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柚皱眉,貌似这老太太也挺可怜的,受了那无辜之害。
“那道士是什么人?”白展堂询问一声,道士绝对不会害人,那人必定是邪修,养了一只怪物在附近,要把整个村子用来献祭,此事重大必须加快处理。
“不知道啊,是一个白道士,老太太我老远的就只能看到那道士脸白白的,好像有点贫血,不过没隔三天就会回来一趟,我已经观察很久了。”老太太咳嗽两声,牙口不计,抽个烟都漏烟气。
“你说的没有一句假话?”白灵儿侧眉,有些不信这老太太,贼眉鼠眼的鬼主意最多了。
“妖仙在此,老太太我那敢说谎啊,句句属实。”老太太赶紧摇头,可不敢在这造次,自己不过修炼了几百年的老鼠精,和这位妖仙可区别大着呢,不敢造次。
“那人煞铜子钱你是怎么得来的,还说没害人命,”白灵儿语气质疑,却让老太太感觉到窒息一般的前奏。
赶紧澄清:“这这人都是死人,这家村长进了那树林后就被那道士害死了,是老太太我给拖了回来的,给他们家一个尸首,顺便淘点便宜,等人煞铜子钱成型,就把坟刨个洞取出来,”
“那和村子一起去树林的道士身在哪里,是死是活。”白灵儿询问。
“被带走了,恐怕是进了那怪物的洞穴,凶多吉少,”老太太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到。
“你这么好心,过来就为了让我走,”顾北柚冷笑一声,估摸着肯定沾了好处才是。
“你们都是外村人,明天早上那白道士就会回来,见着你们肯定要带去给怪物吃掉,”老太太说着,抽了一口黑疙瘩。
神秘兮兮的看着顾北柚,“你们若是不信,想管这村子的事,早上村子就会来一个外村人,你们可要小心,”
“既然你如此说,我们也很难相信,”红月掐腰,哼哼一声,说的这么明白,好像人家干了啥她都清楚似得。
“老太太我,在几位面前,虽说微不入流之辈,却也是一方神通,天下的耗子都是老太太我的子孙,谁家还没个两只耗子了,”老太太说着,嘿嘿的笑了一声,十分的得意。
“那就信你一回,”白灵儿点头,从头顶摘下一根发丝,握在手中呈现出一根狐狸毛。
对着老太太一吹,融入了老太太的体内。
“这是我的一根毛发,若是让我知道你和这村子的事有一点关系,绝对让你后悔活了几百年,并且随时监视村子情况,有问题随时汇报,若是解决完村子的事,送你个人情。”白灵儿威逼利诱,给点好处,也要恐吓一番。
老太太先是听的心惊胆战,慌忙的点了点头,对白灵儿的话深信不疑,倒是最后乐不得,能得到妖仙的人情,以后遇到事,那绝对是撑腰的人。
“那我就离开了,那道士来村子,我肯定会赶来汇报,”老太太心喜的对着几个人拜了一拜,便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了。
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今晚的事算是解决,事情却变的大发了,那道士的情况无人知晓,也只能等到人来时在定夺吧。
现在算是风平浪静了,六个人回到房间,又出现难题了,觉还是要睡的,这房间大也只有一张床。
六个人对视一番,自觉屏蔽出睚眦和白灵儿,这两个兽就不要和人挤一张床了。
两位撇了撇嘴,确实没说什么,找来两个毛毯铺在地上,睚眦摇身一变幻化出真身,不过确是浓缩版本的神兽,舒服的趴在毯子上,一旁一直白狐狸用尾巴害羞身体,卷成一个团睡美容觉去了。
红月本来是躺在床上,瞧见白灵儿这一身毛绒绒的毛发,眼睛散发着绿光。
贱不拉几的非要凑一起睡,结果就是抢了两个兽的地盘,一把手抱住白灵儿,睡梦中时不时摸两把,最强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至于床上,白展堂睡在中间,可不放心媳妇睡里面,这和尚可是吃肉的……不放心不放心。
早上顾北柚睡醒时,外面已经人满为患,貌似都是在等着看结果的。
也只有村长家的人知道,昨晚上外面动静可大了去了,全都是老鼠吱吱吱叫的声音。还有打斗的声音。
所以这么早都不敢敲门,生怕打扰了里面几位睡觉。
“媳妇,起来了,”白展堂手放在顾北柚的腰上,一早上喉咙有些嘶哑,极为突出男人味的声音。
“嗯,村子的人似乎都来了,咱们也赶紧起来吧,”顾北柚说着坐起身,发现毛毯上躺着的一人两个兽都醒了。
红月搂着白灵儿,一脸的笑意揉搓着怀里的狐狸,顾北柚忍不住扶额,对毛茸茸的动物没有抗拒感。
睚眦恢复人身后,嫌弃的撇了红月一眼,摸一直公狐狸有啥好的,被占便宜了都不知道。
打开门,阳光照在脸色,顾北柚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外面的村民目光统一的凝聚在几人的脸色。
白展堂出面,告慰了一下众人,隐瞒了真正的原因,这种事告诉大家也是纯害怕,在引起恐慌就不好了。
送走了村民,村长老母亲和村长媳妇准备早饭,顾北柚和红月去帮忙。
一大早的八个人坐一起吃早饭,并且把实情说了一下,村长家还是有必要知道一下的。
很多事还要村长家出口才行。
听到那些耗子死的无辜,村长母亲直喊着罪过,罪过,改日定要好好祭拜一番,让那些死耗子不来报仇。
要给太奶立牌,每年供奉着,保佑村子。
几个人都没反对,怎么着也是一方地仙,不说保佑,也能保村子无祸事。
至于那真正的幕后凶手,村长母亲却想起一个人来。
“咱们村确实有个外人三番五次来村子,”
这话引起了六个人的注意,“老太,您仔细说说,”顾北柚赶紧询问道。
“月梅啊,咱们村大老汉家是不是有个侄子隔三差五送东西过来,”老太一手抓向一旁坐着的儿媳妇。
“妈,那人是大老汉家的侄子,怎么可能是坏人,我可记得他每次来都带挺多的好东西,人家还是个木匠,上次还帮咱们俩修凳子来着。”妇人害了一声,妈年纪大,可不能胡乱揣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