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君,你身上带钥匙了没?”
段逸君假装不知,疑惑道:“什么钥匙?”
得,还醉着呢!
南鸢坐在床沿上,以手遮面,宛若楚楚可怜的模样,声音还故作抽泣:“刚成亲你就忘了,你说了把王府里所有的钥匙都交给我一个人保管的,怎么现在不作数了?嘤嘤嘤……”
看着这如同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段逸君不自觉的弯了弯嘴唇,本来只是想要库房钥匙的,现在趁他醉了,打算来个趁火打劫?
“我是将军,怎么可能把钥匙带在身上?”
一语惊醒了南鸢,说的也是,秒收回刚刚嘤嘤嘤的姿态,南鸢带着别有目的的笑容,朝着段逸君靠近,拉扯了下他的衣袖:“那你的钥匙交给谁保管了呀?”
段逸君丝毫不隐瞒的道:“楚辞,我的副将。”
南鸢:“所有钥匙都给他了?!”
段逸君点了点头:“嗯!”
嗯你个大头鬼啊!这种装着钱财的钥匙是能给别人保管的吗?!万一被人偷了去怎么办?!
心里虽然是激动万分,可外表还要假装得泰然处之:“段逸君,以后我帮你保管钥匙怎么样啊?”
段逸君觉得可行:“你是我夫人,钥匙自然可以交给你保管。”
不知为何,从一个只见一次面的男人口中吐出夫人两字,平日里脸皮厚到能当城墙的南鸢也没来由的红了红脸,她是他夫人,那面前的人就是她的夫君。
如同扫蚊蝇一般,南鸢烦躁的甩去胸口的异样感,不管这个,办正事要紧。
南鸢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都没寻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能开口问道:“可有纸笔?”
段逸君:“要纸笔做什么?”
南鸢挑了挑眉头道:“当然是要你先写下来画押,我明天去问楚辞要钥匙啊!”
段逸君闻言,蹙眉:“你可以称呼楚副将。”
“好,楚副将。”楚副将不是就叫楚辞?难道她叫的有什么不一样?
看在马上就能拿到钥匙的份上,南鸢决定顺着他,继续问道:“那纸笔在何处呢?”
段逸君淡淡道:“纸笔当然在书房,这个房间是没有纸笔的。”
“……”
刚巧走到烛台前的南鸢闻言,要不是因为段逸君是个文武双全的将军,她都恨不得直接拿起眼前的烛台,把段逸君敲晕。
没有纸笔还跟她周旋这么多废话。
南鸢不悦的坐回刚刚的床沿边,目光直勾勾的顶着段逸君,眼里发射出怒气冲冲的光线,终于怀疑他是不是装醉?
虽然冷冰冰的人醉后依然冷冰冰很正常,但是也很有可能借着装醉的由头来把她耍的团团转。
段逸君没有半点被这怒气冲冲分眼神影响到,依旧对此泰若处之,淡淡道:“先睡觉吧!等明天一早,我吩咐下去,让楚辞把钥匙给你。”
“不行。”南鸢蓦地有些心虚,轻咳了两声,连带着都有些结巴:“万……万一你明天反悔怎么办?”
最怕的当然是段逸君明天酒醒后不认账,又得费她一番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