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岸以后,我以为噩梦就此结束了,谁知道,这仅仅还只是开始。玉虚子为了敛财,变本加厉地压榨我们,让我们为他做各种危险的表演,稍不顺心,就对我们拳打脚踢,没有人没被他的鞭子暴打过。后来,在船上幸存的一些国民,要么被他虐打而死,要么凭空消失,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有我,因为孩子在他的手上,逃也不敢逃,死也不能死,一直违心地帮他做一些伤天害理的勾当。”
她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小谢听了秦鸦鸦的遭遇,也唏嘘不已。
秦鸦鸦又道:“昨天,玉虚子在集市看到你,就注意到了你包袱里的宝物。他威逼我,先博取你的同情,再假意将我赎给你,好骗走你的凤凰泪,晚上,等你吃了桃子昏睡过去以后,再让我偷走你包袱里的凤凰羽回去找他。如果我不按时回去,他就会杀死我的孩子。我知道,我不应该骗你,可是天底下的母亲面对自己的孩子时,谁又不是自私的呢?一想到我的小丁、小冬和小当,都要被玉虚子活活虐待死,我就实在没办法……”边说,边痛哭起来。
小谢听了这番原委,不禁暗想道:我真是个傻子,原来那道士早已看穿我包袱里的是凤凰泪,我还当他不识货,以为是普通的宝石呢。
她走过去,想要解开秦鸦鸦身上绑着的绳子。
狐狸大叫道:“你疯啦?她跟恶道士一起骗走了你的凤凰泪,还要偷你的凤凰羽,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一直在窗外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说不定她连你也一块儿杀了。你还要放了她?”
小谢一边解绳子,一边道:“她已经说了,她也是不得已的。这件事情,那个坏道士才是主谋,她也是受害者啊。”
狐狸气得跳脚。秦鸦鸦看着小谢,感动地说道:“姑娘,你真是好心人。如果玉虚子有你一半好心,我们就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小谢拉着秦鸦鸦一块儿在门板上坐下,又问她道:“那个道士的法术是不是很厉害?我昨天在集市上看他表演,什么上天宫偷仙桃,什么大卸八块起死回生,都是见所未见的。”
狐狸在旁冷笑道:“都是走江湖的把戏罢了,一点障眼法而已,就把人哄得团团转。”
秦鸦鸦道:“确实是障眼法。其实,我们小人国的国民,除了身材与你们不同,其他的都和你们是一样的,我根本不会什么上天入地的法术。玉虚子先是用悬浮术,将一块白布飞上半空,白布上绘上云彩,人们抬头向上望时,因为有阳光的照射,根本分辨不出来真假。
“麻绳也是一样的道理,都是他用悬浮术定在空中,然后让我沿着麻绳爬到白布上。其实每次往上爬的时候,我心里都很害怕,生怕掉下去摔死,可是如果不爬的话,道士一定会用比这更惨的方式折磨我和我的孩子,所以我也只能照做。”
小谢问道:“那仙桃呢?”
秦鸦鸦道:“根本不是什么仙桃,就是一颗普通的桃子,是事先放在箱子里的,我爬到白布上之后,只要把桃子从箱子里拿出来,然后在半空中等一会儿,再拿着桃子爬下来就行了。”