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挑了赵常郓之子赵子源,听说他人品极佳,做事勤恳,傅丞相本不是还打算推荐他入朝为官么?傅丞相还是接旨吧!”
说完,南琦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接旨后,才好说你女婿入朝为官之事和接下来的上朝事宜,傅丞相今日下朝可以去集市走走,可能会因此茅塞顿开。”
听到这话,傅丞相的老脸一黑,抬起头朝南琦望去,南琦脸上面带笑容,仿若刚刚说的不过就是他随口之言,并无其他之意。
为了实现自己想引荐赵子源而信口开河说的话,傅丞相伸出双手接下圣旨。
回到家,傅丞相脸色难看,径直走到傅雪锦的闺房,一个脚踢,就将房间的门推开了。
房中的傅雪锦正在梳妆打扮,听到门口剧烈一响,手中的胭脂因惊吓而抖落。
傅雪锦恶狠狠的转过头来,刚想呵斥是哪个奴才这般不长眼,就看见了自己爹爹黑如锅底的脸。
傅雪锦立刻换上了一副讨好的模样,她还没忘记今日是爹爹上朝替她拒绝皇上赐婚的日子:“爹爹,您终于下朝了?”
傅丞相冷着脸,一言不发将接下的圣旨甩在傅雪锦脚下。
傅雪锦低头一看,就能轻易看到那几句文字以及赐婚两字。
“爹爹,你为何还要接下皇上的圣旨?”
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傅雪锦见状指责傅丞相。
傅丞相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我的好女儿干出来的好事,让我的脸皮丢了个净。”
下朝后,他特意在集市下停了车,就听见了不少人的闲言碎语,差点没气的他就地将人问斩。
只是,说这话的不是一两人,若是都将他们问斩了,皇上那方肯定会知道。
傅雪锦闻言,心虚的眨了眨眼睛:“爹爹,你说的什么呀?雪锦怎么听不懂。”
傅丞相目光如虎,敏锐的捕捉到傅雪锦半分不对的情绪,还在期待她能对自己说出实情,试探道:“你昨日做了什么你真的不知?”
傅雪锦抵死不认的摇了摇头:“雪锦不知自己做了何事,还请爹爹明示。”
这态度气的傅丞相抬手,可看着女儿那张脸又舍不得,只能直接伸出手将她梳妆台上的所有胭脂水粉全部洒落在地:“打扮得再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比不上别人年轻貌美?”
傅雪锦看着那洒落一地被毁的胭脂水粉有些心疼:“爹爹?”
傅丞相双手背于身后,冷哼一声:“别再叫我爹爹,我没有你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在亭中与男子厮混的女儿。”
傅雪锦闻言,双腿一软,若不是一旁的侍女伸手扶住,她怕是能直接双腿软向地面跌坐起。
皇上不是说赐婚了就能堵住悠悠众口,不会让众人乱传么?
早知道,傅雪锦眼神中露出一股狠戾:她就应该把那群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爹爹,爹爹。”傅雪锦软着双腿走过去,伸出手扯住爹爹的衣服下摆,摇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是被人陷害得,我是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