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上次的经验,林逸依然将目标放在了海蛇身上,一百道气运灌注进去,立马开始突变进化。
林逸死死盯着每一分变化,等待合适的契机,注入兽化规则力量改变其最终的进化形态。
这个操作理论上固然没什么问题。
可实际操作起来,难度却还是极大。
最大的问题是,未必能等到合适的契机。
说到底,兽化规则的核心作用是最后阶段的收束塑形,令其最终出现的个体能够跟原型娜迦匹配,本质上起到的只是修剪枝丫的效果。
至于主干长成生么样,却不是他能控制的,兽化规则的效果还不至于逆天到那个份上。
主干的形状,还得依靠开盲盒,也就是碰运气。
结果林逸一连开了十次,无一例外,全部中道崩殂。
姜小尚看不下去了:“你这什么狗屎手气?我来!”
然后他也开了十次,同样一根毛都没能开出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没有说话。
这波总共就只有三千五百道气运,哪怕不做其他任何用途,不用给其他个体做气运加持,一百道气运一次,顶多也就只能开三十五次。
两人这就已经祸祸了二十次。
姜小尚最终憋出一句:“是不是今天日子不太好?诸事不宜?”
“神特么诸事不宜。”
林逸无语,跑到一旁洗了个手,而后重新开始。
“卧槽成了!”
姜小尚看着面前初具雏形的生物体,忙不迭催促:“快快快!让它兽化!”
压根不用他提醒,林逸就已注入兽化规则,接管了接下来的突变进化。
很快,一只体型比原型娜迦略小,外形模样却基本一致的新娜迦出现在两人面前。
感受着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威压,新娜迦战战兢兢匍匐在地,不敢有半点动作。
原型娜迦见状,兴奋的冲了过来,绕着新娜迦团团转。
它这段时间已经适应了林逸二人的气息,虽然还是敬若神明,但已经明显没有那么惧怕了。
姜小尚捏着下巴:“它俩谁是公谁是母啊?”
林逸想了想,努嘴指了指体型更大的原型娜迦:“它是母的。”
姜小尚一脸同情的看了看匍匐在地的新娜迦:“真可怜。”
很快,在林逸的授意下,新娜迦终于不再那么畏惧,从地上爬了起来。
原型娜迦如获至宝,当即用其粗壮的手臂夹着新娜迦,欢天喜地的跑了。
姜小尚一脸古怪:“它俩能搞出人命来吗?”
“那怎么叫人命呢,娜迦命好吧。”
林逸摸了摸鼻子:“搞不出来才麻烦呢。”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两只娜迦虽然外形和生理构造上都差不太多,可到底存不存在生殖隔离,连他这个造物主也没有把握。
如果能够正常繁衍后代,那就意味着具备了一个新的种族雏形。
反之如果不能,那就还是任重道远。
林逸往新娜迦头上打了一百道气运加持,转头对姜小尚道:“继续吧。”
两刻钟后,姜小尚又是一声卧槽,惊喜道:“可以啊你,这是否极泰来了呀!”
又是一只新娜迦。
在林逸兽化规则力量的控制下,无论体型还是生理构造,几乎都跟刚才那只如出一辙。
姜小尚咂摸着下巴:“又一只公的。”
然后就连原型娜迦跑过来,一胳膊把它夹在腋下,欢天喜地的跑了。
林逸和姜小尚相视一眼,双双沉默。
敢情今天收获最大的不是林逸自己,而是这只快得抑郁症的原型娜迦。
“再接再厉!”
林逸随即收拾心情,继续开盲盒。
然而好运气到此为止,接下来一直把全部气运用完,也再没开出一只像样的来。
姜小尚拍了拍林逸肩膀:“二公一母,这也勉强算是一个种族雏形了吧,接下来只要它们的繁衍能力够强,形成一个娜迦部落是早晚的事情。”
林逸点点头,不管怎么说,今天这波盲盒确实不算白开。
一个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已经处在突破边缘了。
一旦姜小尚所说的娜迦部落正式成型,突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正当林逸准备再好好研究一下三只娜迦,顺便让姜小尚出台一个优生优育的繁衍方案的时候,姜直忽然进来禀报,有人登门。
林逸愣了一下。
现在这个形势,但凡是个人都想上门套近乎,以他的性子自是不耐烦跟人假惺惺的客套,全部都让许安山出面了。
身为亲卫,姜直自然清楚他的性格,正常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来烦他。
见林逸面露疑惑,姜直连忙解释道:“这次来的人身份不一般,说是前朝的亡国公主。”
“哈?”
林逸一脸茫然:“陆上神国哪有什么前朝?”
在他的认知中,陆上神国硬要说大一统王朝的话,也就经历了人神大战的内王庭,再之后就是神级学院联盟一家独大的时代了,压根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前朝。
至于内王庭的人,像赵凤这种,更不会打出什么前朝的名号。
这时天机走进来道:“其实还是有的。”
林逸眉毛一挑:“说说。”
天机点头道:“内王庭之后,神级学院联盟崛起之前,陆上神国确实出现过一个短暂的王朝,号称大历王朝。”
“大历王朝的创建者,曾经是隶属于内王庭的一员战将。”
“此人极有野心,也极有手腕,卡着内王庭退缩的时机,迅速填补了其留下的权力真空,进而一统整个陆上神国。”
林逸若有所思:“这么说也确实是个猛人。”
天机继续道:“内王庭原本想扶持他做白手套,可惜此人虽是内王庭的旧部,但根本没打算认内王庭做这个太上皇。”
“结果可想而知,双方水火不容,内王庭当即发动力量,令大历王朝内乱不断。”
“与此同时,内王庭又扶持了神级学院联盟,内忧外患之下,大历王朝短短数年就分崩离析了。”
“因为它的历史太过短暂,在普通民众的认知中,几乎没什么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