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西皇殿下,安世公主!”
伴着北禹的迎驾,秦肖和秦湘儿进入了北禹皇宫内。
“这就直接赴宴了么?我怎么看都没什么人呢?”
秦湘儿看着大殿上稀稀疏疏的人,十分不解。
秦肖转头看着秦湘儿,“明日才是北禹太皇太后的寿宴,今日咱们提前到了,得先问候北皇和北后。”
“哦。”
虽然表面上秦湘儿应和着,可心里确实一阵抱怨。‘这才刚下马车,都不让人休息么?’
望着龙椅上和一旁凤位得两人,秦湘儿眼神忽然间变得极其严肃。
“北皇、北后安。”
“西皇、公主安。”
在双方行完礼之后,北禹皇帝便命人赐坐。
“西京与我北禹相隔甚远,还真是感谢西皇殿下和安世公主前来赴宴。”
“北皇殿下这是哪里的话,你我两国也是旧识,她老人家的寿宴我当然得来亲自拜贺。”
....
秦湘儿听着这些套话,属实是觉得无聊的很。
‘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说这些废话.....’
凤位上的女人紧盯着秦湘儿,眼神里看上去满是和蔼,实则杀机暗藏。
女人红唇轻起。
“安世公主怎么脸色这般难看,可是接待之人办错了事,惹得公主不高兴了?”
两国皇帝正在行交好之礼,北后这一说,明摆着是在找秦湘儿的茬。
秦湘儿浅浅一笑,
‘想找我的茬?做梦!’
“北后姐姐说笑了,北禹的人待我们自是极好。只不过,在这儿舟车劳顿,另有些水土不服罢了。没想到,竟因为这件小事还惊扰了北皇殿下和皇兄的谈话。”
秦湘儿这一回答,不仅显得北后失礼,还暗自责怪他们没有顾及秦肖和秦湘儿舟车劳顿。
北禹皇帝尴尬的笑了笑。
“哈哈哈,还是我宫里这些下人想的不周到,竟然让西皇殿下和公主刚下了马车就来我这儿说话。来人!快快送两位休息!”
宫人将秦肖和秦湘儿带到侧殿,便退下了。
秦肖看着气鼓鼓的秦湘儿,无奈的笑了笑。
“其实你刚才不必回她也行。”
秦湘儿抬头看向秦肖,“她就是存心找我茬,我看她是刺杀我没成,心慌了,才如此急躁罢!”
“还是多小心些为好,这毕竟是在人家宫内。”
正在此时,屋外有人敲了门。
“秦湘儿!”
听这熟悉的声音,是司守?!
秦湘儿急切地开了门,看到了慕司守悠然的倚在门框上。
一心想见到秦湘儿的慕司守看到秦肖仍是一摆往日态度。
“你居然亲自来了,朝政不用打理的么?”
“我西京人才济济,就算我不在几日,也并无大碍...”
秦湘儿看着一见面就吵嘴架的两人,默默的在一旁叹了口气。
慕司守指着秦湘儿,“你,跟我走!”
“怎么了?”
“哪那么多话,让你跟我走,你便跟我走就是了。”
慕司守直接拽起秦湘儿,就拉着她走。
“哥哥,我一会回来!”
留下一句话后两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拽我到这儿做什么?”
慕司守拉着秦湘儿走到一处宫殿内,却没有任何的说明。
“什么都别说,把这碗药先喝了。”
慕司守递给秦湘儿一碗汤药,看着一脸认真的慕司守,秦湘儿便知道这是他为了给自己续命所做的汤药。
她一口饮下,纵使再苦涩,她也忍了下来。
“为什么?”
秦湘儿发问令慕司守感到不解,“什么为什么?你忘记你体内有剧毒了?”
她微微低下头,“我知道...但....”
“那你还能这般坦然?你可知没有办法的话,不到三个月,你可就....”
秦湘儿苦笑,抬头看着神情黯然的慕司守。
‘我的傻弟弟啊....’
“可能我天生就是薄命之人,命该如此罢了,你又何苦....”
“到底什么是命该如此!为何要去信命!只要...只要找到下毒之人说不定....”
秦湘儿眼眶中含着泪,“你以为我没想过么!你以为,我不想这么做么?此毒世上无解已是事实!是你师傅亲口说的啊...我也想活着...想.....”
想多留在你身边一日,想要复国,想正大光明的与你团聚啊!
秦湘儿拭去泪水,定睛看向慕司守。
“慕司守,看着我!三国之约大限已到,各国边境惶恐不安。虽然东卉亡了,但你仍是东卉太子。你可知,稍有不慎,各国便会开战。比起我的命,你更应该想一想若三国开战,东卉遗民会将置于怎样的境地。我乃安世公主,有肩负国家大业的重任。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我要做的不是想方设法保我性命,而是让百姓安宁....”
“你是我的亲弟...亲堂弟,咱们二人有着血缘关系,我亦不想让你为我耗着时间....”
“可是...可是,我不想让你死啊!我不想!”
慕司守低着头,眼泪不争气的阵阵落下。
他行医数载,什么样的病人没有见过,明明早已已不是纠结生死之人。
秦湘儿是第一个他想拼命保住的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做不到。
“怎么哭了?你放心吧,我没那么想死...起码现在也没有放任自己生命流去的想法。”
‘在确保你和东卉子民安全之前,我是不会先死的。将死之人,便无所畏惧...’
“司守?湘儿!”
此时一个声音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凝重氛围。
“公子?”
秦湘儿转身一看,居然是许云裳。
“怎么了,你们哭了?”
看着许云裳发问,慕司守不知作何解释。
“我刚到这儿,司守就像带我去看看他研制的新药品,据说有奇效。却不想这药酸涩辛辣,把我们都呛哭了...咳咳....到现在那个味道还没散去呢....咳咳...”
许云裳看着还在咳嗽的秦湘儿和一旁装药的碗并没有产生怀疑。
“怪不得司守这些天把自己闷在屋里,这样啊。”
慕司守看了看许云裳,“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
剩下秦湘儿和许云裳二人,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许云裳慢慢的向秦湘儿走去,两人相隔不到一尺。
他慢慢的托起秦湘儿先前受伤的手,细细的看了看,伤口最深的的地方都快愈合了。
“好的差不多了,还疼么?”
秦湘儿看着尽在咫尺的许云裳楞了下,“啊?那个....早就不痛了....”
许云裳什么都没有说,就是静静的看着秦湘儿。
被盯的秦湘儿感觉很是不好意思,就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公....公子?怎..怎么了?”
“没什么事...”
秦湘儿觉得奇怪,自己出现在北禹皇宫内,公子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么?
“公子不问我为什么在这儿宫内么....”
许云裳顿了顿,“今日西皇和安世公主进宫。”
秦湘儿懵了,看许云裳毫不惊讶的表情,难不成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安世公主?
看着反应平淡的许云裳,秦湘儿戏瘾又上来了。
“是啊,我好不容易求得机会...今日随哥...随西皇殿下和公主殿下进这北禹皇宫,真是长了不少见识啊!哈哈哈....”
许云裳云裳无奈,‘本王这是做错何事,要在这看这么烂的蹩脚戏啊...’
“算了,你随意吧...我还有事,明日寿宴上见。”
看着许云裳远去的背影,秦湘儿叹了口气。
“公子真是的,都不知道配合下我么,明明这么多日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