
还别说这祝融族的小姑娘,穿上汉服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祝融氏见到金旋的目光,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红,将头低了下去,
虽然出身喜好勇武的蛮族,
但她毕竟还只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想到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又想到母亲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内心既有些迷茫又有些羞涩。
诸葛氏见金旋看向祝融族小姑娘的眼神有些不同,心中也没有太过担忧,
她毕竟是出声世家大族,对此类事情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
祝融氏出身蛮族,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危险到她的地位,
就算金旋再怎么喜欢这个小姑娘,也无济于事。
金旋手下的那些汉臣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那些过分的想法,
而她唯一担心的还是子嗣之事,想到子嗣之事,诸葛氏的脸又是微微一红,
她凑到金旋的身边,面带羞意的低声了几句,欲要挽留金旋过夜
而金旋听到诸葛氏的话语,看着她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诸葛氏的脸更红了,此时的她恨不得钻入地里。
祝融氏见到这一幕,原本有些紧张的内心也松懈了一下,她心中忍不住想到:
“我以后也像这样吗?”
金旋与诸葛氏是轻声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前去处理军事。
至于祝融氏,他并未与之交谈,
虽然诸葛氏并未介意过此事,但他也不想过早接触到祝融族的小姑娘。
金旋离开后,
诸葛氏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她面带温柔之色向这祝融氏族的小姑娘教授汉人的礼节
而祝融氏也是一言不发,默默的听着,要不就是跟随着一旁的仆人学着一些动作,
看着祝融氏笨拙的样子,诸葛氏在默默的计算着时间,
“等夫君此战归来,礼节也应教授的差不多了”
时间轮转很快便到了夜晚,
院落之中的灯火再次熄灭,
轻轻的哼声从屋内传来,
也不知此次能否遂了诸葛氏的心愿。
……
半个月后,
越巂郡中的一座城池上,
金旋望着撤走的刘璋大军,脸上的笑容洋溢。
“这下南中便彻底归属于我了。”
但想到接下来的事情,金旋的心中却有些苦闷,
“越巂郡该让谁来守护?”
犍为郡有甘宁,前几日甘宁打退了刘璋的进攻,交给他金旋心中自然放心,
但驻守牂牁的人选,金旋有些难以选择了,
自己手下便再无大将,
倒是还有投降自己的张戌可用,
但此人过于年轻,自己那对他还有些,不放心。
金旋沉思了片刻后,叹息一声道:
“张戌便张戌吧!”
此时金旋终于发现,
随着自己势力的急剧扩大,自己真的缺人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缺,
牂牁郡的几个县,越巂郡的几个县,加之犍为的几个县,
皆无县令县长,处于无治的状态,
所幸南中时南蛮与汉人共治,
自己手下有众多蛮族首领,还能堪堪维持,
但若是再进一步,向蜀地进军,自己总不能在用五溪人去维持蜀地吧!
想到这些金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自己虽然有一个无所不能的游戏世界,
可纵使将方块铺到天上地下,无处不在。
没有人图之奈何?
游戏世界凭借不上,那也只能自己去选拔人才了。
而想到选拔人才,金旋第一个便想到了科举制度,
这制度就算他后世也在照常在用,可以说是科举制度,是选拔人才,稳定国家的绝好良策,
但想到自己所处的位置,金旋突然苦笑道:
“在南蛮这样的蛮荒之地实行科举制度,怎么看也是在天方夜谭,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就在金旋苦恼之际,一小卒急匆匆而来:
“将军,益州别驾张松出使在牂牁,先生请将军拿定注意。”
金旋愣了一下。
张松!卖掉益州的神人!,
想到此人的事迹,金旋一下激动起来,将越巂的防卫交给张戌后,便匆匆的返还了牂牁。
……
几日后,一队人马向着牂牁缓缓而来。
队伍之前,张松正坐在马上,
他眼神微眯,虽然神色平淡但内心却是很复杂,
他虽然知晓,牂牁郡实际上是被武陵郡守金旋所占领,但他从未想过金旋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尤其是犍为失守的消息传到成都,
益州官员士族大为震惊,
牂牁距离益州腹地蜀郡还隔着一个巴郡,
那犍为郡隔着蜀郡可就只剩下僰道、江阳两县。原本还没有多大危险的五溪人,
一下便让益州众人感到了危机,
当提出要攻犍为郡时,几乎没有人反对,
可惜有张鲁,刘表需要防备,攻打犍为只能出一支偏军,
可就算这样,也没有人担心,这支偏军能否攻下犍为,
虽然汉室衰微,但汉军的势力却没有衰减,尤其是在征讨外族上,
不论是幽州,西凉,还是会稽,南中。
汉军对异族作战,少有败仗。
虽然这四方异族时常侵扰,
但只要大军一到,必定败退,所以也没有几人担忧。
可毕竟还是有几人知道牂牁的真相,
虽然名义上,牂牁为五溪人所占领,
但实际上占领牂牁的却是,武陵郡守金旋。
因而在张松的劝诫下,
知悉内情的刘璋也不敢大意,尽量征集大军前去夺回犍为,
可还大军刚刚集结到僰道县,
又一道震惊的消息传入了成都。
越巂郡,被五溪人夺去了。
听到越巂陷落,刘璋大为气愤,吵着要将金旋所在益州的事情告诉刘表,打算挑拨二人内斗。
可听到这样计策,张松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的劝说道。
“在金旋占领牂牁之时,若将此事告诉刘表,刘表惊恐于金旋的野心,必定会夺回武陵,将金旋赶到牂牁。
但如今金旋已下两郡,其势渐成,刘表也不敢轻易动手,甚至会支持金旋进一步扰乱益州,这是无用功而已。”
此时刘璋也有些后悔,在金旋夺取牂牁时便应出兵,
可现在……
张松看着面露悔色的刘璋,心中叹息一声,
他还有一件事没有说出来。
当金旋占领这三郡,南中已经和蜀郡彻底隔断,
虽然南中地广人稀,丛林密布,
但南中却有益州的一小半之大
若是失去的这样的土地,刘璋的面上也不好看,
更何况金旋的危险如今已成实质,他的野心也是暴露无遗,
金旋将益州一分为二,必定会吞并南中,
而南中吞并之后,下一步该往何处,
便是刘璋也能想到,
因而他急掉大军,攻打这两郡,甚至要调张任从江州攻打牂牁,
可这样的想法最终还是没有实现。
北方的汉中的张鲁不知从何处得知南中大乱,开始蠢蠢欲动,
尤其是张鲁的五斗米教,在梓潼郡预发猖狂。
东面峡中人也不知怎么了,开始袭扰巴郡。
这让刘璋心中更是害怕,只能放弃攻打牂牁的想法,而集中兵力攻取犍为,越巂两郡。
可惜在几日前,攻打二郡的受阻,
刘璋心中更是担忧,
而张松趁机给刘璋进言道:
“南中无人,而我蜀郡富庶之地,人口百万,不若拖延一段时日,征集兵力,再行攻打。”
听到张松的建言,刘璋眼中一亮,但随机又是一暗:
“该如何拖延?”
张松拱手道:
“松,愿为主公出使牂牁。”
而听闻此话的刘璋大为惊讶:
“怎可让子乔去冒险。”
虽然刘璋表面客套,但还是将张松派往了牂牁,
张松心中也明白,刘璋为何如此做,
毕竟上次金旋攻下牂牁时,他可是劝说刘璋不可出兵之人。
……
又过了一日,张松已经进入了牂牁城,
可看到那些接待自己的五溪人,以及正与自己交谈的五溪首领塞木,
张松终于忍不住了,他对塞木拱了拱手道:
“张松请见武陵郡守金旋。”
当塞木听到这话后,脸色大变,有些不知所措,
可随即,他目漏寒光,心中顿时起了杀意。
“这隐瞒的消息事时怎么泄露出去的,难不成是这汉人打听到的,那只要将他杀了……”
但看着面不改色的张松,塞木还是有些犹豫,
而就在这时张松淡然一笑然后说道:
“塞族长,此时不但我知晓,我家主公也已知晓,
所以塞族长,还是将此事告知郡守为好,毕竟牂牁你这个五溪族长是做不了主的?”
塞木听到此话,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对周围的五溪护卫说道:
“将他看好!”
“是!”
塞木没有再和张松废话,匆匆离去。
而望着塞木离去的背影,张松心中更是好奇,这个金旋是何种人物?
他刚才的言语中稍稍的挑拨了一下,但并未见到这所谓五溪族长脸上有异色出现,
其中只有两种可能,
这五溪人已经对金旋已是忠心耿耿,要不就是这五溪族长,心中隐忍,隐藏极深。
可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仔细回想着塞木面部表情的变化,
他心中还是更支持第一种猜测,
这个蛮族首领已经对金旋是忠心耿耿,
想到这里他便是心有感慨:
想那刘璋父子经营益州数十年,到如今也只是名义上统治南中,
能波及到的范围也仅仅只是南中的几个汉人城池,
至于其他地方,则都是南中百族所辖势力,
其中无论是赋税还是徭役,皆是无法收取,
而金旋竟然能收服五溪蛮,而且在他观察来看,南中的蛮族似乎对金旋的抵触也不大,
这便让他很是感兴趣,金旋是用何种手段收服这些蛮族。
可惜他等了一日,还是没有得到金旋的消息,
见金旋如此懈怠自己,张松心中顿生不满,
可想到自己被困在牂牁城,
他也只能将不满收揽,耐心的等候着金旋的消息。
就这样,在不耐的等待中时间来到了第二日清晨,
睡梦中的张松突然被一阵争论声吵醒。,
有些烦闷的他,召来一个使团守卫询问道:
“何人在外面喧哗?”
那守卫摇了摇头道:
“回别驾,外面有蛮族人把守,属下也不甚清楚,
但属下听到争论中似乎是有人要求见别驾。”
“嗯!有人要求见我?”
听到此话,张松心中既有些好奇,又有些不解,他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
“我在牂牁并无熟识之人,怎么会有人要见我?”
带着疑惑他来到院门前,
院门轻轻打开
他便看到几个蛮族守卫将一人堵在门外。
只见此人身着汉衣,竟是一文士打扮。
但当他看到那人的面貌时,张松愣了一下,而后不自觉的说道:
“竟有文士丑于我!”
随着院门开启,五溪人和那文士停下了争论,
而张松此话,也正好在这个空隙传入了那个文士的耳中。
文士听到此话有脸色霎时一变,别人说他丑,他已经习惯了,
但眼前这刘璋的使者是何模样,
头发稀疏,面容猥琐,加之五短身材,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竟然敢说他丑,文士顿时忍不了,
就当他要开喷之事,一旁突然传来一道惊奇的声音:
“士元,你在此处作甚?”
还没等庞统回话,那些五溪人倒先单膝跪地,向来人施礼。
而来人正是金旋。
此时的金旋刚刚连夜赶回到城中,还未得休息,便听到益州的使团已经到了牂牁城,
若是他人金旋还可能让他等个一时半会儿,
但听到确实是张松出使牂牁,金旋一刻也不敢耽搁,
他未换衣物便匆匆向着使团所在地方而去,
可他刚到驻地,便看到庞统正对一人怒目而视。
虽然心中不解,那金旋还是询问其原因。
但就在这时,跟随在金旋身旁的塞木低声道:
“郡守,站在门口那人,便是益州别驾张松。”
听到此话金旋心中微微一动,抬头看向了张松,
当他看到张松这难以形容的容貌,
又忍不住看向了庞统,
本欲说什么的庞统,突然发现金旋目光中似有比较之意,脸色顿时一沉,心中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