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呈猛然转身,瞪着眼睛直视中年男人,“你关心我,你好意思说关心我,一年见两面,每一次见我都冷冰冰的脸,不然就说那些大道理给我听,你还知道你是我爸呢,”刘呈说笑了,愤怒的目光参杂泪水。
“那你也不能偷东西啊,这么多年的学都白上了,”中年男人大发雷霆,这个臭小子见面就知道和自己对着干。
论谁都整明白了,这一对父子貌似有解不开的仇啊。
“我偷东西怎么了,你不是警察嘛,你不是局长嘛,你派人抓我啊,我蹲监狱还有人管饭呢,可比你强多了,”刘呈执拗,死盯着这个父亲,一点都不像父亲的父亲,这心是越来越凉啦。
“你个混账东西,偷东西犯法,你后半辈子就都毁了,”气的刘局双肩颤颤巍巍,真是要被这个不孝子给气死了。
“我早就毁了,有爹生,没爹养,被关进警局两天都不来接我,你还是我爸吗,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嘛,你给过我温暖嘛,就在这里瞎哔哔,你给我滚啊。”刘呈失声咆哮,愤恨的踢到一旁的座椅,气的青筋暴起。
“你个混小子,”刘呈大变脸色,怒气值爆表,就要上前打开门揍一顿。
“今天是刘呈十八岁生日,”
一瞬间全部的目光都距离在睚眦的身上,刘局整个人都蒙了,今天是刘呈的生日,好像好久都没……
“你瞧瞧,一个陌生人都送我祝福语,你这当爸的,连儿子生日都忘了,你还有什么脸面说你关心我,”刘呈痛失啼笑一声,满含着绝望的目光盯在刘局的脸色,悲凉了整个监管室。
“我……”刘局一瞬间像是一瞬间枯萎的小草,眼里无措又倔强,不知道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两父子僵持不下,作为下属,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一副为难。
“回家,爸给你补生日,”刘局面上严谨,但是面对刘呈,不得不松懈下来,话落转身离开。
这场闹剧结束了。
白灵儿看的津津有味,就睚眦一句话,彻底浇灭了刘局的火焰,可能也是对刘呈的愧疚作怪吧。
人都离开了,刘呈坐地上偷偷抹眼泪,不知道是不是父子关系,脸色依旧很倔强,就是哭也要强势一点。
过了几分钟,进来两个警员,把刘呈带走了。
顾北柚:“刚才刘呈是不是也动容了,”
“搞不懂,”红月从小就是孤儿,搞不懂父子之间的感情,虽然也明白。
“刘呈也很期盼刘局给他过生日,显然是期盼的有点久,一时间不能释怀吧。”睚眦靠在墙上,难得说话不强硬,口气都柔和了许多。
顾北柚撇了一眼,今天睚眦抽风了,竟然也会为其他人打抱不平。
“可怜天下父母心,”红月叹息一声,分明不懂,却假装说的很懂。
顾北柚想到了顾业升,总有如此煞风景的存在。
和尚偷摸的戳了一把红月,眼神撇向顾北柚。
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红月赶紧捂住嘴,忘了顾北柚的爸爸是个渣渣了,看顾北柚没啥情绪变化,松了一口气。
“咱们出去吧,待在这里也没意思了,”白灵儿拍拍手,站起身,一直这么坐着骨头缝都冰凉的,也不找个舒服的地方拘留人,太不人性化了。
“爷,咱们出去吃必胜客,今晚不醉不归哦,”好在顾北柚已经不对那个人抱有希望,早把目光放在关心自己的人身上,这样才是真值得。
“都听媳妇的,”白展堂貌似开车的目光盯着顾北柚,大手一拽,两人站起身。
白灵儿正要做法,门又打开了。
五个人一愣,又有什么事啊。
女警官冲几个人走来,打开了监管室的门,“你们可以出去了,今晚就不留你们吃住了,跟我走吧,”自言自语说完,转身就走。
“这什么情况,”红月愣神,拽了一把顾北柚,这警局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和尚大摇大摆的走出监管室,撇了一眼对面沉闷的男人,恢复了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坐着。
五个人跟随女警官出来,竟碰见了刘呈,脸色带着笑容,“哥几个出来了。”
“不会是你搞的鬼吧,”睚眦没好气。
刘呈嘿嘿一笑,搓手道:“今天我生日,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们能陪我一起过生日,老头同意了,反正你们也没啥问题,跟我回家吃顿饭呗。”只要睚眦就这态度,刘呈完全不在意,他刚才可是替自己打抱不平来着,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管吃管住去哪里都一样,不过得准备必胜客,毕竟我们说好要当晚饭吃的,”红月笑到,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良心的。
“没问题,我让老头去买,家里过生日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咱们这就走,”刘呈点头,小大哥的架势,在警局里大摇大摆的走,正打算出门打车,被一个警员给拦住了。
“刘局说了,等他交代完事,你们一起坐专车回去,”
“咋这么麻烦,这个老头,”刘呈撇嘴,十分不难。
“行吧,叫他赶紧的,就给他十分钟,不然我们就自己打车回去,”刘呈下定主意,让人赶紧回去和老头说。
顾北柚笑眯眯的看着刘呈,其实他只是缺爱,并不仇恨他父亲,不然也不能一直委屈求全。
也会替刘局找着的孩子。
“这老头事特别多,别看我说十分钟,就是半小时他都出不来,就这墨迹的老头,真是委屈你们了,还得让你们陪我等着。”刘呈歉意的和几个人道歉。
主动请人去家里过生日,还真是头一遭,并且只认识了几个小时的朋友,说实话就是不太熟,就怕对方生气。
“没事,我们不急,”
口是心非的刘呈,也是个偏正直的人,要是把这一头绿发染成黑色,在拔掉耳钉,戴一个也行,穿上正常衣服,目测也是一位小帅哥。
过了几分钟,刘呈有些不耐烦了,一个劲的嘀咕,说咋还不下来,再不下来就走了。
这老头墨迹死了,恐怕还得等一个小时都不够吧。
忽然一个中年男人走出警局,像极了风尘仆仆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