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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是我们当中最羡慕和嫉妒阿菊的人。”阿兰看出安雪和何以纲的疑惑,连忙解释道:“因为阿秋一直都想找个长相帅气,又多金的男人结婚。老葛刚好是这样的男人。”

“你之前说,阿秋被男人骗了全部的积蓄?”

“是啊。”

阿兰点了点头,说:“当时,那个男的说有个项目,可以帮阿秋一起投资,收益是几百万阿秋一直都以为她那个男朋友,是个富家公子哥,就答应了。把自己辛苦工作赚得三万块钱,交给了那个男人,谁知对方只是个骗子。拿了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阿秋差点就因为这件事自杀了,是我们几个姐妹,一直陪在她身边,才让她挺了过来。虽然,她因为这次的伤害,答应和我们一起立誓,终生不嫁。可是,我知道在她心里其实一直想要钓个金龟婿。所以,看着阿菊结婚生子,她是最羡慕嫉妒恨的那个人。”

“在你看来,她有可能对阿菊和阿竹下手吗?”

“她应该是最有可能的。”

阿兰立刻回答说,“除掉了阿菊和阿竹,再嫁祸给我,那么就没人可以阻止她和老葛在一起了。”

“你之前说,老葛是个渣男,年轻的时候周旋在你们几个姐妹之间,除了阿夏之外,还有没有谁,对他不是特别感兴趣?”

“如果这么问的话,应该是阿春,她当时年纪最小,并不懂男女之情。之后,又看到姐姐们的经历,也就没了那个心思。所以要说七姐妹中,谁对老葛的态度比较淡薄,那就只有死去的阿夏,和年纪最小的阿春了。”

安雪听着阿兰的叙述,蹙眉思考了片刻问道,“你刚才说,阿夏她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这个人是谁,你们有问过吗?”

“问过,是阿夏的初恋,好像是离开家乡,去了外面打拼,说好的会回来跟阿夏结婚的。可是,阿夏等了很多年,都没有等到他回来。之后,阿夏也就放下了,只想平平静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没想到,就出了意外。”

“你们说的阿夏的徒弟绪豪,真的只是她的徒弟吗?”

“这话什么意思?”

阿兰愣了一下,挑眉看着安雪,问道:“安警官是对绪豪的身份,有疑问?”

“因为他是唯一继承了阿夏制蛊术的徒弟。而我的爱人,也真的因为这种蛊毒,现在依然昏迷不醒。可是,你却告诉我,绪豪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我真的没办法相信。”

“我说的是真的!”阿兰再次给出肯定的解释,“绪豪的尸体,是我们亲手入殓的。安警官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别的姐妹。但是,绪豪有没有收徒弟,或者把自己的制蛊术传给其他人,我们不得而知。”

“绪豪之前也住在夏屋吗?”

“是。”

“你们知道他的来历吗?为什么阿夏会收他为徒?”

“他的来历,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阿夏说,他是个孤儿,跟自己有缘,就把他带回来了。之后,是打算让他为自己养老送终的。没想到,阿夏还没有变老,就已经出了意外。之后,绪豪也在夏屋住了快20年呢,三年前才离世的。”

“住了快20年,那么这个绪豪,过世的时候,大概多大年纪?”

“三十来岁的样子吧。”阿兰想了想,说:“反正,阿夏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最多十一二岁。”

“在没有阿夏的管束下,绪豪是不是特别叛逆?”

安雪想起了身边何以纲妻子的案子,立刻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何止是叛逆,绪豪还特别孤僻。阿夏过世之后,他就喜欢把自己关在夏屋里,不和任何人接触。所以,他出事之后,我们也是隔了好几天,才发现的。”

“你这话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对绪豪并不了解?他如果出去做了什么坏事,你们也未必知道。”

“嗯,可以这么说。但是,青轧村出入都是需要通行证的。所以,如果绪豪想要出去,是必须得到村长老葛批准的。”阿兰解释了青轧村的日常制度。

安雪听完之后,跟何以纲对视了一眼,继续道:“最后,我还有个问题,你们蛊毒师,学习制蛊的过程中,需要做实验吗?”

“要的。”

阿兰点了点头,说:“一般都是捉些野兔之类的小动物来实验。”

“是不是所有的蛊毒,都有解毒剂?”

“这个,不一定。”

阿兰摇了摇头,说,“我们几个制作的蛊毒,都是有解毒剂的。但是,如果是研究一些新的蛊毒,就未必有解毒剂了。不过,现在我们是不允许自行研究新蛊毒的。”

“那么,这种蛊毒,你见过吗?”

安雪点开手中的平板电脑,找到了何以纲老婆的死亡照片,推送到阿兰面前。

阿兰低头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惊讶,静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种蛊毒,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是,用蜂毒制成的吗?”

“你都不知道的蛊毒?”

安雪大概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颇为同情地看了何以纲一眼,继续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有人在自行研究新的蛊毒?”

“是!”

阿兰的脸色转沉,看着柴玉的死亡照片,满是严肃的说道,“这到底是谁,擅自研究新的蛊种?这是犯了行内禁忌!”

“就你了解的蛊毒师中,你觉得谁会犯这样的禁忌呢?”

“绪豪?!”

阿兰能够想到的只有绪豪,这个在阿夏死后,孤僻的独自一人生活的孩子。

安雪没有回答,因为她自己都没有答案。

于是,她把手中的钢笔递给了阿兰姨:“你看了一下,这份口供记录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的话,就签个名字。”

阿兰姨结果钢笔,大概的看了一下,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她还是很想弄清楚绪豪的事情,再次问道:“安警官,你能告诉我,这个到底是不是绪豪做的?”

“我也不知道,因为目前为止,我都不能肯定这个绪豪,是不是真的死了。”

安雪收好了口供本,跟何以纲一起往外走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安雪停下脚步,对着阿兰叮嘱了一句:“对了,麻烦您继续在这里坐一会儿,等市里的同事来了,会给您办手续的。”

阿兰姨没有说话,心里一直在思考着绪豪的事情。

安雪和何以纲走出办公室,回到了大厅。

何以纲的情绪,一下子绷不住了。

“就阿兰姨刚才的话,是不是代表,我老婆当时被害,是因为绪豪拿她试蛊?”

……

安雪看着他几乎暴怒的样子,并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已经默认了一切。

“混蛋,这个绪豪,他真的已经死了吗?”

“我真的不知道。”

安雪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但是,如果说他在阿夏过世后,一直都住在夏屋里,那么夏屋内,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我现在就去夏屋调查!”

说完,就往外走。

“阿纲哥!”安雪立刻拦住了他的去路,“我知道你接受上级调派,来花嘎村就是为了查你老婆的案子。但是,现在不是我们处理私人案件的时候!”

“我不管!我必须弄清楚柴玉的死,是不是和这个绪豪有关!”

何以纲本身就是个暴脾气,就在刚才,安雪提问是否会做实验的时候,他内心已经崩溃了。

此时,他根本顾不得安雪的反对,快步往外走去。

安雪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却被他用力甩开。

无奈之下,安雪只好对他动武。

“阿纲哥,你冷静一点!”

安雪扣着他的手腕,一个反手擒拿,将他按在墙上。

只见,何以纲的脸颊贴着墙壁,一时动弹不得。

不过他并不服输,一个劲地挣扎着,想要摆脱安雪的钳制。

无奈在擒拿手的掣肘下,他根本没办法挣开安雪。

“安雪,你放开我!”

“阿纲哥,如果你不能冷静下来的话,我只能给你戴上手铐了!”

安雪说着,从腰间拿出手铐,就要给他铐上。

这时候,简晶晶带着姜鑫他们过来了。

“安队!这是怎么了?”

简晶晶来到安雪和何以纲面前,很是不解地看着两人。

姜鑫也是快步来到安雪身边,看着她手上的手铐,立刻出手,把两人拉开。

“你们在干什么?”

“阿纲,怎么了?”

何以纲的同事,也赶到了两人身边,一脸不解地询问情况。

“没什么。”

何以纲看着同事们的到来,显然平静了许多。

他长舒了口气,说:“我和安队闹着玩的。”

“哦,那就好。”

同事小陆松了口气,立刻转身面对安雪,“你是安雪安警官,对吧?我是陆尧,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

安雪拿出口供记录本,交给陆尧:“这是我和阿纲哥目前侦讯过的两个村民,一个是村干部阿德叔,一个是蛊毒师阿兰姨。”

“嗯,好。”陆尧接过口供本,认真看了一下,问道:“两个死者的尸体,停放在什么地方?”

“都在村医疗站放着呢。”安雪回答。

“可以带我们过去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安雪说着,朝着何以纲看了一眼,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道:“阿纲哥,你是验尸官,就麻烦你带陆警官他们过去吧。”

何以纲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看着陆尧,说:“走吧,我带你们去医疗站。”

“好。”

陆尧立刻示意身边的两个小警员,一同前往。

安雪看着他们离开,才明显松了口气。

姜鑫留意着她的神情,问道:“阿纲哥到底怎么了?”

“他知道了他老婆,当年被害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有人在做实验。所以,一时间情绪炸裂,没办法接受。”

安雪简单地做了解释,对着姜鑫道:“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绪豪曾经在夏屋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需要你帮忙一起去夏屋,寻找线索。”

“夏屋?”姜鑫显然有点听不明白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嗯。”

安雪点了点头,说:“这个,我路上跟你解释,晶晶你和其他的警员留在这里,帮忙他们办妥涉案人员的登记手续。”

“好。”

简晶晶答应之后,看着安雪和姜鑫离开,同行的还有跟着自己一起过来的董昌。

安雪把姜鑫离开时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给他知道。

姜鑫听完之后,眉心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所以说,这个绪豪,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安雪看着他,无奈地撇了撇嘴,说:“这就得靠我们自己找答案了。”

“好吧,我明白了。”

姜鑫算是接受了安雪的解释,认真打量着她,问道:“不过,你因为瘴气,进入雨林之后,真的没事吗?”

“嗯。”

安雪点了点头,说:“真的没事,只是我分不清楚那天晚上,是幻觉还是现实,总觉得是有人把我从沼泽坑里拉出去的。”

“关于这点,你不是说,地上有攀爬过的藤蔓吗?”

“是啊。”

“那就应该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姜鑫的表情严肃,十分认真地说道:“而且,你也说了,阿纲哥也到现场查看了。他都说是你自救,才离开了沼泽坑的,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嗯,应该是我想多了。”

安雪认同姜鑫的推测,指着前面道:“看,那里就是夏屋。”

姜鑫朝着安雪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间夏屋,就像是雨林入口处的岗哨房,虽然诡异,但是日光笼罩下的绿色竹屋,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精灵屋,美丽异常。

尤其是周围层层叠底的芭蕉叶,更是让整个夏屋看起来静谧美好。

安雪他们很快就进了夏屋。

姜鑫站在客厅,朝着四周看了一下,问道:“你那晚住在哪个房间?”

“楼上的第二间。”

“董老师和阿纲哥呢?”

姜鑫转头询问董昌。

“我和阿纲哥在楼下,就你左手边的两个房间。”董昌指了指房间的位置,便开门,让他进屋。

姜鑫看了一下,继续问道:“当晚,你和阿纲哥,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吗?”

“没有。”

董昌摇了摇头,说:“就阿春姨的解释,应该是我和阿纲哥以前住过这里,身体对这附近的瘴气产生了抗体。”

“可是,你们的房间就在安雪房间的楼下。她是从楼上跳下来,追黑影的。那么,这样的动静,以阿纲哥的刑警身份,应该会有所警觉的。”

姜鑫说着,透过窗户,朝着楼上看去。

“小雪,你确定是从楼上跳下来的吧?”

“是。”

安雪点了点头,听了姜鑫的分析,比较认可的说道:“你说得对,当时以阿纲哥的警觉性,不可能没发现我从楼下跳下来的。除非,他被人下了药。”

“你们进来夏屋之后,有吃过什么东西吗?”

“没有。”

董昌摇了摇头,说:“当时,进了房间,就觉得挺累的,所以,冲了个澡,就睡下了。然后,一觉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嗯,阿纲哥和晶晶也是一样,好像除了我之外,他们都睡得很沉。”

“这是什么?”

姜鑫在床脚下,发现了一些黄色粉末,两指捻了一点,放到鼻下闻了闻,说道,“这里面有雄黄的成分。”

“对了,这是防止蛇虫鼠蚁爬进房间,袭击我们,才特意撒的一些粉末。”董昌蹲在姜鑫身旁,查看了那些粉末,解释道,“另外,还有个香炉,点了一盘香。”

“那个香炉呢,现在在哪儿?”

“额……”

董昌四处看了一下,说:“原本是放在桌上的。现在怎么没有了?”

说着,他就在房间里,各处寻找。

安雪和姜鑫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到楼下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