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曜最怕什么,最怕自己女人的冷暴力,其实他对于往事一向不喜欢多想,不管是穆鹿还是姚小爱,因为现在和以后他都很清楚什么最重要,所以与其认错检讨过去,还不如多疼疼秦予乔,到时候她想起来了,他不求她感动他的好,但也能习惯他对她的好。
只是有时候女人跟男人的神经连接方式是不一样的,她们更爱追根究底,什么事都爱问原因,但是很多事,其实是没有原因给她的,比如那时候的陆景曜也神经搭错过,他也生在福中不知福过,这些事都是没有正当光明的原因可以解释,他给不起,也给不出。
……
陆景曜慢慢沉默下来,也不再耍无赖踢床了,然后整个房间就这样寂静下来,结果秦予乔倒是不自在起来,哼了哼,又卷走一些被子。
被子又被秦予乔卷走一些,陆景曜真的没有多少被子可以盖了,侧过头看了看埋在枕头里的秦予乔,心变得异常柔软。终于陆景曜挪过身子,双脚双手一块儿抱住秦予乔:“乔乔,我们不闹了好不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对你有所隐瞒一是怕你生气,而是在我心里,她们真的是无关紧要的女人,我有事没事提她们做什么,存心给你添堵啊……”
“我有那么小气吗?”秦予乔下台阶一向很快,轻哼出声。
“你当然不小气,是我小气,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陆景曜在秦予乔耳边轻吐着情话,心想穆鹿这事真的盖不住了,与其以后让陆元东讨这个大便宜,不如自己先跟乔乔说出来,有选择地说一说。
“乔乔,我很小就在国外念书,张琪说穆鹿以前常常在陆家做客这事我真不怎么清楚,你今天的看的那张照片,也是我假期回国的时候跟她拍的,当时我也……小啊,穆鹿对我而言就是普通朋友,你也看到了,照片是去动物园拍的,谁约会会去动物园是吧?”
“然后我每年回国就几次吧,之后倒是她也出了国念书然后嫁人吧……说起来,当时我们吵架跟穆鹿也有一定的关系,你误会了我和她的关系……”
最后一句话陆景曜说的轻飘飘,口气轻得恨不得飘不到秦予乔的耳朵,事实后面几句话就像一个鞭炮骤然在秦予乔耳边爆炸起来,秦予乔只觉得耳朵嗡嗡得响个不停,过了会,她问:“你还真……骗了我!”
“乔乔,你千万别曲解我的话,我是真怕你误会。”陆景曜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秦予乔说:“当时你就是这样误会了我,所以导致了你跟睿睿的七年分离。”
“我不误会。”秦予乔虽然这样说,说话语气还是有点酸,“只要你别做让我误会的事……”
陆景曜抱着秦予乔轻啄着她的后背,弄得秦予乔泛起轻微的酥麻,原本还有点不畅快也被陆景曜一个个吻给啄没了,她也不是一个拘泥过去的人,顿了下对陆景曜说:“我们起来洗澡去。”
陆景曜说好,心里琢磨一下,趁机要一块免死金牌:“乔乔,我不管,以后你想起来当时的事可不准闹分手,你有不明白的先问我,不准意气用事知道吗?我不能再承受失去的痛苦了。”
陆景曜这话说的情深意切,秦予乔虽然没想起来,心里也责怪起自己的当年的意气用事才导致跟希睿分别七年,所以当陆景曜这样问的时候,秦予乔轻“嗯”了几声:“不会,我会理性对待的。”
然后陆景曜也觉得今晚实在很圆满,爬起来兴冲冲地抱着秦予乔去洗澡了。
只是有时候女人给的保证还不如男人给的甜言蜜语可靠。
今晚陆景曜以为自己要的是一张免死金牌,只是事发之后,他的免死金牌不仅没有免了他的死罪,反而成为秦予乔炮轰他的罪证。
——“陆景曜,你真好得很啊,你就当我傻子玩弄是吧。”
——“乔乔,你不是保证不会生气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不会生气……对,我是说了,那我反悔了行吧,我反悔了!反悔了!”
所以啊,所以有时候女人说的话也不一定都比男人可信,尤其是刚恩爱后的话,听听就好了,没事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