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拍卖场东家是一位中年男子,得知‘花蝴蝶’已经逃走,还留下对他拍卖场的威胁之言,更是气得满脸通红。
“东家,龙四公子已经将三百万两银子交上了,要取丹。”拍卖场管事道。
东家取出怀中的八方生根丹,道:“丹给他吧,用这三百万两将咸洲城内的高手都请来,如果可以的话,你问下龙四公子愿不愿意合力对付花蝴蝶,如果他原意,银子就不收了,请高手的钱去账房支取。”
管事得了吩咐,往龙驹那送了八方生根丹,很快就回来复命:“东家,龙四公子说他不想掺和花蝴蝶之事,他不日就会回返京城。”
“不愿吗?我果然猜到的没错。”东家苦笑一声,“这龙四公子也不过如此,他拿了花蝴蝶需要的八方生根丹,难道不担心花蝴蝶去他那抢吗?真是愚昧!”
“那我们?”
“请人吧!”
…
另一边,龙驹拿到八方生根丹,喜不自胜,一回落脚别院就将八方生根丹服下,省得夜长梦多。
八方生根丹服下没有多久,龙驹便变得红光满面。
对于龙家来说,靠着家族关系,去能炼丹的道场求一枚八方生根丹不难,但八方生根丹的炼制材料,各道场也不一定有,所以龙驹第一时间没有上门求丹的打算。
而且一旦上道场求丹,一定要走家族关系,那断根之事就完全在家族中暴露了,这是龙驹不想看到的。
如今虽有不少人怀疑他子孙根断过,但毕竟只是怀疑,服下八方生根丹,断根重生,龙驹已经恢复正常,不会再有人知道他曾断根过,除了贴身护卫黄丁。
“黄丁……”
“都长云!”龙驹喊了一声。
都长云利索跑到龙驹跟前,“公子,有何吩咐?”
龙驹在都长云的手心上写下黄丁二字,又做了抹脖子的动作,都长云便明白了,同时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都长云是龙驹的死士头领,黄丁是龙驹的护卫头领,杀黄丁,还得都长云动手。
杀自己人,左右不过一剂毒药,都长云很快就完成任务。
“公子,黄丁已除。”
“很好,走,去春花院,找几个美姬玩玩。”龙驹伸了个懒腰。
“公子,你还是先坐龙鹰返京吧,在买卖场与那凶名在外的花蝴蝶起了争执,属下怕花蝴蝶……”
“不用多说,我玩一晚就走,花蝴蝶逃的时候说要对舟天拍卖场,暂时不会寻我麻烦,再说我和朱执事打过招呼,他会暗中照看我的。”
“可是公子……”
都长云有心说那可能是花蝴蝶故意迷惑眼线,其真实目的还在于八方生根丹,不过公子已经唤丫环沐浴更衣了,他只能把要说的话吞回肚子,并加倍戒备,防止花蝴蝶来袭。
龙驹平时是个谨慎的人,按他的性子,在有可能遭遇花蝴蝶袭击的可能下,他的第一选择必然是立刻坐龙鹰回京城。
但,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宝贵,一旦重新得回了,不用一用,怎么也说不过去。
……
顾修云从舟天拍卖场出来后,便又幻化了一个全新模样,暗中盯住龙驹等人。
至于他留下的找舟天拍卖场报仇的狠话,不过是放一个烟雾弹,引乱众人的视线。
假丹上的毒药,对极限大宗师都有强大的杀伤力,但对顾修云没用,顾修云也没有报复舟天拍卖场的意思。
“现在这种情况,我以花蝴蝶身份将龙驹这群人杀了,怎么也不会和顾家扯上关系,至于龙驹在华金府遭遇断根之事,知情的黄丁都被龙驹除了,这龙驹算是一个狠人。”
顾修云看着龙驹进了咸洲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春花院后,便将目光转向了暗中保护龙驹的镇魔司朱执事。
本想先引开朱执事,不过,朱执事在龙驹和春花院的美姬颠鸾倒凤后,便自动拉开了与龙驹的保护距离,离的范围很远,顾修云已经没有引开朱执事的必要了。
重新变回花蝴蝶模样,顾修云出现在龙驹房内,龙驹只感到房内出现一个人影的刹那,把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一样东西轻轻划过。
“蝴蝶镖?”龙驹死前如是想。
在龙驹身侧的美姬,则被顾修云瞬间弹晕。
看着美姬的胴体,顾修云内心毫无所动,虽然他在现实中是个雏,但曾在幻境中身经百战过,也算个老司机吧。
杀一个宗师修为的龙驹,几番策划,废了顾修云不少心神,实力不到一定程度,真做不到为所欲为。
若他足够强,哪用弄这么多弯弯道道,直接杀就好了。
走出龙驹的房门外,蝴蝶镖再出,旋转之下,守在门外的护卫接连毙命,终有一个大宗师在死前喊出:“花蝴蝶!有刺客!”
声音喊出,春花院乱作一团。
顾修云没做停留,瞬间溜走。
远处的朱执事听到春花院的叫喊声后,连忙飞入龙驹所在房间。
可,龙驹已经彻底没了声息。
蝴蝶镖带毒,又伤在脖子处,回天乏术。
“好一个狠辣的花蝴蝶,老朽这次算载了,竟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杀了驹公子,不过,这花蝴蝶也是胆大,连龙家嫡四公子也敢杀,龙家虽比不了皇家,但对每一个家族弟子都尤为看重,必定会倾家族之力追杀花蝴蝶。”
朱执事叹息一声,回了镇魔司。
他暗中照看龙驹,只是私下帮忙,没什么责任。
龙驹的死在咸洲城的高官中引发了一个小地震。
龙驹作为京城三大家族之一龙家的嫡系公子,死在咸洲城内,城内的高官免不了遭到龙家的责难。
龙家能成为三大家,不仅在镇魔司中有很大势力,在官场中的势力也很大。
咸洲城的知府就是顾修云三叔顾溢之,顾修云这次也算‘坑叔’了。
顾修云离开春花院后,越发觉得假借他们身份行事这个点子不错,他莫名就有种爽感,比直接仗势欺人更爽。
“我不会心里扭曲了吧?”
他又摇头,“这应该算不上扭曲,只能算一种防止自己身份暴露的合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