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方祁说一句停一句的，搞得云裳还以为之夭马上就要活不成了，满脸都是悲伤。
“之夭她之前与穷奇大战之时差一些便会魂飞魄散，而且还身中穷奇之毒。不过先前她初回天界之时，我便已经给她服药。只是药效猛烈攻心，这毒又按照其情感随时爆发，所以之前清欢才会给他下浮梦之术....”
云裳听方祁的解释，想着之夭的性命起码是无碍的。
“可是她现在已经是恢复了记忆，想必清欢的浮梦之术也是无用了.....”
若是真的照方祁这般说，那之夭铁定是要受这份痛苦的。
云裳看向方祁，怀中还抱着一丝希望，“当着没有别的办法让她不受着永生永世的痛苦了么？”
方祁不语，办法他是真的有，可是.....
云裳捕捉到了方祁一瞬间犹豫的表情，便知道他肯定是有办法的。
他一把拉住了方祁的胳膊，问道，“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是不是.....你肯定是有办法的，对不对？”
方祁叹了口气，“有，不过太难了....”
难？难对于云裳又算得了什么，就算豁出了性命他都是愿意的。“难.....多难都没关系的，你就是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寻来的！”
方祁摇了摇头，又一次的叹了口气，“若是寻什么东西便还好，她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办法才能解她永生永世的痛苦。置血换元......”
云裳记得自己听说过这种咒术，但是这种咒术已经消失很久了。因为置血换元太不人道，需要换元之人需要付出万年间的灵力和一部分的元神。
可是，之夭的情况更是不仅仅如此，置血换元之后付出那的一方还要瞬间承受她现在以及以后的无尽痛苦。
云裳笑了笑，起码....之夭可以不用受那份罪了。
“那就用置血换元，药王你知道怎么做吧....来吧，我换元予她。”
虽然之夭跟自己的关系非比寻常，可是云裳乃是龙族身份贵重，而且之夭暂时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倒是云裳.....
换元和消散万年灵力的同时还要承受那般苦痛，可能是会死的。
方祁质问到，“你.....当真知道你要承受的是多大的痛苦么？你可能会死的啊！我虽然跟之夭是多年友人，但她是没有性命之忧的，我也不能看着你疼死在我眼前吧？”
云裳笑道，“那你就是太小瞧我了，我没事的。好歹....我也是天界储君啊，我以前被魔界之人下毒之时痛彻心扉可也没叫喊半分。”
方祁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他是第一次见到一个还是孩子的他如此能忍耐。
“你真的想好了么？”
云裳定睛的看向方祁说道，“想好了，你动手吧......”
方祁看了一看之夭，她的脸已经痛的煞白，已然是连半分的血色都没有了。
他转头去差小仙童拿了东西，回来之后便看向云裳。
云裳沉默的点了点头，方祁见到便默默的将云裳的手拉起，用一旁沾了药物的小刀划开了他手腕上的皮肤。
紧接着，方祁又将之夭的手腕划开。
他将刀放下后，双手合十又渐渐散开指向两人，“天地予然，双灵之元，由此之时，天门打开......”
只见方祁的话音落下，二人手腕上流出的鲜血便慢慢的隔空连结了起来，血流间发出了淡淡的白光。
云裳感觉身体中的部分灵力被逐渐的抽走，紧接着便感觉到了比粉身碎骨还要疼上万倍的痛苦。
那一瞬间，云裳差一点就冒出了放弃的念头。
因为是真的疼太疼了....
云裳冷笑，“原来....之夭要承受的是...这般的...痛苦啊......”
一瞬间他又有些庆幸，起码之夭不会再体验了。
痛苦一直的持续着，方祁看着云裳那般模样刚想劝他放弃，话到嘴边的时候却又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到云裳即使那般的痛苦，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方祁低头，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会变得无比强大。
正所谓......
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随着云裳的一口鲜血吐处，二人间连接着的血流也随之消散。
只见云裳的身上各处都因为瞬间的伤痛，血管爆裂、四处都渗着鲜血，他身着的一袭白衣都成了鲜血的一般红。
方祁一把扶住了云裳，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云裳的嘴里。
“快吞下去，止血的。”
云裳已然是没了力气，就连嚼着药丸都显得格外的费劲，“我....我没事，你.....你先去....先去看看...看看之夭，她.....她是不是....是不是无碍了？”
方祁无奈，“她已经没事了！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若刚才你没坚持住，我一会便要去冥界看你了！”
云裳被方祁的话逗笑了，可不成想这一笑竟牵动了他的伤口惹得他觉得更痛了。
“还笑？看来你真的一点都不自知，赶紧休息....”
方祁将云裳扶起，准备让他在自己偏殿休息。
云裳起身后停下，慢慢的走到了之夭得身旁，然后抚摸上她的脸庞。
“咳.....”本来他还想再看一会，不料自己又咳出了一口鲜血。
方祁无奈，“来日方长！你想看她差这一会么？你要是拖着不休息....万一一会死了，说不定就永远也看不到她了！”
话糙理不糙，云裳觉得方祁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便也同意先去休息。
方祁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云裳扶进偏殿，“看着那般消瘦，怎么这么沉....”
云裳浅笑，“是你体力不行吧....你去看看之夭，一会若是她醒了，不要告诉我在这儿。”
方祁愣住，十分的不解。
云裳为了之夭差点送命，结果到头来却不想让她知道。
“你是不是疼坏了脑子？你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让她知道？”
云裳轻哼苦笑，“他那么要面子得一个人，若是知道了用这种方法救她，她可能会耗尽自己得所有的修为给我吧...”
听云裳这般说道，方祁觉得也不无道理。
“也是，之夭的那个狗脾气真是天界第一啊。不过.....你明明付出了这么多，难道你真的不想让她明白你的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