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虎被抬出来时,宁小七看到他手脚绑着夹板和绷带。裘龙被抬出来时,同样如此。也不知当初在牢里,是谁将他剩下的手脚打断。
除了裘龙与裘虎,毛侯等其余被救的强盗也被抬出来。
有人给裘海山抬来一张垫着虎皮的大椅,摆在正中的位置。
裘海山坐下,喽啰拿来酒与烧猪蹄摆在他面前的案桌上。案桌上还放着宁小七的金葫芦。裘海山一手拿酒壶,一手抓起一只猪蹄就啃。
“爹,你真把宁小七给抓来了!”裘虎看到宁小七,立即激动起来。
“就是他,就是这个贱种!”
“你们知道吗?这个贱种最会演戏,居然暗中把我下了蒙汗药的酒给掉包,害我喝下自己下了药的酒!”
裘龙看到宁小七,同样激动。他自诩智勇双全,自出道以来从未失过手。
即便是在州府附近作案,州府也拿他们没办法,因为不知是他们所做。
没曾想,来到锦肖城,便着了宁小七的道。
“宁小七,你也有今日!”
“当日在锦肖城大牢,你不是很威风吗!”
“今日为何像条死狗般躺在地上!”
“我特意让我爹将软骨散下到酒里让你喝!”
“你不是很能喝吗?我便让你栽在这酒上!”
“那日在大牢你不肯吃下有软骨散的饭,如今便让你尝尝软骨散是何滋味!”
“这就是命!该你中软骨散,你就要中!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哈哈哈哈!敢让我们兄弟断手脚,那就先废你武功。等我们手脚接好后,再慢慢打断你的手脚!”
裘海山似乎此趟出寨是饿着了,没几下就将一只猪蹄啃个干净。他扔掉骨头,喝下一口酒,问道:“寨里的人都来齐了?”
“回老寨主,都来齐了。”喽啰回答。
“男女老少都来了?”
“都来了!”
裘海山放下酒,站起来扫视全场。
整个寨子的人,都已经聚集在一起,围观躺在地上的宁小七。真的是男女老幼皆有,真是个土匪窝。
“各位,我裘海山说过,谁也不能欺负我儿子。”
“锦肖城的捕快宁小七,不过是个小小的捕快,就敢欺负我儿子。”
“照我说,他该死!”
“如果不是我儿要折磨他,不让他死得痛快,在锦肖城我便将他的人头拧下,挂城门上示众!”
“我裘海山行事向来如此。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人不犯我,我亦犯人!”
“我辈强盗,人称悍匪。当如此行事,方对得起悍匪之名!”
“你们看着,让小辈们也跟着学。我们恶,别人便怕我们!别人怕我们,我们便可以拿走他们的财物。我们凶,捕快便怕我们!捕快怕我们,我们便可以随意劫道、逍遥快活!”
“来人,将宁小七拉起来,我要亲手废他武功!”
“儿子,爹答应过你们,在你们面前废了宁小七,让宁小七从此受你们折磨,爹说话从未失言。”
“看好了,我要让宁小七痛得呀呀大叫!”
两个喽啰将宁小七拉起来,扶宁小七站立。裘海山从座位上走下来,来到宁小七身边。
“儿啊,可看好!”裘海山说完,举起手掌要拍向宁小七。
宁小七却在被拉起来时,点击随身空间里的虎力丸、牛力丸和大力丸,选择服用。
一颗虎力丸1000,一颗牛力丸500,一颗大力丸200,加一起来一共1700。再加上原来的121,宁小七的等级顿时提升到1821。
丹劲七重1821!
宁小七一掌拍向裘海山的胸口。
裘海山不过丹劲二重1571,比宁小七少了二百五,又被宁小七偷袭,根本无躲闪之机。
咔嚓!
裘海山的胸膛凹下,骨头碎成细块。
噗!
裘海山的内脏碎成细块。
宁小七速度太快,扶着他的两个喽啰,竟然未能察觉宁小七的手何时从他们的手中脱出。
宁小七将裘海山打死后,双臂伸展,往两边一扫。原本扶着他的两个喽啰同样胸骨细碎、内脏细碎,气机断绝之下,身体软绵绵地倒下。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这些围观的强盗,都还没回过神来。
丹劲,大宗师也!
其出手速度之快,岂是化劲以下的人能够看得清楚?
他们只看到宁小七的身影突然消失,同时他们的老寨主便仰天倒地。原本扶着宁小七的两个喽啰,跟着向地上瘫倒。
宁小七运起醉眼朦胧,全场一扫。好家伙,整个土匪窝里,几乎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老人当中,有的原本便是强盗。有的是即便不是强盗,也帮强盗做过不少事。
总之,不管男女老幼,几乎都该杀。
有几个女人,醉眼朦胧看到她们并不是强盗,而是被强盗掳来,此时亦未甘心顺从。
可恕!
还有些小孩,此时还不懂事。他们在寨子里出生,从小就在强盗窝里生活,学习强盗的行事作风。他们将来,也是一名强盗。
可杀!
有些小孩,却天性淳朴,只可惜生在了土匪窝。
可恕!
所有人,在宁小七的醉眼朦胧之下,是否无辜是否清白,都看得一清二楚。
宁小七杀完裘海山和身边两个喽啰,便捡那些武功高强的先杀。
杀人顺序,不按年纪,不按坏的程度,只按武功高低,由高到低一路杀下去。
武功高的,逃走后难以追杀。武功弱的,即便逃跑,他也能追上杀死。
既不多言,也不审判,出手即死,一击毙命。
宁小七杀得突然,整个寨子里的化劲高手全部被杀,这些强盗才反应过来。
谁能料到呢?
先前还如死狗一般,被裘虎骂成贱种不敢还口,站起来还要人扶的宁小七,会如此大发神威。
寨子当中实力最强的,当属他们的老寨主裘海山。丹劲大宗师,被宁小七一掌毙命。
没有人能马上接受这个现实。
实在是太过梦幻,如做梦一般。
裘龙惊呼:“宁小七,你不是中了软骨散么,为何还能动!”
裘虎害怕,惊叫:“他杀了爹!爹死了!哥,爹死了,被宁小七杀死了!”
毛侯低头,看到自己的裤裆竟然湿了。他自诩杀人无数,除了裘海山与裘龙,他没怕过谁,没惧过谁。
他自以为是硬汉凶匪,只有他把别人吓尿,不会有人能把他吓尿。即便是老寨主裘海山,也无法把他吓尿。
可是,宁小七,竟然让他尿了。
如果不是感觉到潮湿,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已然吓出尿来。
哭声、叫喊声、求饶声、反抗声、喊杀声,声声入耳,声声嘈杂。
宁小七所过之处,无人能逃。
系统既然赋予他识人善恶,便是让他替天行道,扬善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