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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的红酒,卖给谁了?或者说,是谁让你偷的?”

安雪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他。

……

徐坤低下头,抿了抿唇,显然是想要回避这个问题。

安雪看出他的迟疑,特意点了一下,“如果,你不回答的话,我们只能把这视频,送去派出所了。”

“可是,那个人给了我好多钱。”徐坤有些为难地看着安雪。

“那这样吧,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给你安排一个可以每天吃饱饭,然后也可以让你妈妈吃饱饭的工作。”

“工作?”徐坤摇了摇头,说,“我还不能工作,我还没有满18周岁。”

“那个地方,你可以去帮忙的。”

安雪很认真地做出承诺。

徐坤想了想,说:“好吧,我告诉你,但是我并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只是他给了我1000块钱。然后,让我去偷那瓶红酒,而且他说,一定不会被发现了。所以,我就去做了。”

“那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嘛?”

“嗯……”徐坤想了想,说:“他戴着口罩的,我只记得他的眼睛挺大的,然后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有三四十岁吧。”

“男的?”

“对。”徐坤点头。

“那么,你可以把他见你时候的穿着,和整个形态,形容一下吗?”

安雪说完,对着杨婕道:“给他做个拼图。”

“嗯。”

杨婕点了点头,看着不远处的车子,说:“去车上做吧,不然站在这里,挺傻气的。”

“好。”

安雪和杨婕,带着徐坤到车上拼图。

花费了大概半小时的样子,杨婕把拼图做了出来。

不过,拼图上的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除了眼睛的部分,别的都是看不到的。

至于体型,似乎是被一件宽松的外套遮掩了,只能徐坤形容的身高,得知他大概是165到170的高度。

安雪看过拼图的样子,问道:“这个人,当时是步行去找你的吗?”

“嗯。”

徐坤点了点头,吃着安雪刚给他的棒棒糖,说:“我看到他的时候,是走路的。而且,脚好像有点不方便,一瘸一瘸的。”

“那有可能,他住得地方,就离你家不远。”

安雪蹙眉想了想,对着杨婕道:“徐坤的周围,最近的地铁和公交线路,在哪儿?”

“在一公里之外。”

杨婕查了一下,回答道,“工厂宿舍的位置比较偏僻,是W城最近几年才划进城市规划蓝图的。所以,以前的地铁不到这里。公交站台的话,也相对远一点。走路可能要20分钟左右。”

“腿脚不太好,走路20分钟,那就比较辛苦了。”

安雪把平板还给杨婕说:“徐坤,我先带你去认识一下,你以后吃饭的地方,你要自己记一下路。”

“嗯。”

徐坤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安雪开车,带着徐坤到了“海星福利院”。

这里,离他的住处,大概是六站路的样子。

以他年轻人的体力,走到公交站台,坐车到福利院帮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安雪带着他见了院长,说明了徐坤家里的情况,问道:“院长,你看能不能给他安排一个收拾脏衣服、脏床单,或者是送饭送餐的工作?只要保证他一顿三餐,可以吃饱,并且带回家给他母亲吃就可以了。”

“这个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提供三餐嘛。不过,这个孩子,能做好吗?”

院长认真打量着徐坤,看着他稚气的外表,总有点不放心。

安雪明白她担心什么,笑着道:“这点你可以放心,这孩子骨子里挺善良的。我相信他能做好的。如果,他做不好,您直接联系我,我会带他去该去的地方。”

“哦,有安警官这话,我就放心了。那么,明天就让他过来吧。”

院长欣然收下了徐坤。

徐坤听到院长称呼安雪为“警官”,感觉一下子就变乖了。

“嗯,好。”

安雪点了点头,又道:“不过,他来这里,需要乘坐公交,所以,能不能每个月为他冲一点公交卡?”

“这个没问题。”

院长听完徐坤的故事,当然是知道他经济方面比较困难的,立刻就答应了安雪的要求。

“那就这么说定了。”

安雪笑着道谢,带着徐坤离开。

院长把他们送出门,刚好就看到外面的场地上,白旭和“风行天下”的义工,正在收拾东西。

白旭一看到安雪,便来到她身边:“你这是来做什么呢?”

他看到旁边的徐坤,表情略显不解:“这个孩子是谁?”

“一个证人。”

安雪说话的时候,留意到他左手的衣袖翻卷了起来,里面的白色绷带,一下子就映入了眼帘。

“你的手怎么了?”

“哦,昨天回家之后,不小心撞了一下,有点擦伤和瘀青。”白旭低头看了一眼,轻描淡写的解释说,“我为了今天的形象,就简答的包扎了一下。”

“真的?”

“当然,骗你干嘛。”

白旭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这时候,“风行天下”义工来到白旭身边打招呼:“白医生,我们就先走了,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快别这么说,大家都辛苦的。”

白旭还是很谦虚的。

“那下次再见。”几个义工跟白旭挥手道别。

之后,刘主任也走了过来,跟白旭握手道:“白医生,这次真的谢谢你了,以后希望你多参加我们的公益活动。”

“好。”白旭笑着点头,看着刘主任他们团队上车离开,才对着安雪道:“现在,我们也走吧。”

“嗯。”

安雪点头,跟院长道别之后,率先带着徐坤上车。

谁知,徐坤从院长室出来,就一直盯着她看,感觉都要看出花的样子。

“怎么了?干嘛一直都盯着我看?”

“你是警察?”

徐坤总算是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了。

安雪点了点头,承认道:“是啊,怎么了?”

“你既然是警察,为什么不把我抓起来?”

“如果,你以后再做这样小偷小摸的事情,我一定会把你抓起来的。”

安雪的表情严肃,可不是在开玩笑。

“还有,我可是刑警,我要抓你的时候,你就要坐牢了。懂吗?”

“嗯!”

徐坤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刑警和片警的区别。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偷东西了!”

“你好好在福利院帮忙!他们这里,也会给孩子们上课,如果你有不懂的,可以听一下。”

“好,我知道了。”徐坤像是对她做出了承诺。

安雪没有再说什么,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那就好好努力吧。”

正说着,就见杨婕上车。

她和徐坤一起坐在后座。

白旭则直接坐进了驾驶座,开车离开福利院。

他们先把徐坤送回家。

之后,安雪就对着白旭,说:“对了,变性人,你能判断出来吧?”

“可以。”

白旭虽然这么回答了,“但是,你在怀疑谁是变性人?”

“吕贺。”

“他?”

白旭皱起眉头,说:“正常情况,女人要变成男人,需要做四五次手术。风险也比男人变女人,要高很多。”

“四五次手术?”

安雪想了想,说:“我记得任贝贝在回国之前,在好几个国家都有过逗留。会不会是在不同的国家,完成了不同的手术?”

“有这个可能”

白旭点了点头,说,“但是,如果不是同一个医生来做手术的话,风险就更高了。”顿了顿,看着安雪问道:“你觉得,她会愿意承认随时可以死在手术台上的风险吗?”

“当一个人有了复仇心,或许就能承担所有的风险。”

安雪知道人性就是这样。

一旦有了执念,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白旭和她对视了一眼,说,“那等会儿,我去见一见这个吕贺。”

“嗯。”安雪点头。

这时候,坐在后排的杨婕道:“师姐,你让我拿的孙桂花的头发丝,我拿到了。你是要做她和吕贺的亲子鉴定吗?”

“是。”

“你真的觉得,吕贺是变性之后的任贝贝?”

杨婕心里虽然知道这点,但是还是会感到惊讶。

“我只是怀疑而已。因为,这次的凶手,不是一个人!”

安雪的话,让杨婕的表情更加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的?”

“急救车的医护有两个。”

……

杨婕沉默了片刻,道:“所以,徐坤说的这个找他要红酒的人,就是另一个凶手!”

“或者说是帮凶。”

安雪认真想了想,问道:“对了,让师傅约的过去的蛇头,有回应了吗?”

“还没有。”杨婕摇了摇头,说:“等会儿回去,我问问他。”

“嗯。”

安雪没有再说什么,看着白旭左臂上的绷带,想起了姜鑫背上的伤。

明天,她还得去帮他换一下药,毕竟人家是为她受伤的。

大约20分钟后,他们回到警局。

杨婕直接把孙桂花的发丝送去法证中心,之后就去找杨局问约过去蛇头的事情。

至于安雪和白旭,则一起到了观察室。

白旭站在原子镜前,盯着吕贺观察了一会儿,说:“他应该是男人,没有做过变性手术?”

“为什么?这么说?”

“首先,他的喉结,是清晰可见的,另外,他的身高,脚下并没有做过增高的手术。肩宽和腰部的盆骨,也是正常男人的比例。如果是女人变性成为男人,女性的盆骨,向来要比男人宽大一点。”

白旭给出了一连串的解释。

安雪听过之后,小声确认道,“所以,他真的是个男人?”

“就目测的话,是!”

白旭给了肯定的回答,说:“但是,如果要明确的报告,还是要做过检查之后,才知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先确定他和孙桂花的关系吧。”

安雪决定先等法证那里的化验结果。

“不过,看他手边的那瓶水,”白旭看着桌上一瓶没有开封的纯净水,说道:“还没有动过。”

“总有办法的。”

安雪已经想到办法了。

在吕贺的住处,一定会留下他的DNA的,只要到那里提取就可以了。

“那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法医中心了。”白旭转身就要离开。

安雪立刻叫住他:“等一下,你跟我进办公室。”

白旭有点惊讶,但还是没有拒绝,跟着她进了公事。

“怎么了?”

“左手,让我看一下。”

安雪双手环胸,气势非常强大地站在他面前。

白旭蹙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臂,说:“这个真的没事,只是小伤而已。”

“哪那么多废话!”

安雪霸道地拉过他的左手,就听到了“撕”得倒抽了口气。

“不是小伤吗?怎么疼成这样?”

“拜托,就算只是瘀青,你这么用力拉扯,也会很疼的!”

他苦着脸,小声解释,语调听起来特别委屈。

安雪才不理他,拉着他到沙发处坐下,拿出药箱,剪开了他手上的绷带,仔细看了一下之拧眉问道:“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只是看起来难看一点,并没有伤到筋骨。”

白旭一边说,一边活动着手腕和肘关节:“看,不影响活动。”

“你这么小心的人,怎么就把自己伤成这样呢?”

安雪给他上药重新包扎,脸上的表情是既心疼,又忍不住吐槽。

白旭看着她担心的样子,笑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凡事总归有个万一的。我这次,就遇到了这个万一。”

“哟,这话听起来还光荣了。”

安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故意用力按了他的手臂。

“哇,疼!”

白旭忍不住叫了声,蹙眉道:“哪有这么坏的人,明知道我受伤了,还不想办法帮我止疼,竟然这么用力按伤口,是想疼死我吗?”

他的语调虽是质问,但是言辞中,撒娇的意味明显。

安雪嘟着嘴,瞪了他一眼,小声道:“就你这样,疼死才好呢!”

……

“小雪球,你现在心肠可够狠的,你……”

他还想继续吐槽,就被安雪吻住了唇。

良久,她才结束这个吻,看着他问道:“现在,还疼不疼了?”

白旭被她的举动逗笑了,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说:“你这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的模式,跟谁学的?真是越发坏了!”

“除了你,还有谁啊!”

安雪说着,帮他剪断了绷带。

这时候,衣兜里的手机响了。

安雪连忙接听道:“喂?”

“师姐,爸爸约好了以前的蛇头,晚上一起吃火锅。所以,你没问题吧?”

“嗯,可以。”

安雪答应了,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四点了。

“那我们稍微准备一下,就去火锅店吧。”

“好,那我现在回办公室。”

杨婕挂断了电话。

白旭看着安雪,问道,“晚上要做调查?”

“嗯。”

“那不就是说,我又没办法和你一起吃晚饭了?”

白旭的表情略显沮丧,轻轻握住了安雪的右手。

“等案子破了,我天天陪你吃晚饭。”

安雪冲他甜甜一笑,拉着他站起来,“好了,你先回法医中心吧。我这里,稍微梳洗一下,就和杨局他们出去了。”

“嗯,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如果很晚了,没有车子送你回家,记得给我电话。”

“放心吧,师父和小婕一定会把我安全送到家的。”

“那我走了。”

白旭在她额亲了一下,转身离开。

安雪轻轻关上门,洗了个脸,换了件外套,就和杨婕一起去了约定的火锅店。

*

差不多6点的时候,杨局和三个60多岁的老年人走进包间。

安雪和杨婕,看到他们,立刻起身打招呼:

“三位大叔,请坐。”

“嘿,现在倒是不一样了,不像以前,做刑警的大多是大老爷们,现在挺好的,看着心情也好。”

其中一个光头,笑呵呵地说了一句,在安雪对面坐下。

他叫蒋文,以前搞水路买卖的。

“你看,你这就落后了吧!”另一个穿着正式西装的老头,笑呵呵地说道:“时代不同了,现在讲究男女平等!腐女能撑半边天!”

他是李耳,过去做陆路生意的。

第三个说话的,穿着暗红色唐装,手里盘着两颗油量光滑的核桃,不以为然道,“什么男女平等,都是假话!这会上哪有真正的平等?真的平等,就是不平等!毕竟男人和女人的身体素质是不一样的,你说男的百米飞人跑出来的成绩,那个女飞人能跑出来?!这就是差距!必须承认!”

他叫柴五,水路和陆路都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