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南鸢怎么从他寻常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无奈,宠溺出来?
可能是他贴的太近,身上好闻的熏香味导致她产生了错觉?又可能是因为他手上温度太高,导致她也被导热的厉害,小脸红润,额间带烧产生了错觉?
对,都是错觉。
“哦,好,我知道了。”感觉自己小脸上的烧都快烧成水蒸汽般要浮现在段逸君面前了,南鸢立刻手忙脚乱将段逸君推开,双眼闪烁着:“你……你快点写信件,别害得我磨的墨太多浪费了。”
段逸君见磨的也差不多了,从一旁拿起毛笔沾了点墨,垂眸凝望了下低头努力磨墨的南鸢,而后不自觉的勾了勾唇瓣,开始书写。
窗外斜阳刚巧洒落在她身上,为她身上渡了一层朦胧光影,少女磨墨,身旁男子时而执笔,时而不经意间将目光扫向身旁认真磨墨的女子,眼神淡漠,眼底温柔。
难得两人都安安静静的,只留下时光悄然流逝的声音。
落日只剩下最后的尾巴,段逸君终于写好了信,将它折叠起放进信封,南鸢也把墨条放置一旁,看着他的举动。
唤了人把信封拿走,段逸君目光落在南鸢脸上,刚想说什么,就有一阵敲门声响起:“将军,楚副将说有要事。”
段逸君淡淡道:“让他进来。”
楚辞甩了甩身上的衣袖,确定传来一阵皂角的清香,才满意的踏进段逸君的书房。
待了一天的马厩和扫了半天的马粪,让楚辞都快认为自己天生就是个臭男人了。
好在这消息是在他沐浴后传过来的,让他不至于一身臭气熏天的过来。
“将军……”楚辞脚步匆忙,都等不及侍卫关紧门,直接开口喊着。
还没来得及说正事,目光蓦地扫到一旁的夫人,再看看两个人现在这般平和的模样,与清早夫人来找他时留下的失魂落魄的背影天壤之别。
不是说,女人生气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解决的事情吗?
楚辞忍不住在心里为将军由衷的竖起大拇指,不得不说,将军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哄夫人倒是挺有一套的。
再在脑海中想象一下在他们不知道的书房里,看似冷漠的将军哭哭啼啼如同小媳妇一般跪求夫人的原谅……
楚辞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咦惹……想想都让人受不了。
“夫人。”正了正色,楚辞朝南鸢行礼。
南鸢微颔首,就见他凑近段逸君耳边言语了几句,段逸君闻言,眉头微皱起,而后淡淡道:“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这话引得楚辞的眼神中又是不由自主的一阵调侃,果然成亲后的将军就是不一样,不似他们这种未成婚的。
楚辞应声退下,并贴心的为将军锁上了门。
南鸢疑惑的看了看快步离去的楚辞,再看了看段逸君,面色难看的模样,好奇的问:“发生什么了?”
看了段逸君一会,他也不言语,南鸢张了张唇,正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他从书架上丢了一大串钥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