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着走着走到了拱桥上,看着周围波光粼粼的湖面映着漫天星辰,清冽孤寂的夜风暗自吹拂。有致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秦湘儿感觉这里即美又孤寂,不由得想起自己现在是孤身一人,身份成谜还有诸多秘密在身,稍有不慎便是不能独善其身。复杂又无奈的情感让秦湘儿只漠然感叹了一句,“景色真好....”
许云裳看着夜色,也是感叹“是啊,许久未出来,都忘记了有此等景色。”
“还是多谢公子,我才能看到这么美的月色。”
“何须言谢,再说我又没有那个能力让这月色变得这般好看的。”
跟许云裳的对话明显让秦湘儿稍有放松。来到这儿,秦湘儿的心一直是紧绷的,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却还要小心翼翼的,她必须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西京的安世公主和告诉自己一定要查清楚自己身上的秘密。
可在这次在许云裳身边秦湘儿第一次放松下来了,也真正的笑了,双眸被湖光映射着犹似一泓清水,容色晶莹如玉,当她转身看向许云裳的那个瞬间配上娇柔的月色简直美得不可方物,让人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过露华浓。
而许云裳看着秦湘儿的笑容一时间晃了神,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原本冷漠的眼神中多了一份难以捉摸的欢喜之情。
“嗖…”正当秦湘儿和许云裳交谈气氛正好的时候,一支冷箭突然从黑暗中射了过来,正好从秦湘儿肩膀出擦肩而过。
许云裳见草丛射箭之人射了一箭便逃跑了,于是准备上前追去,“在此处等着,小心些。”
“好。”
秦湘儿站在拱桥上乖乖的等着,不免也多了一份不安,而就在这时,“唰…”的一声,湖中突然从水中冒出五个黑衣人,其中一人直直的挥剑向秦湘儿砍去可被她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秦湘儿没顾及太多便拔出天悯一挥将刚才那人直接抹了脖子。
一瞬间鲜血浸满剑刃,秦湘儿没有一丝动摇,举起剑比量着其余四位黑衣人,“为何杀我…”
只见黑衣人们互相对视一番,“拿钱办事而已,多问也无济于事…”
而此时正在一旁路过男子,被刀剑的声音引了过来,可男子并没有马上来帮忙而是选择了在一旁看这出打杀的戏。
这时已经追出好久的许云裳感觉到了不对劲,路上并无异样,瞬间许云裳回忆起刚才的箭似乎就是冲着秦湘儿去的。许云裳这才发觉杀手的目的是秦湘儿于是飞快的往回跑。
另一边剩下的四个黑衣人齐上,秦湘儿倒退几步躲闪,前后挥剑又杀了两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趁秦湘儿不注意划伤了她的脖子,鲜红的血从白皙的皮肤上溢出竟有一丝诡异的美感。
秦湘儿并没有因为刺伤而停留太久,霎那间一个反手就刺向其胸膛。
剩了最后一个人,气氛微妙。秦湘儿慢慢停下来,走向黑衣人。嘴尖带着危险的笑容,“说出幕后主使,大可放了你。”
“我们都是死士,拿了钱便也没想把命一同拿回去!”
说罢杀手一剑直指秦湘儿心口,被秦湘儿低头躲下,那一剑只刺破了秦湘儿的衣裳,她颇废了些功夫,在杀手挥剑砍向秦湘儿脑袋的时候终被反抹了脖子。
喷出的献血模糊了秦湘儿的视线,正巧为躲刚才那一剑,而失足掉下了冰冷的湖中。
突然秦仙儿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她拼了命的向上游,可最终还是一直呛水。‘糟了,怕是不会水…’
“救命…”秦湘儿在水中扑腾了几下,没过一会便被水淹没了脑袋。
而刚才在一旁看戏的人飞快的跳入湖中,将在水中快要淹死的秦湘儿拉了上来。
男人拍了拍昏迷的秦湘儿,而秦湘儿却一动不动,气息全无。
就在男人已经认为秦湘儿已经死了的时候准备起身,却被一声咳嗽拦住了脚步。过了许久秦湘儿将呛进的水全数咳了出来。
秦湘儿回过神来看,发现眼前是一个浑身湿透,五官棱角分明,长相十分英气,双眸中带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你是谁?”醒来的第一句话,秦湘儿就警惕的问男人是谁。
“魏靖安。”
“…谢谢……”
道谢以后秦湘儿眼睛缓缓合上昏了过去。
‘武功这般厉害,居然不会水…’魏靖安看着都已经昏迷的秦湘儿手中还依然紧攥着天悯。
“喂…”魏靖安使劲晃了晃秦湘儿的肩膀,但秦湘儿依旧没有醒来只是口中念叨着,“许云裳…”
“他的人…有意思。”
魏靖安抱起了秦湘儿走到了云王府,正巧遇到在门口的慕司守。
慕司守看到他怀中昏迷的秦湘儿,“南皇?她怎么在你这?”
“先开门…”魏靖安没有解释太多,直入了许云裳房间将秦湘儿放下。
“怎么了?云裳和竹久呢?”慕司守开口问道。
“许云裳和他那个侍卫我是没看到,反正他一个解决了五个刺客后,不小心掉进水里呛了水。”魏靖安说到。
慕司守便也没有再多问,他走向前把了把秦湘儿的脉,然后摸了摸秦湘儿有些微热的额头。
“这才来了几天,可真能折腾的…”慕司守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此时许云裳在湖边并未找到秦湘儿,于是准备先回府再派护卫寻人,可正好门卫告诉许云裳,一个男人将秦湘儿抱了回来。
许云裳焦急的走到屋里,“秦…南皇?”许云裳刚一进到屋里就看到了魏靖安。
魏靖安第一次看许云裳如此担心焦急的模样,嘴角微微一挑。
“你放心,没事,他功夫了得,只是不会水,掉进湖里呛了水。我来这儿也是碰巧,就不在这多留了。”
许云裳看到了魏靖安浑身湿透,“南皇殿下在这儿换个衣服再走吧。”
“不必了,先忙这位小兄弟吧,身子这般单薄可别着了风寒,我还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