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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高义,朕,代替万民谢过了。”

“微臣不敢。”张观大义凛然的说道:“能为吾皇分忧,乃是微臣的福气。相信在陛下励精图治之下,吾大燕只会越来越好。”

“呵呵。”沈鸿笑了笑:“爱卿过誉了,朕就算再有本事,没有列位臣公辅助,也是无计可施。

只要咱们君臣一心,不出五年,吾大燕,定当是周边国度,最强盛的国度。”

“陛下高瞻远睹,令臣等无地自颜……!”

“好了。”

互相戴过高帽后,沈鸿打断了他们:“众位爱卿,眼下岳州百姓还在受苦,朕看,不如明日启程吧。就是不知道众位爱卿身体是否还吃得消。”

“臣等愿效万死……!”

“嗯。”沈鸿点了点头:“通知下去,明日一早出发!”

“诺……!”

翌日,在走走停停的队伍继续出发了,半月后,队伍到达了岳州境内。

路途之中看着四野荒凉,鸟无人烟的境内,沈鸿的心,马上就沉了下来,恨不得立马砍了此地的贪官。

两日后,队伍到达了岳州首府惊武城的郡府衙门,一番热闹的见礼过后,沈鸿就住进了州牧府。

走在州牧府假山奇石,雕梁画栋的后花园,身边陪着一脸正气的州牧郑诨,沈鸿心中愉悦的同时,也腻歪的很。

整个岳州都陷在了水深火热之中,可州牧府中却一片歌舞升平,别的就不说了,光凭这个美不胜收的后花园,沈鸿心中也笃定这州牧郑诨是个贪官,而且是巨贪。

沈鸿走到一处廊桥时停住了脚步,看着廊下水道里悠哉悠哉的锦鲤,说道:“爱卿的府邸不错吗。”

“陛下喜欢就好,身为臣子,能让陛下高兴,是微臣的荣幸。”

“呵呵。”沈鸿笑道:“是啊,身为臣子是该让君王高兴,可是,朕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陛……陛下,臣,万死!”郑诨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那冷汗冒得啊,恨不得能养金鱼了。

“爱卿,朕问你,你俸禄几何?”

“启禀……启禀陛下,微臣年俸五千石。”

“哦,五千石啊,那你这府邸花了多少啊,朕走了一会儿,发现你的后花园都快赶上朕的了。”

“陛下明鉴!”郑诨解释道:“启禀陛下,臣曾祖父早年经商,乃岳州首富,臣下也只是沾了祖宗余荫。”

“哦,朕倒是冤枉你了。”

“微臣不敢!”

“没事,错了就是错了,朕不是那种不敢认错的人。”

“谢陛下明鉴,陛下之胸怀,令臣倾佩不已,犹如……”

沈鸿脑门子上立马出现了几道黑线:啥情况,某节目上不是说,像这样的方正大脸应该刚正不啊的吗……

“好了,起来吧。”沈鸿打断了郑诨滔滔不绝的马屁:“爱卿来说一说岳州现在的情况吧。”

“谢陛下。”郑诨起来后说道:“启禀陛下,岳州三郡十八县,现在有十五县都遭遇了旱灾。

幸好朝廷的赈灾粮不断的运来,否则的话,不知道境内要饿死多少人了。”

“那爱卿都是怎么救灾的,为何朕在朝廷之中,总是接到岳州缺粮的奏本?”

“启禀陛下,这个没办法啊。”郑诨脸上露出了苦笑:“岳州每县受灾人数在六万余众,就算每人每天一斤粮,全郡加起来六十万近百万余,再加上供养守军,每日的消耗,可谓是庞大无比。”

“爱卿,你说错了吧,守军先不提,朕看到的奏本上说的是岳州受灾人数总共十余万,怎么到你这,就变成了十余万上百万人了。”

“陛下有所不知。”郑诨解释道:“一开始的时候,是十余万人,可随着天气的转冷,秋收无粮,人数现在已经发展到了百余万众。”

“那粮食都是怎么发放的?”

“回禀陛下,还能怎么发,就是按照惯例发放的。”

“惯例?!”沈鸿皱了皱眉:“爱卿不会是白给百姓们粮食吧?”

“陛……陛下,难道不应该吗?”

“混账!”

沈鸿怒道:“每次受灾都是朝廷的赈济,久而久之,谁还种田耕地,如果有这好事儿话,朕还愿意当平民呢,省的每天一大堆狗屁倒灶的破事烦朕!”

“微臣惶恐。”

“行了,朕也只不过是发发牢骚。”沈鸿补充道:“传令下去,组织各郡县大小官员以身作则,带领民众开沟挖渠,修桥补路,自行抗震救灾。

有不愿意干活,还想得到粮食的,也不用客气,直接抓捕戴枷示众三日,充当劳役。

不然的话,总靠朝廷赈济,何时是个头。

难道朝廷就该欠他们的吗!”

“微臣遵旨!”郑诨马屁随后送上:“陛下之想法,犹如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又如……”

彭!

噗通~~

沈鸿脑门上立马出现了几道黑线,怒气上涌的同时,一脚把郑诨揣进了水里。

“陛下……”

变成落汤鸡的郑诨,一脸懵逼的看着沈鸿。

“朕的命令都下来了,还不去办,还在这里磨磨唧唧,朕踹你一脚不行吗!”

“谢主龙踹!”

“……滚!”沈鸿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诺!”

说着,郑诨就要往岸上爬。

“等一下。”

“陛下还有何吩咐。”

“朕问你。”沈鸿看着泡在水里的郑诨,问道:“此次赈灾粮款,你拿了多少?”

“陛……陛下,臣,不……”

“别急,爱卿,朕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了再说。”

“臣下万死!”

郑诨立马跪在了水里,水都漫到脖子了:“罪臣拿了十五万石。”

“呵呵。”沈鸿笑道:“爱卿,不是朕说你,好不容易等到了朝廷的赈灾粮款,你才拿了区区十五万石,你这胆子也太小了,你这一洲州牧不行啊!

若是朕得话,少说也得那一半,不然话,岂不是对不起你这后花园了。”

“陛下,罪臣该死。”

“你是该死。”

“陛下饶命!~~”

“呵呵。”沈鸿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他走后,上了岸的郑诨浑身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吓得。

许久之后,他咬了咬牙,然后奔回了住处。

其几位夫人看到他这幅落汤鸡的样子,顿时炸毛了:“老爷,您这是怎么了?赶紧进屋换身衣裳,省的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