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也在能理解的范畴之内。
虽然原主是个坑货,但云棠还是靠自己的本事让施父刮目相看了。
其实也没啥曲折的,当她抱着第一沓重新修改登记完后的错账到了施父面前,顺便抓出了那个吃里扒外做错账、假账,凭此从中获利的账房先生,并追回了不少银子及时补救了上一个季度的亏空后,施父就果断放心让她接管家里的生意了。
云棠好歹也是当过几次霸道女总裁的人,对于经商这件小事简直信手拈来,完全就是各种开挂。
更何况她还随身带着一个挂。
施家在镇上统共有十间铺子,一间卖粮食,一间卖古董书画,两间卖绸缎布匹,两间经营胭脂水粉生意,三间卖珠宝首饰。
剩下一间糕点铺子,是施父看在徐氏的面上,给她娘家人,也就是徐雅兰的父亲、原主的舅舅徐锦添经营的。
徐家原本也是佃农出身,条件并不算好。
徐氏嫁给施父的时候,施父还没发迹,他那时也就是个摆地摊的经营着小本生意的人。
因为早些年做生意的时候被人骗了,赔了一大笔钱进去,又没脸让家里人掏钱,也不想让家人受累,所以就离家出走到外地谋生。
虽说他的生意头脑不错,可毕竟负债累累,赚的钱都拿去还债了,以至于到了而立之年还是个没什么积蓄的地摊老板。
在这阶级森严的古代里,商人的社会地位连地里种地的农民都不如。加上他又是个外地人,条件好的本地人都看不上他。
后经媒人介绍,他才认识了比他小了十三岁的徐氏。因为贪徐氏给他做的那一碗红烧肉,两人的缘分就这么定下了。
施安年轻的时候其实还是挺慷慨的,主要是徐氏的娘家人太过贪婪,在他发迹之后就总上门来打扰他们夫妻二人的清净日子,所以他才慢慢变得抠门起来的。
在东山村落户后,见惯了那些村民贪小便宜的德行,加上他也深知钱财得来不易,所以才逐渐变成了现在的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而徐氏的老家早些年发生了一场洪水,地都被淹了。徐氏可怜她胞弟携家带口的,不忍看着他们一大家子到街上乞讨,才央求着施安帮衬帮衬。
施安也是看在徐锦添还算本分老实的份上,才答应了徐氏的请求,给了他一间铺子,让他们一家得以有个谋生的出路。
徐锦添确实是个本分人,在接手了糕点铺子的生意后,就一直勤勤恳恳的,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但也没出过什么大错。
云棠对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不大喜欢他女儿徐雅兰。
相比于她父亲的本分老实,徐雅兰就显得心思活络了很多。
不过看她暂时还没有跳到她面前来作妖,她也就懒得给她眼神了。
话说回来,施父经营的这几间铺子虽然生意不错,但也仅限于此。
不至于亏损,但也没有多大的盈利,基本就是维持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
这样的经营,放在这小镇里还说得过去,就是没法儿往大地方走。
许是因为施安发迹的时候已经人到中年没了太大的野心,又或是因为年轻时在生意上的失败让他变得愈发保守了,因此他这经营方式就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的。
云棠是那种不做则已,一做就要力图做到最好的。所以她既然接管了施家的生意,就不想循着施父的那套经营模式一成不变下去。
虽然这古代的发展速度不像现代那样日新月异,但这社会的发展规律总是不断向前进的。一味的守旧,等新事物出现了,挤占了旧事物的生存空间,那这些旧事物势必就要被淘汰。
云棠并不喜欢站在被动的位置,就算威胁还没出现,她也要做好先做好应对的打算。
还有就是,若沈渊将来真如原进程的那样位极人臣,那身份地位可就不像现在这样了。而她若还是一成不变的样子,到时候与他在身份地位上可就要凭空差出一大截来了。
对沈渊她自然是一万个放心,她相信他不会因为这些就有所改变。
但她可不想到时候被千夫所指,被戳着脊梁骨说她配不上他,或是被低看成是糟糠之妻什么的。
再有就是,她也凭着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而不是一味的受他庇护,待在他的羽翼之下。
他现在正为着他们的未来努力,所以她也想为他们的未来做些什么。
虽然现在想这些还有点远,但有些事儿就得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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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向来是个行动派,打定了主意,规划出了一套方案出来之后,她就准备将计划付出实践了。
当然,她并不是纸上谈兵,她是经过了挺长一段时间的观察还有从云宝给她传递的一些信息,根据总结分析,才得出的她手里这套最终方案。
做生意就是要善于发现商机,只要比所有人都提前掌握商机,并且好好加以利用,才能发家致富。
这个位面世界是架空的,社会整体风气像魏晋时期又像是盛唐,总体来说就是相当开放的。
大周朝虽说盛世之下有危机,但怎么说现在也还是个盛世。
盛世之下,百姓手里都有钱,有钱了这消费欲望自然也就高了。
而不管在哪个世界背景下,女人和老人的钱往往是最好赚的。
不过卖保健品啥的显得她像是个卖假药的江湖骗子一样,没啥技术含量,所以她直接就把这条排除在外了。
于是她就把目光投准到了另一消费群体上。
大多女子都爱美,有条件的女性都很舍得在自己身上下本钱。
在这古代男权社会里,女性的自我意识虽还没觉醒,但为了讨好丈夫或情郎,或是为了吸引心上人的注意,都是会在外表装饰上下功夫的。
不然也不会有“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这样的事儿了。
而在这民风相对开放的大周朝,在经济比较繁荣的城市,也不乏有像她这样只为取悦自己而装饰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