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消战,结成友好联邦,不仅是使者希望见到的,更是两国人民也希望见到的。
听使者这般一说,傅丞相竟然不知道沧月国何时派了人过来,就要接使者回家。
傅丞相立刻伸出手:“使者请留步。”
使者疑惑:“这是为何?”
傅丞相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使者可知段将军的为人?”
使者点了点头:“听说过一些,两国交战时,段将军有勇有谋,对边境的百姓们处理得当,深得百姓们爱戴,这般良人,公主嫁过去,两人琴瑟和鸣,必定是一对良才女貌,恩爱夫妻。”
“只是可惜了。”使者摇了摇头:“我自认为我国太子并不比段将军逊色,做出让南浔国公主的决策也是殿下思虑许久做的决策。”
只是听说,却没见过,那就好办了。
傅丞相苍老的目光就如同一只敖鹰般尖锐,眨了眨眼,刚刚还和善友好的目光立刻变得阴鸷起来。
“使者有所不知,小女与公主有些萍水之缘,两人结为姐妹,偶尔也会去将军府上来回走动。”
“哦?”使者别说傅家小女了,就是连南鸢公主,除了她大婚当日的喜轿,她的一缕头发丝都没见过。
听丞相这般一说,似乎这婚事另有隐情?
见使者的心思随着自己的说辞开始走动了,傅丞相继续说道:“段将军对外的口碑再好,也抵不过身边人的闲聊,前几日小女从将军府回来,就与老夫提起,说南鸢公主在将军府过的并不开心。”
“南鸢公主在皇宫随性惯了,在将军府中,将军为大,再加上段将军常年习武,对男尊女卑很是看重,公主比将军头衔大,将军就不喜,再加上公主偶尔不经意使唤将军两句,就要被骂,被打,惹得公主整日是以泪洗面,有苦却不能说。”
“段将军是这般人?”这说辞与他打听的简直天差地别,若是说段将军有何缺点的话,倒是听说过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怎么会是丞相说的这般?
傅丞相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若不是小女带话回来,老夫也不会相信受尽百姓爱戴的段将军竟是这般的伪君子。”
心里还秉持着怀疑态度的使者,听得傅丞相这般说,一向侍公主为他国太子妃,珍惜的珍宝,竟被人这般对待,莫名有些感同身受,义愤填膺道:“这种伪君子,丞相何不去皇上那里告发他?”
傅丞相摇了摇头:“段将军征战沙场,战无不胜,若是这般容易就能被告发,皇上就会听得老夫一句劝,不会一意孤行的将公主许配给将军了。”
使者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见他已然赞同,傅丞相乘胜追击:“所以,使者,依老夫所看,您可以回国也将公主带上,带公主脱离苦海深渊。”
使者脸色有些为难:“这……毕竟无凭无据,我们也无计可施,万一以后引起两国交战,又是一大罪过。”
傅丞相:“我国皇上主张两国友好,日后知道将公主带回沧月国是为了公主好,肯定不会责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