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便见宁小七将手举起,高呼一声:“马来!”
大家看到宁小七真这样喊,顿时发出善意地哄笑。
哪知,就在众人哄笑当中,远处传来一阵响亮的马嘶声。
“ye——hie~hie~hie~hie——”
真有马!
众人皆惊,齐齐看向马鸣方向。
就见一匹全身乌黑、四蹄如雪的高头大马,撒开四蹄向这边狂奔而来。
“得嘞~得嘞~得嘞~得嘞~得嘞……”
强健有力的马蹄声,如重锤敲鼓般落在地上。
那马的肌肉在奔跑中,如同一条条巨蟒虬龙在马皮下涌动。
好一匹奔走如龙的宝马,高昂着头如君王巡视!
腾空而起时飘逸潇洒,落地奔跑时刚劲有力。速度与健硕,完美融合在一起。
如云如风如电又如龙。
围观人群纷纷避让,这黑马轻盈地冲入人群让开的路,来到宁小七面前嘎然而停。
又立即抬起两条前腿,整个马身立起来,仰头长嘶三声。
“hie~hie~hie——”
其声震耳欲聋,众人震惊。
哗——
嘶——
只听这马叫声,即便不懂相马之人,也会认定这是匹非同一般的马!
有人大声惊叫:
“这马与欧阳公子的乌骓宝马一样!”
“全身乌黑四蹄白,莫非也是极品宝马乌骓?”
“不,不一样。这马的毛色比欧阳公子的乌骓宝马还要乌黑滑亮!”
“看,欧阳公子的乌骓宝马和华公子的汗血宝马后退了,还向宁捕快的乌骓宝马低头。”
“这是俯首称臣!”
“宁捕快的乌骓宝马难道也是极品宝马中的马王?”
“一定是了,否则两位公子的极品宝马为何会退让,还要低头参拜?”
“看,宁捕快的乌骓宝马,额头上隐约有个‘王’字!”
“真的有!”
“真是极品宝马王!”
“宁捕快不愧是神捕,厉害了,竟然有两匹极品宝马马王!”
“他是醉神传人,岂能一般!”
“果然非同一般,连马都比别人的强!”
萧凡与萧婉儿都是学过相马之术的人,此时更是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匹马。
真是极品宝马!
极品宝马中的乌骓宝马!
萧婉儿看看新来的乌骓宝马,又看看自己的汗血宝马红莲。发觉华公子与欧阳公子的马都后退低头,只有自己的汗血宝马没有低头,只是看着新来的乌骓宝马表演。
华昭然与欧阳鹏同样身怀相马之术。他们也都看出来,宁小七呼来的这匹黑马,正是与欧阳鹏那匹一样的品种,极品宝马中的乌骓宝马!
而且,正如围观人群猜测的那样,宁小七的乌骓宝马,比欧阳鹏的乌骓马还要好。
无论是毛色上,还是体型上,甚至气质气势上,欧阳鹏的乌骓宝马都要略逊一筹。
就像华昭然的汗血宝马与宁小七的汗血宝马相比一样,宁小七的马就是比他们的马好。
真是没天理!
华昭然与欧阳鹏齐齐在心中暗骂。
有两匹极品宝马已让人不甘,两匹极品宝马还比他们的极品宝马强,更是让人气愤!
输给宁小七百两黄金已算是输了人。至少他们这边两匹极品宝马,宁小七那边只有一匹极品宝马,他们输人不输阵、输钱不输势。
结果宁小七又唤来一匹极品宝马。
这一比较,他们输人又输阵,输钱又输势。
华昭然心里暗暗感叹,但凡对上宁小七,他都是惨败。罢罢罢,日后遇到宁小七,绕道而行。
等新来的乌骓宝马落下前蹄站好,红莲打了也响鼻,算是与对方打过招呼。新来的乌骓宝马也对红莲打个响鼻,彼此彼此。
华昭然不想再呆在此处,对萧凡三人抱拳:
“黄金已付,华某还有要事要办,三位,告辞!”
欧阳鹏也不想呆在这里,同样抱拳告辞。
围观人群让开道,两位公子骑上各自的极品宝马,出了人群后立即打马离开。
这个宁小七,同时得罪桃花山庄与飞鹰堡。唉,萧凡看着华昭然与欧阳鹏的背影,心中为宁小七叹气。
萧婉儿可不管这些,对宁小七说道:
“醉鬼七,快快给你这乌骓宝马起个名字,不能总是马儿马儿地叫。若是两匹马在一起,它们可不知你叫谁。”
“要不,我来帮你起?乌黑一团,就叫黑团?”
乌骓宝马摇头。
“不好听?那叫乌云?”
乌骓宝马再摇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叫你乌梅!”
乌骓宝马还摇头,它看向宁小七。
宁小七看着乌骓宝马闪亮的双眼,如同两颗黑色的葡萄。不,应该说是黑色的珍珠。
他不由想起一个船名,便道:“不如叫你黑珍珠?”
“黑珍珠?”萧婉儿点头:“好名字。没想到醉鬼七还会起名。”
乌骓宝马听到这个名字,高兴地仰头嘶鸣,显然认可这个名字。
围观的人群看到这情景,纷纷称奇。
“这乌骓宝马,通人性哩!”
“不愧是极品马王,能听得懂人话。”
“这一比较,欧阳公子的乌骓宝马便被比下去。”
“所以,这两位公子赶紧离开。”
“我只知道人比人气死,没想到马比马,一样能气人。”
“若不是两位公子气量大,恐怕早被气死吧。”
宁小七在众人议论声中,将装着黄金的箱子举起。
“走吧,我们回锦肖城。”
“你这黑珍珠无马鞍,先把我原来骑的那马的马鞍放上。”
宁小七点头。
“行,暂且借你马鞍一用。回到锦肖城,再找那马大友做一副马鞍。”
萧婉儿将自己原来所骑马的马鞍取下,套在黑珍珠背上。
三人各自上面,在众人目送下离开。
才走出几丈,萧婉儿摇头道:
“不对,少了一人!”
宁小七看看周围,说道:
“我新唤来乌骓宝马,多一匹马无人骑不是正常?”
萧凡一拍额头,道:“叶老叔!”
宁小七这才想起,自己还收过这么一个老徒弟。
“为何我这徒弟,总让人忘记?”
萧婉儿也想起来,说道:“他一路跟随我们时,我们也时常忘记他的存在。”
“叶老叔!”宁小七运起内功呼喊起来。
“来了来了,这儿呢,这儿呢。”湖中有人高声回答。
三人看过去,发现湖中有一船,船头上正是叶老叔。他将一只酒葫芦扔进水里,随后施展轻功跃在,在湖面上踏浪而行。
转眼,叶老叔便来到他们面前。
“老叔,你去了哪里?”宁小七问他。
“我上茅房。上完茅房,听说你能用酒钓鱼。我想这定是你独门秘籍,我也是你徒弟,便试试自己能不能自行领悟。”
宁小七心中好笑,真是个老憨憨。顿时猜想到为保叶老叔存在感不强,很可能是因为叶老叔总是在琢磨武功,不参与话题,慢慢地便被人遗忘。
叶老叔,其实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