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板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刚刚睡熟了醒来发现沈扶欢已经起来了,它急得四处找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嘴一咧,眼眸湿润哼哼唧唧的就往沈扶欢跟前跑。
沈扶欢适时回了神顺手抱起它,目露浅笑,“睡饱啦?”
板板叫了一声,然后往沈扶欢怀里缩了缩,主人的怀抱果然是最舒服的。
苏锦宸看着板板一通撒娇后,笑了笑对着沈扶欢道:“这个板板一刻见不着你就急成这样,真是个粘人精。”
沈扶欢摸了摸板板的小脑袋,毛茸茸的手感还挺不错,沈扶欢回道:“它可不止喜欢我一个,苏老板你板板也喜欢。”话落理顺板板的毛,问:“我说的对吗,板板?”
板板拱了拱沈扶欢的手,感觉到沈扶欢话里的醋味,顿时瞥了眼苏锦宸,苏锦宸一听便知沈扶欢话里有话,就猜到刚刚他和迫的话沈扶欢大多数都听到了。
他笑了笑回道:“板板喜欢我只是因为我认识你,除了你它对谁都没有真正喜欢过。”
沈扶欢勾了勾唇,“再喜欢毕竟也不是第一个,在板板心里离老板才是它最喜欢的。”
苏锦宸忍不住笑了,沈扶欢看的一脸莫名奇妙,“你笑什么?”
很好笑吗,明明是很严肃的说这件事。
苏锦宸一本正经道:“你怎么就能确定离老板就是板板最喜欢的呢?”
沈扶欢听了反而更不舒服了,“那苏老板认为在离老板之前,板板是谁的灵兽呢?”
这灵兽又不是一件物品,都是认主的,怎么可能反反复复换主人,这实在很费解。
苏锦宸的笑容缓缓收起,目光深邃的看着沈扶欢唇角没有往日的温和笑意,他认真道:“你。”
沈扶欢呆愣一瞬,苏锦宸忽然哈哈笑开伸手摸了摸沈扶欢的头顶,面容带笑,“逗你玩的,怎么还当真了。”
在那一瞬间,苏锦宸差点脱口而出不光板板是你的,连我都是你的。
可是话到嘴巴,却生生忍了下去,现在是从头再来,以前的种种早就是过去式,再提起只会徒增愁绪。更何况这样的话被沈扶欢听到只会觉得他是个神经病吧。
他们现在还没熟到完全开的起玩笑的地步,更何况他所说的从来不是玩笑。
沈扶欢呆呆的任由苏锦宸摸头,眼里划过一丝惊诧,而苏锦宸摸完才知道刚刚的动作有多暧昧,熟了反而忘了此刻的他们认识不过才两个多月。
他笑着收回手,神色如常的对着沈扶欢换了一个话题,“顾渐习我有办法接近他了。”
沈扶欢还沉浸在刚刚被摸头的惊讶里,此刻经苏锦宸这么一提醒才想起他们还要要事在身,笛子还没拿回来。
撇去脑海里纷杂的思绪,沈扶欢开口问他,“什么办法?”
苏锦宸将早上宁雪姬来时说的话给沈扶欢仔仔细细复述了一遍,沈扶欢听着听着慢慢眼睛亮了起来,“这么说,顾渐习明天会在宁姑娘的生辰宴上出现,还要吹笛曲?”
“没错,只是我没想到顾渐习作为有钱人家的贵公子竟然会主动与乐人一起为宁雪姬生辰奏乐。”这件事确实出乎他的意外。
沈扶欢想了想道:“难道顾渐习与宁姑娘是认识的吗?能够让顾渐习这样的人自降身份,无非两个原因,一个是爱慕宁姑娘想讨她欢心;另一个便是单纯的喜欢吹奏笛曲。”
她顿了顿忽又蹙眉思索,“不过照这种情况来看,第二种可能性不太大。”毕竟喜欢笛曲也不一定非得在别人的生辰宴上吹奏,以他的条件完全没必要这么费周折。
苏锦宸若有所思,“我也觉得第二种可能性不大,但猜测终归是猜测,具体的还得明天去茶楼看一看。”
如果真是第一种的话,萧卿知道应该会挺难过的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居然会对萧卿那个呆头呆脑的家伙都开始起了同情心,两个没有结果的人何苦继续折磨。
沈扶欢想起些什么,问道:“既然宁姑娘明日要举办生辰宴,我们也要准备一些礼物带过去吧。”
苏锦宸温和一笑,“可以,礼物就由你来选。”
……
迫走回席府时,正碰到席舟意看完诊回来,席舟意看到他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又被赶出来了?”
迫争辩道:“才没有,我是给小白买吃的去了。”他掏出怀里热乎的东西横在席舟意跟前,“还热乎着呢。”
席舟意挎着药箱也不戳破只抬脚往前走,这种情况他都见多了,先前去汤城也是他坚持要跟着打打下手,谁不知道是因为冬三白把他赶出来了。
孕妇嘛,难免心浮气躁,迫选择以这种的方式解决问题其实一点不可取,不过冬七年那小子像个刺猬拦在两人中间迫有心也无力。
此刻进了冬三白的房间,冬三白正倚榻上同冬七年说话,冬七年一边笑一边替冬三白扒橘子。
迫进去后冬三白便抬眼看他,迫憨憨的笑举着手里的酪酥道:“小白,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冬三白动了动唇,冬七年就停了扒橘子的手看着迫然后起了身,走出去的时候还是提醒了一句,“姐姐现在心情不错,你可别再惹她生气了。”
迫诧异于冬七年忽然转变的态度,但还是嗯了一声走了进去。
床榻的人背过身不再看他,迫将手里的油纸包放在桌子上然后依着冬三白坐了下去,出声唤她:“小白……”
冬三白动都不动,索性眼睛都闭起来了,迫柔声道:“小白,你不要不理我,这次回来你一句话都没和我说。”
冬三白还是不说话,迫有些手无失措,“小白,你到底为什么生我的气,你跟我说一下好吗?”
冬三白终于开口了,“你要我说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在我说你的时候离开吗?这会又来问我做什么?”
迫哑然,“那不是怕你动了胎气嘛。”
冬三白扭过身,气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知道?到底是你在怀孩子还是我在怀孩子?说你几句就知道跑,你去了汤城有本事别回来了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迫忙拉住冬三白的手解释,“小白,去汤城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但是我离开只是希望我不在你心情能够好一些。”
毕竟,说见到自己嫌烦的人是她啊……
“好什么好,我就说你几句你就跑,你不知道我只是太难受了发泄一下吗?”冬三白说着便落了泪,极度委屈。
迫恍然,原来苏锦宸说的果然是真的,女人多数时候确实是心口不一。
他伸手温柔小心的拥冬三白入怀,心疼又内疚,“对不起小白,是我误会你的意思了,我不该就这么离开的。”
冬三白憋着嘴,眼泪哗地流的更凶了,伸手气的锤他,“都怪你,又让我哭,混蛋——”
迫耐心的哄道:“怪我怪我,我记住了,下次不会这样了,不哭了,不哭了啊……”
“你以后不许再惹我生气。”冬三白红着眼眶道。
“好。”迫笑答。
“我让你出去,你不要真出去。”
“好,好。”
“那我的酪酥呢?”冬三白又问。
迫笑开,“这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