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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双星灵记 > 第三百三十八章 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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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蒙蒙亮,蝴蝶公主听从上官文若的建议,将五花大绑的余哲连同那两张罪状,一起扔到了衙门外。又叫上几位门客暗中跟着,一来帮余哲击鼓,二来也是监督他。

只要他说出半句不该说的,立刻小命玩完。到时再说是上官朔为了灭口杀他便是。

击鼓半晌,衙门内还未来人,街头先围起一众看热闹的百姓。

“十六年前的瘟疫,竟是人祸,不是天灾!”一位老者佝偻着背上前,打量起那张罪状,不禁大吃一惊。

“什么?竟是太子殿下所为!这……怎么可能呢?”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此时,一位老妇人站出来,呜咽着跪到余哲身后,哭道:“大人做主一定还我孙儿一个公道。我孙儿就是那年生的,这昏厥症来的凶险,家中贫寒买不起药,次年,我那苦命的孙儿就夭折了呀!”

听了老妇这番话,不少人陆续自人群中站出来。

“我家儿子也是。”

“我家闺女!”

“还有我丈夫!”

……

“上官朔害了这么多人,还做什么太子,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

“嘘!慎言!”老人们见这些年轻人情绪激动,不禁提醒道。

然而这火既已燃起,怎可能说灭就灭。

一位年轻男子高举着拳头,“我们去太子府问个清楚。”

“害,去太子府有什么用,去宫城,让皇帝也知道!”

“有理!”

这几人说着便要跟那年轻男子走。

忽然又有人指向余哲:“把这个恶贼也绑走!有他在,多个证据。”

“对!让陛下看看,清音观也不出什么好东西。”

话音刚落便站出一名莽汉,扛起余哲大步离去。

人声渐沸,群情激奋。浩浩荡荡的队伍朝宫城去了。

衙门内的官老爷们再也坐不住了,急忙派人去拦,总算在宫城外不足一里的地方给拦下了。虽有官兵手持兵器在前镇压,使百姓们不得近前,但却迟迟赶不走他们。百姓们就地坐下,高举拳头,继续闹继续喊。

人能拦住,声音可拦不住。

很快,刑部尚书翁论闻信赶来,亲自上街听那些百姓诉苦。再一偏头,看见那个被绳子狼狈绑住,动弹不得的人。

这不是清音观大弟子余哲吗?

清音弟子自首,并状告太子,还是为了十六年前举国惊骇的旧事。

这事怎么想怎么离奇。

好在有了上次的调查,翁论对上官朔私联清音观一事早有预料。他原想趁这几日仔细彻查一番,再报陛下。没想到证据这么快就自己找上门了。

翁论从人群中救起余哲,将他带到刑部官署,详细看完了罪状,又问:“这些事你早就知道,为何现在这才说?”走到他面前,再一次压低了声音,“莫不是太子殿下近来要挟于你,你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赌一把?”

余哲急忙点头。翁论的反应和昨夜蝴蝶公主对他嘱咐的一模一样。

“那他又为何要挟你?”

“因为……故人春一事。”余哲说罢看向翁论震惊的神色,大呼:“大人明鉴。此事事关重大,草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谎啊!”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翁论不敢耽搁,立刻入宫求见陛下。

安宁舒适的清晨就这样被打破了。上官近台在柳贵妃的墨兰轩起了床,刚允了翁论的请,院门都还未出,人家已堵到暖阁了。

上官近台拎着蝈蝈笼子溜到暖阁外,一见翁论,心惊肉跳。

昨日上朝听他炮轰一般一直叨叨到午后,上官近台耳朵都起了茧子。一个刑部要员,不去查案审案,非学玉堂署那些学士的坏毛病进谏。那些谏言遍及市坊建设各样小毛病,但大多不痛不痒。今日该不会又是如此吧?

“什么样的大事,偏要现在说?”上官近台背过身偷偷打着哈欠,再看向翁论时禁不住皱起了眉。

“臣是想说,蝴蝶公主被人用故人春陷害一事。”

“故人春一事?”上官近台的眉头皱得更厉害,“朕不是让常冉去查么?怎么回来复命的换成了你?”

翁论答:“臣不知常掌门所查接过如何?但今早,常掌门门下大弟子余哲被百姓围于皇城前,手持的这份罪状,倒是将事情说得很清楚。”他说罢将手上的罪状呈给上官近台。特意只交了言及下药之事的那一份。

更惊悚的消息还藏在他袖子里。

上官近台看看罪状,再看看翁论,不确信地问:“真是太子所为?”

“一纸罪状若不足以让陛下相信,不如请陛下将余哲带上殿来,听他当面陈述。”

上官近台朝太监望一眼,片刻后那太监便领着余哲进来。余哲跪下行礼,身上还捆着那些粗麻绳。

“何人将你捆成这样?”上官近台疑惑道。

“回陛下,是草民自己。”余哲低头,继续认错道:“草民自知帮太子作恶已久,罪无可恕,自请受罚。”

“作恶,已久?”上官近台怎么听这话都不对味,“难道除了故人春一事,朔儿还让你做过什么?”

“还有……”余哲求助地看向翁论。

翁论这才不慌不忙自袖中拿出另一纸罪状呈给上官近台,又道:“十六年前太子殿下为害四殿下,不惜借清音蛊虫作恶,引发瘟疫,祸至全城。现在皇城外的百姓们都在等陛下一个说法。请陛下造作决断。”

决断?怎么决断,杀了上官朔不成?

上官近台端着罪状的手颤抖起来。

他竟做出这样的事?

对幼弟下手,已经很卑鄙了。关键是手法还这么拙劣。

想当年自己用计害皇兄上官远清惨死北疆,所有一切天衣无缝。他倒好,还未登基就被人抓了把柄。倒是惹怒了群臣,这琉璃江山还如何托付给他?自己怎么能生出这么蠢笨的儿子?

真是气死人。

上官近台将那罪状揉成一团,狠厉一掷,正砸在殿内的柱子上。

“去,把太子跟朕叫来!”

太监听罢立刻动身前往太子府。

昨日白日里余哲已差人告知上官朔,说故人春一事他已想到解决办法,绝不会牵连殿下。

上官朔安安稳稳睡了一夜,谁知今早一睁眼就听到街上吵吵嚷嚷。管家前去一打听,大队的人都是去皇城讨公道的。

管家正想问是讨什么公道,可几个热血少年一见他是从太子府出来的,二话不说直接拉过来揍了一顿。

管家一瘸一拐地回了府,眼泪都快淌下来,“殿下,快逃吧!再不逃就和老奴一样了。”

他不会武,自然怕。上官朔又没什么好怕的。他堂堂琉璃太子,亡海功臣,父皇看重群臣拥戴,区区几个刁民能把自己怎么样?

上官朔调集府上侍卫军,吩咐他们暗中躲到各个巷口,悄悄给这些刁民点教训。不料侍卫军刚刚集结完毕,正要出府,却在门外碰见了传旨的太监。

上官朔照旧恭谨有礼地来到府门前接旨。

可父皇身边近身伺候的太监今日只爱答不理地瞥了他一眼,十分冷漠地道:“殿下,走一趟吧!”

上官朔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