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同意吗?”回去的车上,余小美问周晨,听起来,她觉得这样的条件,也很不乐观。
“其实,可以放宽一些条件,增加一些股份,也没什么大不了。”
周晨摇头。
嘉盛占了10%,加上管理层持股,如果质押的股份,超过30%,那就是说,接近一半的股份不在他手里,这样的时候,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就看他们怎么选择吧,至少从常理说,要价高,还价相对也会高。”
余小美就没再说什么,她知道周晨对资金的需求,也知道他除此之外,其它可能的融资办法,反正不用她担心。
她也觉得,虽然这要求听起来有些高,但这确实是给银行的一个机会,因为,周晨怎么可能会亏钱?
“你这些天……”她正觉得,有必要跟周晨聊聊他最近在首都的“生活”,周晨却对她说:“我给你放十天假,你回东海跟爸妈住几天,也好好休息几天,然后,把手头上的事情交接一下,再抽调人手和你一起去欧洲,先把执行团队的架子搭起来。”
“不用大,但一定要精干,还要注意团队里国人和外国雇员的比例……”
余小美觉得,这至少得把国内的投资团队的骨干全拉过去。
“安保团队的架子也要搭起来,重要的是信息安全,你马上让付加航他们在业内物色相关的好手,并采购相关的设备。”
这一次不同以前,他的很多意图,需要专业的团队,最好是一个国际化——至少人员构成国际化的团队来执行,所以信息的保密,也非常重要。
“人身安全方面,郭浩已经在联系战友,国内我们会至少再招募两位,到了欧洲,他们会在本地再找几位专业的好手……”
“郭浩到时也跟我先走?那你……哦,你现在放学都有人接。”余小美别有意味的说。
周晨一副急着谈正事的样子,“办公室之外,你还得帮我找两处住的地方,伦敦一处……等等,伦敦太冷太潮……算了,那个岛国,到了冬天就没有暖和的地儿,还是在伦敦租一处地方。”
“欧洲大陆,就在法国的南海岸,干脆就戛纳,也给我租一处。”
“伦敦那边,你知道的,不一定要在市中心……”
“视野要开阔!”余小美答。
他从小在岛上长大,放眼四望,都是茫茫大海,所以就养成了一个坏毛病,住的地方附近,如果没有一些比较开阔的场地,比如比较大的公园之类的,以至于想看看天,必须得昂着头才行,他就会觉得不舒服。
说白了,还不是有钱闹的?
有多少人在家周围,如果平视,只能看到和自家所在差不多的高楼,一个个的不都活得好好的?
周晨借住她家的别墅,就是因为那别墅后面,就是一个面积还算大的人工湖,周围视野也算宽阔。
麻烦的是,周晨这臭毛病,已经影响到了她,她现在也觉得,住在视线根本就看不穿几十米的地方,就相当憋屈。
“你不是喜欢置业吗,为什么不买……哦,”在周晨多少有些关爱智障的眼神中,她想到了早知道的原因,“现在入手不划算,随着危机愈演愈烈,不动产价格会大幅下挫……我警告你啊,你再这样看我试试?”
周晨表示,现在还有很重要的工作要跟你谈,“但你到欧洲后最紧要的任务,就是协助小吉吃进大众的股票,不要管价格,有多少吃多少。”
对这一点,了解过相关情况的余小美觉得要参与一下意见,“真的不计成本的吃进?那么多大投机家,好像全都在做空大众……”
“还会有更多的机构跟风做空,”周晨说:“所以,这才是一个难得的赚大钱的机会。”
毕竟对这场影响深远,涉及到资金也是巨量的事件,他一定是对结局最清楚的局外人。
和投资有关的问题上,余小美提出自己的意见后,只要周晨不支持,她也就不坚持,“就是接下来,我们要做多大众?”
“会,但这个倒不用太急。”
余小美又有些阴阳怪气起来,“是,和你对某位仙女的承诺有关的事,当然要优先,对吧!”
周晨依然是还要和她谈正事的样子,“这一次我们去,就是比较公开的形式,你自己方方面面的,也要多小心,不能大意。”
余小美也正色道:“你都交代了郭浩,那肯定没问题。”
“关键你要有风险意识。”周晨说:“你的安全,比赚钱重要。”
……
梁茹君看着陈总从楼上下来,看到他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就非常清楚公司高层对那个100亿美元提议的态度——当然是不可能通过。
她还是饶有兴致的迎上去,“上头,怎么说?”
“做好自己手头上的工作,”陈总批评了她一句。
还能怎么说呢,他的上司表示对这次会面很感兴趣,问了很多细节,但最后结论也下得很是干脆,“……周晨曾经的成绩,是令人惊叹,但在国际金融领域,成功往往很难复制,风险,却一直在花样翻新,与日俱增……”云云。
说起来,和他听到周晨提议后的第一反应,真没有多大区别。
不同的是,他在本能的拒绝后,听着周晨说做这样提议的原委,还有他预计的那高到离谱的回报,以及同样高到离谱的费用,他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上头却想也不想的第一时间拒绝,后续,估计根本不会想如果真成立那样的一支基金,会带来多少收益的事,大概只会把这事当作一个笑话,和亲近的人分享。
这其实也不奇怪,绝大多数人,哪怕知道周晨在伦敦金融城的成绩,也只会觉得他那就是侥幸,大致相当于一头初生牛犊,机缘巧合下,真的顶死一头老虎,因此怎么会陪着他再次向老虎挑战?
“陈总,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把人随口一说的话,这么放在心上,”梁茹君安慰道:“他本人,可能对今天的会面,都不太放在心上的样子。”
她拉过电脑,“你看,你在替他操心,但他呢,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