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离的话一说完,除了魔尊之外,所有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魔尊得意地看着千古,问他“现在你怎么说,你若是没有更有力的证明,那我只能相信她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千古紧皱着眉头,问落离“啊离,你这样一意孤行,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落离心想,“我若是考虑你的感受,你就不会考虑我的感受了,我不愿意你与天地之极再有任何的牵扯了。”
魔尊心里有数之后,就想从感情上折磨千古和落离两人,“啧啧,看来左长老是无话可说了……”
可惜,落离不给他继续挑事的机会了,只对魔尊说句,“我先走一步”,就直接消失在众人眼前了。
千古虽然伸出了手,但还是慢了一步,别说落离的人没抓到,就是她的衣袂也没碰到。
一气之下,千古将抓空的那只手打向魔尊。
魔尊避开后,得意非凡地说:“我最喜欢看人恼羞成怒的样子了,所以我不会计较你刚才向我出手的冒失之举。”
魔尊顿了顿,又说:“我相信,不知她的去向,找不到她的人,会令你更加抓狂。”
言毕,他大笑了起来,千古刚叮嘱镜子跟紧魔尊,他就消失不见了。
等镜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免迟了。
镜子抱歉地看着千古,“主人,对不起,我……”
千古皱着眉,久久不语,情绪坏到了极点。
镜子满心歉疚,不安地低着头,也不说话。
醉任见了,和白起打了个“再见”的招呼,就奔到镜子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安慰他,“镜子,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谁都没料到,落离会这样一意孤行。”
白起也走了过来,看着千古愁眉不展的样子,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千古,落离很可能是来自未来世界的这件事。
只是,白起还没开口,千古倒先问起了白起,“上仙,你可知道天地之极的所在吗?”
因为天地之极里面封印的不外乎是妖魔邪祟,所以白起一听到千古打听天地之极的事,整个人就变得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千古心系落离的安全,没有第一时间发觉白起的戒备之心,直接将心里的猜测都告诉他,“魔尊一直在找破阵之人,想要开启天地之极,啊离一说到目的地见,魔尊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除了天地之极以外,他们没有其他默契的地方。”
“破阵之人?”白起紧张地问千古,“什么破阵之人,难道魔尊真的打算破解天地之极的封印,再次开启天地之极吗?”
千古微叹一声,“恐怕,是的。”
“落离也知道这件事?”白起握拳的手一紧,“她现在和魔尊一起去了天地之极,难道她就是那个破阵之人?”
这回,千古摇摇头,对白起说:“上仙可放心,啊离……她不是破阵之人。”
白起半信半疑地说:“你能肯定吗?”
“可以肯定。”千古已经认定他自己就是那个能够破阵的人,所以他才会如此坚定地对白起说。
白起狐疑地看着千古,“如果她不是魔尊要找的破阵之人,那她为什么要跟魔尊一道走,为什么要冒充那个破阵之人,她有什么目的吗?还是说,她其实也想开启天地之极?”
千古显然没想到白起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问白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怀疑啊离不成?”
白起听了千古的质问后,在心里认真地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他并非在怀疑落离会和魔尊他们同流合污,他怀疑的是她的来历,是否来自未来的世界,来到这个时空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想过以后,白起认为眼下还不是将这些想法告诉千古的时候,所以在面对千古的怒气时,他也只是淡定地说:“我心里的想法并非像你想的那样。”
千古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毕竟白起心里是如何看待落离,对于千古而言并不重要。
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怎么想她,怎么议论她,都不会影响千古对她的感情。
他自认对她的心,一如既往。
白起看着千古的样子,就知道千古并不在乎他的想法,倒也不扭捏。
想起千古刚才问他的第一个问题,他如实做了回答,“天地之极我也只听说过,并未到过,也没有见过。所以,我也不知道它的所在。”
闻言,千古的失望也达到了极点。
“我虽然不知道,但不代表旁人也不知道它的所在。”白起见千古他们都将目光看向他,稍微有些不自在,便又说了句,“药王在天宫的资历很深,他说不定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呢。”
白起说完这些话,同千古和醉任他们简单地道别后,就带着自己的兵离开妖族的大营。
白起走后,花颜刚好也闻讯赶了过来。
想到早上在他帐子里说过的那些话,花颜的一张脸就止不住地红了起来。
若非千古正在思考有关落离去向的问题,又怎会看不见花颜的窘态。
醉任看了千古一眼,想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能否将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告诉花颜一声。
花颜见醉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心里立马觉得有些不高兴,又不敢再次在千古面前撒野,便将醉任悄悄拉到一旁,“我听说魔尊来了,怎么没看到?”
醉任耸了耸肩,说:“魔尊的确来过,不过他又走了。”
“走了?”花颜环顾一眼四周的情况,发现落离也不在这里,心里觉得奇怪,“落离怎么没在这里,是不是跟着白起回到仙界的大营去了?”
醉任摇摇头,声音透露出担心,“她和魔尊一起……走了……”
花颜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她发现醉任并非在和她开玩笑,而是在说真话时,她立即明白为何千古看起来衣服失魂落魄的样子。
只是,她想不明白,落离怎会跟着魔尊走了。
于是,她问醉任,“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