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事找我?怎么这么多人呀?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亲信浑身上下盖着棉被,只露出一个脑袋,一双眼睛羞怯地盯着他们。
苗妙妙也先是惊讶了一番,但很快恢复正常。
她眼神瞥了一下那位副统领,随后又对亲信挤眉弄眼:“不是我有事儿……是这位副统领在查房,你瞧见蛋蛋了吗?他去哪儿了?”
言下之意就是问他不是和苗蛋蛋一块儿嘛?
怎么这会儿就他一个人呢?
“蛋蛋他……”
他有些犹豫的神色被副统领逮个正着。
“说到底,你们还是缺了个人!我看你们就是那刺客的同伙!走吧,把这仨都带走!”
副统领话音刚落,苗妙妙与王福年就被钳制住了。
后边的官差也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
其中一人捏住被子一角要掀,却被亲信死命按住。
“乖乖束手就擒,何必做这种无用的挣扎呢!”副统领抱臂看着热闹,想知道这群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结果话音还未落,又一颗透露钻了出来。
苗蛋蛋顶着被被子捂红的双颊支吾着:“找……找我吗?”
……
“慢走呀!欢迎下次再来~”苗妙妙斜靠外门框上,挥着白手绢,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副统领黑着一张脸,怒瞪她一眼,领着手下不甘心离开凤来仪。
临走了还踹了一脚蹲在门口的要饭的。
那要饭的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啐了一口,又骂骂咧咧地坐到原位继续睡觉。
这一事劫过了。
苗妙妙好奇为什么苗蛋蛋与亲信这两人会如此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房间内。
结果这两人告诉她,他们刚到花船的时候收到一封秘信。
那秘信中就提到副统领来凤来仪捉刺客,苗妙妙与王福年有麻烦,让他们速速回去。
“按照你们的脚力,要从月湖边到凤来仪,没有两盏茶的功夫是到不了的,难不成是那群人刚出宫,就有人给咱们通风报信?”
苗妙妙说到这儿眼神一亮,看向亲信:“是不是你们的探子干的?”
“兴许是……不然在这个西都之中,也没人知道咱们的真实身份啊!”
“什么真实身份?”羊干路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苗妙妙一个拉住她往案发现场走:“我们是在说杀死掌柜的真正凶手到底是谁?”
“凶手?刚才小二不是说那人是意外被书架砸死的吗?”羊干路点着下唇,有些疑惑。
“什么砸死的呀!那小二简直是胡说八道!掌柜的那是有人蓄意谋杀!”
苗妙妙大步走到湿漉漉的书堆边上,将自己的才想全都说了出来。
那掌柜的一定是事先中了迷药昏睡过去。
接着凶手就潜入房中布置延时杀人装置。
用冰块抵在去掉靠架两脚处。
一开始冰块与另外两角差不多高,所以书架能够平稳站立着。
但是随着室内的炭火持续燃烧,冰块逐渐融化,最后支撑不住书架的重量就翻倒了下去。
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到了她的后脑勺上,当场砸死!
“这些冰冷的湿书就是证……那个时间过得有点久,书都常温了……”
都是那什么副统领坏事,错过了最佳取证时间。
凶手很可能在那个时候已经取走了一些重要物证!
“你这个推论倒是挺有趣。”羊干路笑着点着脑袋,“不过……凶手如此大费周折地做这些干什么?杀了人直接跑就得了!”
说着她指着边上的窗户,窗外是凤来仪的围墙:“我记得从这儿翻出去就是一条小巷子,那里四通八达,随便一躲便能跑得无影无踪。”
“羊姐,这事儿我也想到了。所以我认为凶手就是客栈里的人!因为如果他跑了,那官府必定能确认他就是凶手!所以必须要留在这里制造不在场证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