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沈扶欢低头想了一会,回忆中的人影一闪,她抬了头,“是灰禾和李公子吗?不对,现在该唤钦差大人了。”
算起来,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们了,当初她来意镇跟着苏老板处理的第一个案子就是他们的。所以,对于他们,沈扶欢心中还有着一些亲切感。
“如今旭镇是他李奉节的地盘,查人找他最合适不过。”叶南央道。
“你去盯得那帮人就说了旭镇吗?”苏锦宸问道。看着叶南央两手空空的回来,也不像她的作风。
叶南央撇了下嘴,道:“本来可以直接给你把人给带回来的,出了点意料之外的状况,就只能带个消息给你了。”
看着叶南央垂头丧气的样子,苏锦宸倒是好奇起来,“什么事,让你都这般叹气?”
叶南央乏了兴致,只拿那双眸子看了眼许清和,许清和便会了意,替她开口。
“我们先前调查的那帮戏班子,一帮人最后被遣散了只剩三个,原先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剩下的三个有两个都是原来戏班子的主心骨,所以想着这前因后果没人比他们更清楚便跟着他们了。”
许清和说到这也跟着叹了口气,“他们在酒楼吃醉了酒,那个老大撒酒疯和自己的儿子闹了别扭,三人就分了两路走。本想着继续跟着,后面被锦宸哥你叫了回来,也就暂且跟到了那个破屋子回来了。”
苏锦宸闻言眉头暗挑,搞到最后,这叶南央叹气的意思里还有着埋怨自己的一层意思,他倒是忘了。
“这事也怪我,当时想着喊你们回来也是因为那尸体出现的蹊跷,没想到错失了你们那边的消息。”
“后来呢?”和风在旁边问了一句。
他可没空理会苏锦宸这厮在这自我检讨,他要听的是后面的经过。
苏锦宸白了和风一眼,“你怎么还打岔?”
和风正欲争辩,沈扶欢拉住了苏锦宸,“苏老板莫急,听听许公子讲后面的事比较重要。”
苏锦宸哼了一声,便没再计较,和风便也乖乖闭上了嘴。
“今早我跟师父早早的就赶去了那个破屋子,没想到的是,那两人,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苏锦宸问,这不过离开一晚,就被人下毒手了?
消息真够灵通的。
“一个是被毒死的。还有一个,”叶南央凑了过来,“是睡死的。”
“睡死的?”这死法倒是蹊跷,沈扶欢不免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在梦中死去?
“能够将人困于梦中回到最不愿记起的回忆里,再一举击杀的,你可有想到什么?”叶南央徐徐诱之,她看着苏锦宸迷惑的眼眸里逐渐清晰,嘴角上扬起来。
而后,便听得那男人答了一声,“是魇兽。”
“我查过那个人,他全身上下都没有任何伤处,唯有心肺处,像是被大力捏碎,此人致命伤就是在那处。”叶南央将自己调察经过仔细讲来,可这听着的人无一不是一番惊愕的神色。
“这世间,仅有一只魇兽,我只是在旧书籍中窥得它一二,书中记载它早在百年前就已经被处理了。”他顿了顿,“怎么会在百年后重新出现?”
叶南央笑了笑:“也都只是猜测,谁又能知道它是不是真正死了,倘若那书中记载也不皆是事实呢?”
“书中的史实总会疏漏一些,不管是不是那只魇兽,这件事都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局面了。”叶南央道,“如此,你还要给那个顾渐习查下去吗?”
苏锦宸看了一眼一旁没说话的沈扶欢,道:“查,为什么不查,这不知道结果的案子才是最有意思的,况且,”他弯了弯唇,笑的像只狐狸,“送上门的钱,岂能拒之门外。”
“我之前一直觉得和风爱财如命,为了那点钱就啥都抢着做,如今看来,你们哥俩,倒是配的很。”叶南央揶揄一句,听的旁边和风急的妄想挽回自己一点形象。
“我是我,他是他,怎么能混为一谈,这次我也不过是恰好碰上这事想着也没事做便过来帮个小忙,哪知,你们就这么看我的,姓叶的,到现在我可是半个钱子儿都没见到,你可别在清和面前污了我的英名。”
“我们家清和可是跟我一条心,我什么想法,清和便是什么想法。”
说着,叶南央摸了摸许清和的头顶,“你说是不是,清和?”
许清和笑的轻柔,“师父说的都对,清和没有任何异议。”
“行了,别在我们跟前秀了,好歹这几个单身大老爷们在呢,再不济,那沈姑娘还看着呢,你们这,成何体统——”和风甩起袖子,一脸愤懑,“还不收敛点。”
叶南央撇撇嘴,目光落在沈扶欢身上,“那孤家寡人,可算不到沈姑娘头上,心里有点数。”
“哦,也不对,你也是算的上有朵桃花的,还是将就着有人要的。”叶南央朝他笑,一脸嘚瑟。
“桃花?小爷我走到哪哪里都是桃花好嘛,一朵,你磕碜小爷呢?”和风心里气的痒痒,这叶南央这般泼皮的口才到底从哪学来的。
“那朵桃花最是惹眼,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是谁?”叶南央不依不挠,好不容易逮着他戏弄一番,也不是那么轻易就收手的。
“谁,你又知道了?”和风晃晃手中的折扇,示意她继续。
叶南央顺着话道:“季夭夭啊,那个小清倌可是个大美女哩。”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谁跟你说的,真是八卦。”
叶南央笑而不语,转过身看着沈扶欢道:“沈姑娘,之前同你吃的那糖葫芦甚甜,等这案子结了,我们再吃一次吧。”
叶南央意有所指,沈扶欢很快便明白过来她话中含义,腼腆的笑了笑,“糖葫芦叶姑娘若也喜欢吃,下次我可以多买几根请你吃。”
“哎,不可,”叶南央摆摆手,“我还是觉得啊,这苏老板的眼光最好,连那时挑糖葫芦也是很有眼光,等他收了钱,让他再请客。”
苏锦宸被点名,也是微微颔首,“那是自然。”
“只不过,还不知道这案子啥时候能结束。”苏锦宸想到这便严肃了几分,“那个被毒死的,又是什么个情况?”
刚刚忙着谈笑,倒是忽略了这个,一个若是是被魇兽杀死,怎么可能就只单单杀一个?
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