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爱?
陆元东被杨茵茵拎上车的时候,正巧接到“心中所爱”打来的电话,不方便接听,陆元东把电话挂断了。
杨茵茵看了一眼,冷声开口,语气坚决:“不管如何,我是绝对不会接受那什么宝儿的。”
陆元东意兴阑珊,神色淡淡,却有点不耐烦:“不管我跟她在不在也一起,以后结不结婚,这都是我的事,您别操心了行不?”
“陆元东!”杨茵茵气得不行,倒是陆景盛耐着性子问,“元东,那个女孩什么条件?”
“求你们了,让我先静一静行不……”陆元东面无表情地闭上眼,车厢没有开灯,将他脸上的神色隐藏在晦暗的车厢里。
杨茵茵和陆景盛开始缄口不语。
陆元东坐在副驾驶位上,有气无力地靠着车椅背,伸手稍微触碰了下眼角,上面有点湿意,出声开口让司机打开车窗,然后转过头望向车窗,顿时冰冷的寒风迎面吹来,虽然冷,倒是能减轻胸口的烦躁。
他跟秦予乔分手简单得出乎他的意外,不过更让他意外的是今天小叔叔陆景曜的话。
这是什么事呢,还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
——
秦予乔收到陆景曜发来的短信,所以从白家出来也没立马赶到陆家,而是附近的广场逛了逛,逛得多半是童装店,在陆景曜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手上已经多了两个童装袋子。
“在哪儿?”陆景曜问。
秦予乔看了眼广场的标志性建筑:“和易路这边,对面有一家CHANEL的专卖店。”
陆景曜挂上电话,陆希睿终于按捺不住十万个为什么开口了:“爸爸,你什么时候跟予乔姐姐那么熟了?”
这话陆景曜倒是挺爱听的,悠悠开口回答:“在你还没生出来的时候就很熟了。”
“但是之前予乔姐姐不认识你啊?”陆希睿更奇怪了,语气里有点不太高兴,“而且是我先认识她的……”
陆景曜手指轻握着方向盘,一副不咋想搭理儿子的表情,过了会,才开口警告说,“等会在予乔面前不要乱说,尤其是今天晚上的事。”
陆希睿立马问道:“为什么?”
陆景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如果想让秦予乔当你的妈妈,就别有那么多为什么。”
陆希睿哼哼唧唧,低下头。
——
道路有点拥挤,车开到和易路的时候,陆景曜左右看着前方,终于在一个广告牌前面看到秦予乔提着两个袋子立在那里。
陆希睿也看到了他的予乔姐姐,正要开窗呼唤的时候,被陆景曜警告地扫了一眼闭上了嘴。
陆景曜故意放慢车速将车停靠在秦予乔跟前,转头看了她一眼,秦予乔依旧是一副发愣的神色,所以伸手按了两下喇嘛。
原本还在走神的秦予乔被两声刺耳的喇叭声回了神,只是回神的代价也着实被吓了一跳,不满地看向停在她眼前的这辆卡宴。
车窗缓缓落下,陆景曜不疾不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上车。”
——
秦予乔给陆希睿又买了两件衣服和一条裤子,回到家后,陆希睿便兴高采烈地上楼,要试穿新衣服给予乔姐姐看。
希睿上楼后,陆景曜淡淡开口:“希睿是男孩,买那么多衣服给他做什么,当女孩子养吗?”
秦予乔因为分手外加被姚小爱刺激,原本心情就很糟糕,好不容易糟糕的心情在见到希睿平复下来,结果陆景曜带刺的话又一下子将她胸口的火给挑了上来。
“陆景曜,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找事啊。”
陆景曜转了转头,然后开口说了句:“对不起。”
秦予乔原本以为陆景曜会反唇相讥,结果听到的是他对她说的“对不起”,顿时有点反应不过来,默了下,低声道:“我今天心情有点不好,是我太冲了。”
他就知道她心情不好,失恋了,所以难受了?陆景曜心里冷笑,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没事,你上楼帮希睿看看衣服吧。”
秦予乔帮希睿看了衣服后又看了作业,希睿还在她这里背了古诗,背诵的时候语速很快,好像慢点背会立马忘掉一样。
全部弄好之后,秦予乔在给希睿课本上签上自己名字时,陆希睿开心地腻在她身边,然后问出了一个绕在自己肚子里的问题:“如果明天老师问我帮我签名的人是我的谁,我怎么回答啊?”
“……”这还真是好大的问题,秦予乔一时不开口回答,就在这时,陆景曜走进希睿的书房,“你就说是你的妈妈。”
秦予乔看向身后的陆景曜,以为他已经告诉了希睿她是她妈的事,就在这时,希睿开心的声音响起:“予乔姐姐,你已经答应爸爸当我的新妈妈了么?”
秦予乔很窘迫,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希睿对她的喜欢,只能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
秦予乔在希睿睡下后下了楼,陆景曜已经洗好澡穿着睡袍在楼下等她,中途他看了不下十次的表。
“我先回去了。”秦予乔对坐在大厅的男人说。
陆景曜放下手上的报纸:“我送你。”说怎么说,根本没有站起来送她的意思。
秦予乔看了看陆景曜的睡袍,摇头:“不用。”
陆景曜:“这里很难打车的。”
秦予乔:“我可以叫车。”
陆景曜默,然后开口:“刘阿姨请假,明天没人帮希睿做早饭。”
秦予乔:“……”
陆景曜很君子地开口:“我家还是有客房的。”
——
秦予乔本着明天给希睿做早饭的心思留宿这里,结果还是因为一个“春梦”误了事。
这种“春梦”她之前也做过,梦里是全身燥热,醒来身体会处于一种让人难堪的空虚,之前没有人知道也好。
结果这一次,在她最尴尬的时候,睁开眼便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陆景曜压低声音问她:“乔乔,你刚刚梦到什么了?”
秦予乔已经尴尬地忘记了问陆景曜为什么会出现在客房:“我……”
“你知道你刚刚在梦里叫什么了么?”陆景曜的声音低低醇醇,里面也有他压抑不了的动情之气。
她叫什么?
刚从春梦中醒来的秦予乔香汗淋漓,全身绯红,然后不等她开口,陆景曜全身已经压了上来,贴在她耳朵,喷洒着热气开口:“刚刚你——”
话到这,便收到了唇角,然后视线从上往下地将她完完整整地扫视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