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林萤光送陈知年回去。
一路上,林萤光给陈知年灌输各种职场规则,如何在公司站稳脚跟,如何建立自己的人脉关系......各种举例说明。
即使不能以事实说话,也要以故事说话。
一套一套的。
陈知年感觉自己就好像一条正在被灌肉的肠,被猛塞。
“脑子要爆炸了。”陈知年揉揉太阳穴,“塞满了。头昏脑涨。”人家说商场如战场,林萤光说职场如战场。
一不小心就牺牲在别人成功的路上,成为别人成功路上的踏脚石,无知的为别人的事业添砖加瓦做贡献。
“姐,你把职场说得比楚汉之争还要激烈,我都要怀疑自己不是在上班,而是刚好站在楚河汉界上。”陈知年用手拍了拍脑袋,“脑袋满了,要倒出一些。”
正在开车的林萤光鄙视的撇一眼,“满了?呵呵,那是因为你脑子里的水太多。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倒了,免得珠江水位上涨。”
“我还有这本事?”陈知年惊呆了,然后笑了起来,“姐,你怎么不说我脑子里的水多得能把珠江水都给兑清?我前天看新闻,说珠江水一天比一天浑。”
“呵。”林萤光鄙视的嗤笑一声,“感谢你用脑子里的水把珠江水兑清?”
“嘻嘻。”陈知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脑子里没有多好水的。”当然,她也不能肯定脑子里的水是清澈的。
“也没有多少水平。”林萤光撇了陈知年一眼,“装的是豆腐花?我怀疑你是不是豆腐花吃多了,占满了地方。”林萤光记得陈知年也喜欢豆腐花。
不过青山镇没有豆腐花,只有‘豆饼’,也即是常见的豆腐块。陈知年喜欢把‘豆饼’捣烂加糖当豆腐花吃。
只是,她们小时候的生活太物质太匮乏,能吃‘豆饼’的次数不多。
这么想来,小阿年脑子里装的也不一定是豆腐花。
陈知年撇撇嘴,“姐,你怎么不说我脑子里的都是浆糊?”
林萤光满脸无情:“你吃浆糊?”
陈知年一脸的天真无邪:“我喜欢吃米糊。”
“呵。”林萤光鄙视得明晃晃。
“姐,你经验这么足,电视台的竞争是不是很激烈?”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林萤光总给她一种阅尽千帆的错觉。
忘记在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嘴巴毒的人,大多是因为生活里太多苦。
好姐妹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很多苦吧?
曾经温柔可人的小姐姐变成了高冷强势的御姐,其中经历了多少毒打,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每个人都有不愿意的故事,有着自己不愿意提起的无奈。
就像陈知年从不和别人提起自己在学校被欺负的那些事。有些事情,只想压在心底深处,假装已经忘记。
林萤光却摇摇头,“我比较幸运。”因为年轻漂亮,因为刚好遇上电视台扩展,所以她刚入电视台不久就有了自己的节目。
虽然一开始不是什么好节目,但慢慢也能抢到资源。
从小虾米‘小林’到现在别人口中的敬称‘光姐’,林萤光用了快十年的时间。感谢她有一个好爸爸,已经比很多人要幸运了。
但身在鱼塘,有怎么能出淤泥而不染?有些事情总要见识,总要经历的,见多了,心肠就硬成了李莫愁,嘴巴也毒成了灭绝师太。
林萤光不太想说自己的事,问起陈知年的公司。
知道林萤光不想说电视台的事,陈知年配合她转移话题,聊起公司里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