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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乱坟堆里寻找杯子和烟斗两件证物,犹如大海捞针,十分艰难。

安雪低着头,慢慢往前走着。

不知不觉,就远离的搜寻的队伍,来到了一个土坟前。

这里竟然还点着香烛,看起来是有人之前来祭拜过的。

谁会来这里祭拜呢?

安雪拧着眉,缓缓蹲下,轻轻拨开杂草,就看到墓碑上的名字叫申月,看起来应该是个女人的名字。

不过,墓碑上没有生卒年分,也就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突然,林间有一丝动静。

安雪警觉地抬头看去,就见一道黑影闪过。

“谁?”她立刻追了上去。

其他人也因为她的声音,被惊动,跟着她进了树林。

姜鑫的速度最快,没几步就追上了安雪。

“怎么了?”

“我好想看到一个人影!但是,追到这里就消失了。”

安雪四处查看,因为树木实在太多,一时间让人不知该继续朝着什么方向追踪。

很快的,何以纲他们也来到了安雪他们周围,问道:“是什么人?看清楚样子了吗?”

“没有。”

安雪摇了摇头,说,“不过,这个人,应该是在乱葬岗拜祭一个叫申月的人!”

“申月?”

何以纲拧着眉,仔细想了想,说道:“这名字有点熟啊。”

“阿纲哥,你认识?”

“不,不认识,不过村里的老人们应该知道。”

何以纲转过身,朝着乱坟堆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那个墓在哪儿?”

“我带你们过去。”

安雪带着大家去了申月的墓前。

何以纲查看之后,蹙眉道:“是谁敢在这里,给人立碑?被埋在乱坟堆的人,不是瘟疫病死的,就是以前犯了村子忌讳,被处治的人。所以,这里是不许为死者立碑刻名的。”

“那这个墓碑,就是有人私下立的。”

安雪看着地上香烛燃烧的长度,推算道:“按照时间来看,从大黄狗叼走玻璃杯和烟斗,到凶手拿走这两件东西,通过沼泽地,来到这里,然后点上可以燃烧一小时左右的香烛,差不多,就是烧到现在的位置。”

她灭掉了面前所剩无几的蜡烛,继续道:“所以说,这个申月,很可能跟凶手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那我们回去,找阿兰姨和阿德叔他们问一下。”

“嗯。”

安雪点了点头,就听着身旁的制服小警员,问道:“既然这样,我们还要找玻璃杯和烟斗吗?这片区域真的太大了,而我们人手真的太少了,想要找到的话,真的很难。”

“以这个墓碑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开去找。”

安雪给了大家明确地指示。

周围的小警员微微愣了一下,朝着何以纲看去,等着他的回答。

何以纲立刻认同道:“对,以这里为中心点,往周围去找!”

“是!”

几个小警员立刻照做。

安雪转身,正想越过墓碑,绕到后面去查看。

姜鑫一把拉住她的手,迟疑了一下,说:“这里的杂草地,踩着有点不实诚。”

安雪回到他站立的位置,脚下认真感觉了一下,说:“这下面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嗯。”

姜鑫点了点头,缓缓蹲下,说:“感觉不是直接把土挖开,然后把东西放进去,而是还有其他的东西盖着。”

“所以,为了安全,不能直接挖开。”

安雪也跟着蹲下,看着两人之前踩过的位置,仔细分析道:“这下面,你可能是重力雷,否则我们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如果说,这个申月跟凶手关系匪浅,他肯定不会用雷,毁掉这个坟墓的。”

姜鑫是从“人之常情”去分析。

安雪想了想,问道:“会是蛊吗?”

“不是没这个可能,或者就是见血封喉的毒。”

姜鑫说到这里,长舒了口气,说:“把他们都叫过来吧,我看能不能移开这下面的东西。”

“别!”

安雪连忙握住他的手,说:“这种东西,我们把阿兰姨她们请来,再处理吧。”

姜鑫看着她紧握着自己的手,心里只觉得很暖。

不过,在他看来,如果凶手要害人,那么就算阿兰她们都在这里,也是没办法救治的。葛村长的死,就是最好的说明。

所以,他拉下安雪的手,说:“如果凶手下的是置人于死地的毒,我相信即使找遍两个村子,所有的蛊毒师,都是没办法破解的。不如直接来呢。”

“可是……”

“相信我吧。”

姜鑫拍了拍她的手,对着不远处的何以纲,喊了一声:“阿纲哥,麻烦给我一把铁锹。”

“怎么,是有发现了吗?”

何以纲立刻带着人回到墓碑前。

姜鑫让他看了脚下的枯草堆,说道:“你踩在这上面就知道了。”

何以纲试了一下,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下面,不那么简单。”

“所以,你们都站远一点,我来挖。”

姜鑫拿起铁锹,让所有人站远一点。

安雪退后了两步,看着他想要下铁锹,连忙道:“等一下。”

“怎么了?”

“证物袋呢?”

安雪找何以纲要了证物袋,然后摘下自己的口罩,放在草堆之上,又把证物袋套在上面。

周围的人看着,就像是做了个罩子,把那堆草皮罩了起来。

而后,安雪在周围找了几根铁钉类的尖锐物,将袋子的边沿处,钉在泥土中。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起身,退到姜鑫身后:“你直接从下面挖,看能不能把整个东西,从底部抬起来。”

姜鑫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说:“你们再往后退几步。”

他看着大家再次后退,确定自己和他们的距离比较合适了,才拿起铁锹挖土。

这个过程相当缓慢。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将整盒东西挖出来。

周围的众人,似乎都渐渐失去了耐心,同时也失去了警惕性。

何以纲看姜鑫有点累了,便上前道:“姜老师,我们交换一下,这样或许能快一点。”

“不用了,我可以的。”

“放心吧,我看了的操作,知道要怎么弄。”何以纲直接走到姜鑫身边,拿下他手里的铁锹。

姜鑫还想说什么,就被安雪拉到后面:“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再换阿纲哥。”

“好吧。”姜鑫算是答应了。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何以纲似乎是挖动了,就看到那根好像长方体泥柱子,向后方靠去。

他立刻用铁锹抵住了柱壁,对着其他人道:“过来三个人,用铁锹,一人一个面,把这个长方体泥柱子抬出来。”

“我来。”

周围三个拿着铁锹的警员,自告奋勇地应了一声。

很快的,他们一起上前,一人一个面,把泥柱子移到了外面。

接着,安雪和姜鑫上前帮忙,将泥柱子放到了一颗大树前,让它靠着树干,维持着站立的姿态。

这个过程,大家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当泥柱子放稳之后,众人都松了口气,彼此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谁知,他们刚转身,想去拿别的工具,将泥柱子的下半段切开。

一阵风吹过,泥柱子出现倾斜,并且朝着一侧倒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警员跑上前,想要把柱子扶回去。

结果,还是迟了,遮盖在柱子顶上的证物袋和口罩,一下子被一股气体吹开。

一道气化的硫酸,喷到小警员脸上。

“哇——”

对方惨叫的瞬间,就疼晕过去了。

安雪他们立刻上前救人。

姜鑫脱了外套,盖住了泥柱子的头,并且把柱子,直接倒了过来,将喷气的那头,按到了土壤中。

安雪和何以纲立刻把伤者抬到了一旁。

“气息还在,打电话找云城总部支援,让他们安排直升机来营救!”

安雪第一时间向何以纲提出了急救方案。

何以纲微微一怔,显然是没有想过呼叫直升机。

但是经过安雪这个提醒,他立刻打电话回总部,叫了支援。

不到半个小时,直升机就把受伤的警员接走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转头看着那根泥柱子,表情非常疲惫。

但是,发生了刚才的意外情况,就代表危机已经解除了。

姜鑫上前,挪开了顶上的东西,发现了属于葛家的玻璃杯和烟斗。

另外,还有几件东西,其中一件是女人的头发。

安雪看着从这根泥柱子里找出来的东西,意识到这可能是每个被下蛊的人的私人物品。

想到这里,她便叫来了何以纲,“阿纲哥,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太太柴玉的私人物品?”

“什么意思?”

何以纲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我找小玉的私人物品?”

“你看一下吧。”

安雪把东西都倒在地上,说:“这些应该属于凶手的战利品。每个被他下蛊的受害人,他都会收藏一件对方的私人物品。”

……

何以纲听完安雪的陈述,脸色很难看。

他闭上眼睛,做了深呼吸调整,然后蹲下查看。

根本没有花费任何时间,他已经找到了那件专属于自己老婆的东西。

那是他当年送给柴玉的银手镯。

何以纲捡起那只镯子,眼眶不由得红了。

安雪看着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经找到了,于是将其他的物件放进了证物袋。

“好了,大家重新把麻绳绑在腰间,我们原路返回!”

说着,她拍了拍何以纲的肩膀,小声道:“我们等你。”

一行人一起到了沼泽地的入口处。

姜鑫朝着何以纲的方向看了一眼,说:“这么多年了,总算有了线索,内心应该很难平复吧?”

“希望这次,我们能抓到凶手,给这些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安雪也是非常感慨的,脑中浮现的是白旭的身影,只想尽快拿到解毒剂,回到他身边。

几分钟后,何以纲抽了抽鼻子,来到安雪面前,接过她送上的绳子,绑在腰上。

回去的沼泽路,比起之前,顺利很多。

大约20分钟的时间,他们和等在外面的陆尧、简晶晶他们汇合了。

陆尧一看到何以纲,立刻上前问道:“刚才是你打电话给总部,叫了直升机救援?”

“是的。”

何以纲点了点头,说:“阿明受伤晕倒,情况危急,所以我只能越级上报了。希望陆队不要生气。”

陆尧其实是生气的,但是碍于安雪他们都在场,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何以纲的肩膀,安抚了一句:“紧急情况,可以理解的!你做的很好,至少在最短的时间里,挽救了同事的生命。”

“嗯,另外,我们也有一些新的发现,大家一起回葛村长家里说吧。”

*

就这样,他们回到了葛齐家里。

安雪将那些物件放到桌上,请阿兰他们辨认。

阿秋第一眼就认出了属于阿竹的头巾:“这个,就是阿竹的东西,是她最喜欢的一条头巾!”

“这是我阿爸的烟斗,和我的玻璃杯?”

葛齐看着两件熟悉的东西,脸色陡变,看着安雪说道:“所以,我现在真的已经中了蛊毒?”

“嗯。”安雪点了点头,说:“这属于女人的头发,是谁的?”

“这是我的。”

阿兰姨拿起头发,看了一下,说:“我过年前一个星期,去理发店做过发型。”

阿秋指着一块米黄色的手帕,说道:“这个刺绣的手帕,是我的!”

“这牙刷是我的。”阿春也找到了自己的东西。

阿梅没有说话,只是把一个红色发卡放到自己面前,意思这是属于她的。

这一下,真的是每个被下蛊的,都找到了自己的东西。

可是,安雪认真数了数,问道:“阿兰姨,你们看看,这剩下的里面,哪个是属于村长夫人的?”

“阿菊的东西?”

阿兰认真看了一下,对着其他三个姐妹说,“你们看看呢?我是认不出来。”

“这么看的话,我也不太清楚。”

阿秋迟疑着,对着阿梅说:“阿梅,你的眼神和记忆力最好,你找找看,剩下的里面,哪个是阿菊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

阿梅摇了摇头,说:“好像没有他的东西,如果说一定有一件是属于她的,那就这个香囊吧。”

“香囊是阿竹的。”

阿春纠正地说道:“属于阿菊的东西,或许是这支钢笔吧,她好像是喜欢写日记的。”

“哦,对,阿菊喜欢写东西。”

阿梅立刻认同地点了点头。

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用黄色牛皮纸包好的东西了。

安雪拿起了查看,发现里面是一些黑色的碎发。

“这是……”

她的脑中立刻联想起订婚宴前一晚,白旭说过去理发店剪头发的事情。

而他们一直怀疑的绪豪,就是那个理发店的造型师。

所以,他就是用这个,研究出了适合白旭的细菌病毒,害他到现在依然昏迷不醒的!

姜鑫留意到安雪的表情,便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问道:“这是属于白法医的头发?”

“应该是的。”

安雪把牛皮纸重新包好,放回证物袋。

接着,她示意阿兰她们坐下,问道:“阿兰姨,我们还有个问题,要请教你们。”

“什么事?你只管问。”

“申月是谁?她犯了什么事,才会被埋葬着乱坟堆的?”

“申月?”

阿兰略微有些迟疑地朝着另外三个姐妹看了一眼,同时也和旁边的阿德叔对视了一眼,说:“申月是个有失妇德的女人。”

“对啊,她简直就是潘金莲!”

阿秋一脸嫌弃的说道:“害了自己的丈夫,还在外面搞七捻三。当时,老葛刚接手村长的职务,就遇到了申月的事情,所以就严肃处理了。那时候,我们这里只有村规,就惩罚了她。没想到她一时想不开自尽了,我们就只能把这种有伤风化的女人,埋在了乱坟堆。”

听了这个叙述,安雪他们显然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接着就听简晶晶问道:

“那这个申月,有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