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
海湾别墅对面的——
沙滩
管家伯伯吩咐保镖们,将上官小姐的画画工具,全部给它搬出来!
小姑娘坐在沙滩上,吹着海风,看着浪潮,惬意极了!
男人轻搂着小姑娘,在她耳边诱哄着,“我们今晚宿在这边,可好?”
“嗯?不好吧,哥哥们还在锦华苑呢!”
“他们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
“可我……我总得在呀!”
“你为什么要在?”
“那他们是为了我来的,我怎么可能不在?”
“没关系的,他们会体谅你的!”
小姑娘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这话说的,皇蒲先生,你什么时候这么厚脸皮了?”
还会体谅她?
她出去不回来了,扔下哥哥们了,自己出去潇洒了,还要哥哥们体谅她?
男人的话脱口而出后,也颇感不妥,无措的摸摸鼻子,没有再说什么
后面
清楚的监听到两人说话的即科,愤怒的瞪大双眼
碰碰身旁人的臂膀,小声道:“听见没?他要将我们的苒苒妹妹拐跑!”
“还说我们会体谅?呵呵——”
怎么不说他皇蒲深情会体谅他们呢?
怎么不让苒苒妹妹陪他们呢?
和田息那如玉的眉目,也不满的皱了起来
倒是第一次,见过像皇蒲深情这样自大的人!
管家伯伯吩咐众人将花架支好,画笔放好,画纸弄好,这才恭敬的退了下去
小姑娘拿起画笔,环顾四周,没有找到什么素材
却见对面,男人曲起腿,坐在细致的沙滩上,黑发在阳光的衬托下,更显优雅凌厉,眉目英俊,鼻梁高挺,完美的下颚线,勾勒出冷硬的轮廓
背后是三两棵高大的椰子树,微微洒下清凉
右侧是汹涌无边,波浪翻腾的大海
游人或停留,或嬉戏,偶有停下,捡起地上的贝壳,弯唇一笑
一切都那么的和谐
美好的不容践踏
小姑娘勾起绝美的红唇,扬声道:“皇蒲先生,我找不到素材了——”
“先委屈你一会会哦!”
男人未语,只是身子坐的越发笔直了
眼眸温柔,直直的凝望着她
好像在默许一样
上官荏苒笔下生花,不过一会,场景的轮廓,便隐隐显现
画笔“唰唰——”的在画纸上漂流而过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便骤然的跃入画纸
她神色认真,视线在男人身上,与画纸之间来回的穿梭
殊不知
她也成了别人眼中亮丽的风景
叶如歪着小小的脑袋,不明白身旁的男人为何突然的驻足?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高兴道:“首领哥哥,是漂亮姐姐哎!”
“她在干嘛?”
“画画嘛?”
“我们过去看看吧,好不好?”
说着,叶如便要过去
却不想,身后传来冷冽的声音,“站住,不许过去”
她回过头,不解,“为什么不可以过去?”
叶左撇过头去,声音冷漠低沉,“不需要你管,你只要安安静静的呆在这便好!”
叶如不满的噘着嘴,又不敢真的忤逆他,只好低下头,轻声道了句,“知道啦!不去就不去”
她在这里
也可以看漂亮姐姐
她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一边玩着地下的沙土,一边看着漂亮姐姐画画
叶左不满的皱起眉头,身子微微往后退去
借着周围宽大的椰子树阻挡着自己
而他的视线,却刚好可以透过枝丫,看到小姑娘隐隐约约的背影
那样的认真,那样的执着的作画
可画里的风景
却从来
没有一个是他!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
上官荏苒手中的画稿才作好
她忙取下,上前拿给男人看
“怎么样,皇蒲先生?”
男人视若珍宝的接过,摊开,低沉道:“嗯,很好看!”
画中有着他的身影,一笔一划,都被勾勒了出来
身后加了些模糊的停留的行人
身旁画了波光粼粼的大海,枝繁叶茂的椰子树
地下,因着阳光照耀而闪闪发光的贝壳
细致又带着点点温热的沙滩
几乎每一面,都被小姑娘栩栩如生的描绘了出来
得了夸奖的小姑娘,嘴角的笑容,咧的更大了
“那皇蒲先生,我们把这幅画挂在海湾别墅如何?这样,我们就可以随时随地看见了!”
他勾唇,温柔的应了一声,“好——”
远处
和田息和即科不满的撇撇嘴
他们也想小姑娘给他们画画
叶如也好奇的站起了身,问:“首领哥哥,你说漂亮姐姐画了什么呀?怎么那么高兴啊?”
叶左悄然的红了眼眶,背过身去,压着声音道:“走吧,去吃午饭”
一听到吃饭的小丫头,哪还有那么多的问题?
直接开心的带头就跑了
“那首领哥哥快点,快点,我们去吃饭——”
叶左握紧双手,缓缓的回过头,却再也没有看见小姑娘的身影
只有那冷漠的,刺骨的,警告的深褐色视线
冷冷的扫视了过来
他苦笑,收回视线,渐渐远了去
他知道——
从此以后
他也只能这样
偷偷的看大小姐了!
而不能像从前那样
光明正大的跟在她的身后!
同样,男人也收回了视线,搂着小姑娘就回了海湾别墅
管家伯伯和保镖们,也将小姑娘的绘画工具收拾好,放回别墅去
即科、和田息这才直起酸痛的背部来
放下手里的监听器
收拾了一番后
即科问:“你说妹夫有没有发现啊?”
怎么最后那冰冷的视线,好像在看他们一样?
和田息呵呵一笑,“他早就发现了,只不过他不介意罢了——”
“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没发现?”
和田息划过三道黑线,无语道:“他最后看过来的视线,你没看到?还有,我敢肯定,现在,绝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嗯?为什么?”即科不信邪
又将耳机的窃听器放在耳中,却只有一阵“莎莎”的声音,确实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声音了?”
和田息受不了了,抬脚踢了过去,温润的脸上,染上薄怒,“你是不是傻?当然是被妹夫给摧毁了呗!”
“那为什么之前他不毁呢?”
“因为之前你可以听,现在你不可以听!”
“嗯?”
为什么?
什么意思?
这话怎么越说,越让他搞不懂了呢?
和田息可不想解释了,摆摆手,带头离开了
即科慌乱的收拾了一下东西,追了上去,“哎别走啊,告诉我,为什么啊?”
…………
……
地下
那红红的监听器
还在冒着蓝光
但却像被谁抛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