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金旋效率极低努力下,
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他才将自己设想的刷怪塔给挖出来。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那些泥土圆石还是随机出了很多东西。
可惜对金旋有用的东西寥寥无几。
倒是有一日随机出的木梯让金旋高兴了一会儿。
金旋的上下问题也因此解决一半。
回想到这里,金旋看着自己的杰作,吐了口气:
“接下来只需将水放下,再将火把拆掉,就算大功告成了。”
金旋说完,便划动着小船,来到了自己挖好的那两格水道前。
哗啦两声,金旋将两桶水,分别倒入这两格内。
但水流还没有流开,便被两块泥土给挡住了。
至于这两块泥土,则是金旋为自己留下的路,毕竟现在的他无法前后左右的跳动。
只能凭借木船行动。
一开始金旋对于自己在游戏中无法自由行动的情况甚为苦恼。
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
说习惯也许不对,只能说是被迫适应了。
“果然!环境改变习惯。”
金旋叹了口气,滑过了这两块泥土。
然后回首掏碎了泥土。
“咦!掉落了什么?”
还没等金旋看清,泥土掉落的东西便被冲入不远处的黑洞中。
“算了,一会儿再去看!”
“先去另外三个方向放水。”
四个方向的水放好后,金旋抬头看着已经到了半空中的太阳。
“接下来就是封顶了!”
金旋说完,没有任何犹豫,将船划入了面前的这个水道中。
“好快!”
水流以极快的速度将金旋冲入了中间的黑洞中。
“来到这个游戏世界中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快的速度。”
还没等金旋反应过来,急速坠落的感觉袭来。
啪的一声,金旋连人带船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上。
“坐在船上果然没有掉落伤害。”
“我的世界不愧是钉死牛顿棺材盖的存在。”
“对了刚才泥土掉落的东西被冲了下来,我看一看是什么?”
金旋打开背包,看到里面多出来的东西,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黄色羊毛!”
“幸运依旧为负。”
“算了继续造刷怪塔。”
金旋说完便从背包中拿出了四个漏斗,八个木箱,放置好后,将划船进入了一旁的通道中。
这个通道也是金旋挖出来的。
毕竟这个刷怪塔是建在地下的,需要有一个通道来取东西。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通向地面的木梯。
金旋弃船上梯,而在木梯的顶部还停放着一个木船。
……
游戏中的光线暗了下来,而刷怪塔的顶部也只被封住了三分之二。
“效率太低了啊!”
“罢了!明天接着干!”
金旋意念一动,便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中。
……
晨曦初见。
呼喊声,嘈杂声打破了这平静的早晨。
武陵之南六十里处,一处庞大而简陋的营地开始热闹起来。
人如黑蚁,慢慢的聚集,跟随着前面绣着邢字的大旗缓缓前行。
队伍形成一列长蛇,目标正是武陵城。
队伍最前,乃是一员大将,此人正昂首挺胸,随着战马前行微微的晃动。
“傍晚前应该到能武陵了。”
邢道荣想到武陵,心中便是一乐,对一旁的副将说道:
“可惜那金旋少智,财不外露亦是不懂,如今只能便宜了我等。”
那副将听闻邢道荣的话,赶忙笑脸相迎:
“将军说的是!不过将军末将亦有疑惑?”
“哦!你这莽夫也有疑惑,说来听听!”
“将军,若是武陵有铁矿的消息被州牧知道了,我们又当如何?”
“哈哈!放心!此事郡守已有定计,你小子就不要多想了。”
“对了!我那打铁的远亲现在如何了?”
“回将军,在队伍中。”
“把他看好了,莫要让他跑了。”
“诺!”
那副将先是应了一句,然后疑惑道:
“将军,那铁匠与将军同宗,将军为何如此待他?”
听到副将的话,邢道荣冷笑一声:
“此人狂妄自大,自称吾弟,吾甚是不喜吹嘘之人,若我遇到必会……嗯……”
“你那是什么眼神?”
正在唾骂自己那远亲的邢道荣,见自己的副将正用一种令他难受的眼神看着他。
邢道荣不由大怒。
那副将见此顿时打了个冷颤,赶忙翻身下马向,跪地求饶道:
“将军饶命!”
邢道荣没有多言抬鞭抽去,那副将也是不躲,随着一声惨叫一道红印留在了他的脸上。
“滚去看管民夫!”
“多谢将军!”
那副将说完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周围的士卒见此,皆是沉默不语。
“继续出发!”
……
那副将见邢道荣随大军走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命是保下来了。”
副将虽是庆幸,但无辜挨打,心中如何不恼。
心怀不满的他来到了民夫的队伍中。
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见到此人他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爆发。
这副将过去将那人踹到在地,狠狠的殴打了一番。
而那人也只能抱住头颅任其欺凌。
“舒爽!”
副将感叹一声扬长而去。
而被打之人慢慢的站起身来,看着离去的副将,他死死的攥着拳头:
“邢道荣!此仇不共戴天。”
他心中发完狠话,精神一萎,哀叹一声继续跟着队伍前行。
微红的晨光散落在此人鼻青脸肿的面容上,
阳光照应出一人,正是那邢铁匠。
……
日上正午。
武陵城四门紧闭,城内百姓被刘敏组织起来,搬运物资,士卒们亦在修整甲胄器械。
搬运物资的城民,毕竟还是普通人,这样的强度的劳作,有些人还是开始发牢骚了。
“你们说,这郡守上任不到几个月,就经历了两场仗,真是不让人活了!”
“是啊!我等正是农忙之时,如此耽误下去,待秋日不知要减产多少!”
“唉!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安定下来,能让俺好好种地,盖一个茅屋,讨个媳妇。”
听到这人的话,众人都笑了,这时又有人说道:
“好好活着!总有一天能见到的。”
……
“天下太平吗?”金旋看着走远的民夫,陷入了沉默中。
身旁的巩志见此摇头道:
“只是一群愚民非议,郡守不必放在心上。”
金旋看了一眼巩志便,将想要说出的话,又压在了心中。
“有这样想法的人,在三国中有多少?”
想到这里金旋默默叹息一声:
“一将功名万骨枯,将来的路恐怕会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