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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灵妖入我掌中来 > 第一章 羊吃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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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变幻,光阴如隙。小谢一路向前,行至彭泽县境内。途径一座山,山上皆是红木,马行至山路前,忽见草丛里蹿出一只怪物来,形状似犬,遍身生有豹纹。狐狸一见便大叫:“快抓住它,那是狡!”

小谢正欲拔剑,就觉右手松松垮垮,连剑柄都提不起来。原来自那日大战后,她右臂上的伤迟迟未愈,连提重物都觉艰难,更别说挥剑了。那怪兽却不等人,早已冲将上来,幸而小蛇飞出,往它脖子上狠咬了一口,那怪兽吃了一惊,没入树丛中,不见了。

小谢心下沮丧,默默将剑放下,叹了口气。狐狸安慰她道:“算啦,没有右手,还有左手么,我看许多高手,都是左手使剑的,你慢慢练,总有一天能练成的。”

小谢叹气道:“只怕还没等我练成,就已经被妖怪给杀了。”

狐狸道:“干嘛那么泄气,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难道跌倒了就躺在那里装死啊?”

小谢不禁笑道:“倒真是这么想过。”

狐狸道:“那我就过去踢你两脚,把你踢起来。近来夜间,我常听你咳嗽,是着了寒了?”

小谢摇摇头,“那天受了伤以后,一直就没好利索,提气时总觉得喘。”

狐狸听了,道:“那家伙也太狠了,对你下死手啊。”

小谢道:“算了,我也给了他一刀,就算扯平了。以后别总提他了,我连他的长相,都快记不清了。”

狐狸笑道:“真的假的?”

“真的。”小谢道,“你不总说么,我记性很差的。”

狐狸哼哼道:“我不信,那么好看的一张脸,都能给忘了?”

小谢皱了皱眉:“也就那样吧。你比他好看多了。”

狐狸心里乐开了花,“啧啧,我发现你不仅良心长回来了,连审美都长回来了。其实我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只是奇怪为什么没人认同我而已,当代人的审美教育,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小谢差点“扑哧”笑出声来。狐狸,还是那个自恋的狐狸,不过她现在觉得,自恋点也没什么不好,懂得欣赏自己,总比一味否定自己好得多了。

因听人说,彭泽县乃五柳先生故里,小谢心里佩服陶渊明的隐逸豁达,便有心四处寻访寻访,看看有什么遗迹,亦好瞻仰。偶然看到前头聚了一堆人,一问才知,是在围观新来的县令审理案件。

那县衙堂中正悬一面“明镜高悬”牌匾,两边衙役八字排开,齐呼“威——武——”。年轻的县官正襟危坐,惊堂木一拍,堂外嘈杂的人声立刻安静下来。

堂下跪着两人,看打扮,都是四五十岁的农人。县官看了他们一眼,问道:“谁是原告?”

一人率先道:“小人陶悦,乃是原告。”

另一人闻言,也抢道:“启禀大人,小人包胥,才是原告。”

县官眉头一皱:“你们所诉为何,一一禀来,不许争抢。陶悦,你先说。”

那陶悦便道:“大人容禀。小人一向老实,家里靠养羊为生,此贼乃是小人的邻居,仗着有些力气,豪横霸道,为害乡里!小人家里的羊,被此贼偷去,小人去他家索要,此贼非但不还,还伙同其子殴打小人,许多人都看见了,大伙儿都是人证呐,大人一定要为小人做主!”

县官问他道:“你说他偷你家的羊,可有证据?”

陶悦道:“有,有!小人家的羊,左耳上都有一个红色的三角形标记,那些羊现就在他家,大人随时可以去验证的。”

县官闻言,又问包胥:“陶悦所言,可属实?”

包胥道:“青天大老爷在上,小人不敢说谎。羊,确实是他家的,现也确在小人家中,可这羊绝非小人偷来。只因小人家院前有一块菜地,与陶悦家的后院相连,那陶悦家的羊,总跑到我家菜地上刨菜吃,把我家的菜园子都给毁了,小人之前屡次和他商议,要他将羊圈住,赔偿我的菜钱,他死活不肯,撒泼耍赖,不仅不赔钱,还故意放羊到我家菜园子里来,实在可恨!小人这才趁羊来时,将其圈住,要他给个说法,他却上门寻衅,在我家里装疯寻死,小人忍无可忍,才动手打他的。”

陶悦闻言,立刻道:“大人,休听他胡说!小人家里早设了围栏,羊就算跑出去,也绝非是人故意为之。再者,羊跑到他家地里是实,可绝未损毁他的菜,不过吃了些野草,他就叫我以高价赔付,我不受他勒索,他就扬言要打我。大人,别说那野草不值钱,就算值钱,那也是地里自生自长的,与他包家何干?我凭什么赔他?这贼既已亲口承认侵占了我家的羊,还求大人秉公决断,以强占他人财物还殴打良民之罪,重判他!”

县官斥他道:“本官自会依律判罚,无需你来多言。”

陶悦忙道:“是,是,大人说的是,小人不敢。”

包胥道:“大人,这姓陶的是个无赖,分明是强词夺理。他既已承认,他家的羊确实跑到我家地上来吃草,那就是他损毁我家的东西在先,要罚,也该先罚他。”

陶悦又一口咬定草是野生的,不应算作包家的财物,两人在堂下争辩不休,包胥性子躁,揪住陶悦的衣领,差点又要打。

却听县官将惊堂木一拍,咳嗽一声,“肃静!包胥,你既已承认羊是陶家的,你无故扣留他人财物,又对失主拳脚相加,难避罪责,本官现在责令你,立刻将羊放归陶家,并赔偿陶悦一应医药费用,今后不得再滋事。”

包胥听了这话,连声叹气,陶悦则忙不迭磕头谢恩,大赞县官英明。围观之人都开始小声议论。

正在此时,又听县官道:“陶悦,从今以后,你每月初一,都要将剪下的羊毛和挤出的羊奶交给包胥,不得索要一分财物。”

陶悦大惊:“这是为何?”

县官道:“你既说,地里长出的野草,是天生地长,不归地主所有,那羊身上的羊毛羊奶,又岂可算作羊主所有?羊吃了包家地里的野草,才有的羊毛和羊奶,公平起见,应该把羊毛和羊奶复归土地,就当是给土地还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