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个人,他所知道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明白!”
……
秦丰再次闲了下来,闲的像只咸鱼。
不过,他也闲不下去了。
距离前往巨鹿见张角的时间已经很近了,他最终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至于这次去冀州祸福如何,秦丰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随行人员不多。
周泰和蒋钦是一定的,马松也去,还带上了满编的500刀盾兵一起。
一路走走逛逛,半个月的时间,秦丰来到了冀州。
裴瑜建的镇子就在河边,附近是一大片耕地,众人跟着穿过田地来到镇子大门前。
护卫一看见裴瑜便主动打开门了,刀盾兵被安排在镇子外,秦丰四人跟着进了镇子。
一路走一路看,秦丰发现这镇子发展的倒还不错,商铺不算多,也不繁华,但足够生活所需。
人来人往也没有出现什么饥民。
这可是冀州,比其他地方的镇子要好了不少。
想想也对,镇子就在河边,这是一条还没有干涸的河流。
一座小院前。
一名中年人走了出来,一身的文人装束,倒让秦丰以为是哪个官衙中的师爷出来了。
“可是秦先生当面?”
“我是秦丰。”
“怠慢了,主公就在里面,秦先生请!”
在中年人的带领下,秦丰进入了院中。
小院很是整洁,倒不像是黄巾军的风格,不过一想到这里住的人,有这待遇也就正常了。
正走着,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脑海中的关键词开始搜索:白色、窈窕、花姑娘……
咳咳!
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秦丰走近之后,越看越是熟悉。
而这时,白衣女子也是察觉到有人靠近,转过头来一看,一张白嫩的鹅蛋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还真是张姑娘啊!”
“秦公子?!”
秦丰走到张宁面前笑道:“张姑娘,好久不见了。”
“方才我还以为认错了人,听到公子的声音才确认了。”张宁起身后盈盈一礼,有些促狭的说道。
“张姑娘说笑了,其实我也没怎么变,还是那么英俊!”
“咯咯咯……”
张宁别过脸去,转回来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又白了一眼:“秦公子怎么有空来冀州了。”
“没办法,大贤良师相邀,不敢不来啊。”秦丰淡淡笑道。
心里也实锤了。
这张宁要是跟张角没关系,他就把马松的袜子吃了。
后院。
一名身穿黄袍的老者,抚着长须在看书。
老者虽然已有不少白发,但精神极好,配着专注的神情自有一副仙风道骨的味道。
“父亲,我回来了,你怎么也不吭一声啊!”
“哦,宁儿回来了。”
嘴里说着话,眼睛却始终是在书本上。
张宁见此顿时就鼓起了脸,四下看了看,这架势看着怎么有种要暴打老爹的样子。
张角不敢装了,放下书急忙说道:“好了,宁儿,为父不是在看书嘛。
你就别生气了,对了你不是去救济灾民了吗?是不是粮食发完了,那就再去取一些吧!”
“这个先不急,父亲,我有话问你。”
“哦,你说。”
“你是不是又干坏事了,比如胁迫某人过来见面?”
“啊?有这事吗?”
“张姑娘可别这样说,能得大贤良师相邀,是晚辈的荣幸。”
秦丰适时走进来,揖礼道:“磐穴谷,桃源镇,秦丰,见过大贤良师!”
“原来秦公子已经来了,看样子还和小女相识,这倒是缘分了。”
“只是巧遇,真的是巧遇!”秦丰无比认真的说道。
三人入座,裴瑜倒茶。
张角淡淡说道:“秦公子,我请你来的用意,想来你也能猜到吧。”
秦丰端茶的手一顿,还真直接啊,便硬着头皮说道:“可是加入太平道一事?”
“正是,大汉朝廷如今是什么状况,公子应该看在眼里,它没救了。”
“它的确是没救了。”
“哈哈哈……秦公子果然和我们是通道中人,当饮一杯。”
秦丰先干为敬,淡淡笑道:“可是太平道也成不了事,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张宁亲自倒茶,张角闻言面色一凝:“怎么说?”
“大贤良师……”
“秦公子既然与小女是朋友,那便叫我伯父吧。”
“那伯父也可以叫我表字子盛。”
秦丰思忖了一下,“太平道之事,目前恐怕已经全天下皆知,只是引而不发,群狼环伺。”
“确是如此,只要我一天没有举事,那我一天便是道门之人,他刘家可不敢动我。”
“不仅仅是刘家,还那公侯世家,特别是那些四世三公,他们都在等待。”
“我知道他们在等待,等我砸碎一切,他们好群雄逐鹿,可他们的观望也正是我的机会。”
“伯父很有自信,子盛真不知这份自信从哪里来的。”
秦丰叹了一声,“太平道如今如果举事,整个大汉都会群雄呼应,可是那又如何。
火再烈,终有熄灭之时,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子盛为何认定我笑不到最后?”张角没生气,疑惑倒是多了不少。
“伯父认为这根筷子如何?”
咔嚓!
张角见此眉头跳了跳,臭小子,你知道那是什么竹子削的吗?
“可要是这样呢?”秦丰把所有筷子拿到手中。
这时候就难以折断了。
“如今的太平道就是这样,散落各地,群雄呼应,就好比这一根根的筷子。”
秦丰侃侃而谈,姿态从容:“一旦举事,纵然能够称雄一时,可这如何不是刘家愿意看到的。
等到太平道将诸多白蚁一般的世家贵族摧毁的时候,刘家再借着那些大世家的手。
收拢兵权,逐个击破,黄巾便会走向末日。”
“大世家不可能帮刘家!”
“到了那时,清剿黄巾已经是大世家自己的事情,帮刘家只是顺便,他们不得不出手。”
“就算大世家出手,我也不一定会输。”
“那如果黄巾他日变为过街老鼠呢?”
“放肆!”
张角大喝,磅礴的威势骤然放出,压的秦丰身子一沉。
“父亲,说事就好好说事,你干什么啊。”
“……”一时没忍住。
张角讪讪一笑,对秦丰投以抱歉,“你仔细说说,我太平道施粥布雨,救济灾民,更以医道行走天下……”
这一点,秦丰倒是真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