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大厦的公司白领们对陆景曜都是很熟悉的,因为陆景曜曾经是姚小爱的绯闻男友,因为姚小爱所在的会计事务所又是在秦记楼下,所以秦记的白领们对陆景曜更是熟悉了解。
秦予乔一直不怎么喜欢陆景曜来公司找她。他的前女友还在楼下呢,他这样堂而皇之在她公司出入,如果给姚小爱遇上了多尴尬?
但是有些话她即使跟陆景曜说几遍,陆景曜依旧我行我素,甚至理由正正的:“如果你真尴尬,你就不应该继续管这个破公司,如果没地方去,我正缺一个小蜜呢。”
“你想得倒美,还小蜜呢……如果我去你公司了,你公司原来的小蜜不是要恨死我了?”陆景曜来了后,秦予乔也准备下班了,从衣架取下米白色皮草外套床上,然后拿起桌上的包包对陆景曜说道。
“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陆景曜噙着淡淡的笑,“我算知道了,我不管怎么做都不讨你的好。”
“就你最委屈。”秦予乔最后把手机扔到包包里,转过身挽住陆景曜的手,她一米六八的个子,外加五六公分的鞋子,站在陆景曜身边依旧是小女人模样。外加她今天穿了一件皮草外套,除了一贯的端庄优雅,整个人还多了一份妩媚动人,再配上笑容宴宴,还真是一笑百媚,一下就媚到陆景曜的心尖上去。
这滋味,真是又酥又麻又甜蜜,恨不得将秦予乔藏起来不让其他男人看到。但是男人也有好胜心和攀比心,即使他不爱秦予乔,只要现在的秦予乔往他身边一站,也可以带给他一种属于男人的满足感。
前面是爱,后面是男人面子,陆景曜很庆幸因为自己的女人是秦予乔,因为是秦予乔,所以他比世界上许多男人都要幸福。
——
秦予乔挽着陆景曜走进了电梯,其实她每次乘坐时代大厦的电梯感觉都不好,结果还真是愁什么来什么,等电梯落到下面一层的时候电梯门打来了,外面站着的人正是姚小爱。
姚小爱也看见她和陆景曜,原本有些犹豫,不过犹豫不到一秒,姚小爱还是提着工作包进来了。
秦予乔稍微退了一步,然后陆景曜把她拉回了一步,低头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陆先生,秦经理。”姚小爱主动打招呼,语气有礼又疏离。
秦予乔抬头对姚小爱扯了个笑,挽着陆景曜的手悄悄地捏了下他手臂上的肉,然后陆景曜将另一只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神色只是对姚小爱点了点头:“姚会。”
一个多么泾渭分明的男人啊!
秦予乔想起她跟陆景曜在S市的第一次碰面,她站着的位置正是姚小爱的,姚小爱也是像她这样挽着陆景曜的手,然后陆景曜突然转过头问她几楼。
秦予乔并没有吃醋陆景曜和姚小爱,只是因为刚下楼梯没说话,倒是陆景曜误会她吃醋了,低头看了她一眼说:“秦予乔,如果你要因为姚小爱这破事跟我闹别扭,我……我饶不了你啊。”
秦予乔扫了陆景曜一眼:“放心,我没有要跟你闹别扭。”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话?”陆景曜扯了扯嘴角,口气有点不满。
秦予乔真是受不了陆景曜,仰着头看他:“是你敏感了好不好,我只是低头在想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谁理亏,非要倒打一耙不饶人。”
“哎哎,嘴巴厉害了啊。”陆景曜扯出一丝笑。
秦予乔也笑了起来,然后把头往陆景曜身上靠了下:“小气的男人!”
其实陆景曜真不怕自己跟姚小爱的事能影响到他和乔乔的关系,因为在这点上他很磊落坦荡啊,当初交往的时候倒是姚小爱提过两次去她家之类的话,不过当时他还真没有一点儿想去的冲动,那时他已经觉得果果是不可能再出现了,只是心里多少还有点不死心。心想,果果那人多小气啊,如果老天重新给他一个机会让果果再次出现他的生命里,他可不能把这机会给搅和没了。
所以多少因为有这样的想法,他能“守身如玉”那么多年,中间不是不想,孤枕难眠的痛苦也只有熬过的男人能理解,何况他脑子里的杂念不比其他男人少。睡不着的时候,换张床,或者换个地方都可以,至于换个女人做那事,陆景曜不是没想过,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在那方面居然如此挑剔和洁癖,所以那几年,苦的也是自己。
说起来爱丁堡的陆景曜真觉得果果挺好的,但也只是“挺好的”而已,不是最好,也不是一辈子都很好。
那时候的他有点不知好,心气太高,因为自己是陆家的男人,他很清楚自己跟果果没有什么未来,所以当初跟果果交往的时候,他就是抱着放纵和玩乐的心态,说的更明白点,就是他可以宠她,疼她,甚至爱她,但是不会娶她更不会一辈子跟她在一起。
即使这样想,当时陆景曜也觉得是果果赚到了。
他多优秀啊,他多矜贵啊,果果是漂亮性感没错,但是她只是一个酒吧驻唱的鼓手,一个每天跟着苏格兰最底层的年轻人混在一块的问题少女。
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年轻人,明明潦倒就像街头乞丐,偏偏个个都是自尊心强的要命,他们是可以为音乐牺牲一切的摇滚狂人,是每天靠画街头漫画过生活的画手……他不知道果果怎么认识这群人,但是可以看出来,当时果果已经跟他们混了一段日子。
“陆六,你知道吗?JAMES的编曲可好听了,我觉得他可以成为最好的编曲家的……”
最好的编曲家,不知道能不能看懂五线谱?
“小胖,他很照顾的,大好人一个。”
居心不良啊!
“他是William,我跟你说过的啊,他可是未来梵高哦,老厉害的人了。”
……
还未来梵高呢?长得倒是很像梵高。
不过当时陆景曜因为在乎果果,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好,我是果果的男朋友,你们可以叫我陆六。”
笑容满面,语气真诚,只是不管当时他语气有多真诚,还是没办法掩饰他高高在上的心态。就像当时他觉得自己能跟果果谈朋友,是一种纡尊降贵,是他对果果的一种妥协。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的牺牲要比果果大很多,所以恋爱时的主导权一定要在他手里,因为他的牺牲已经很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